阴云笼罩了荆州,但豫州也天色昏暗。
不久,豫州阴沉的天色变成了淫雨纷纷。雨天难以行军,荀梧只好命令军队暂且于汝南停下修整。
细雨在豫州持续飘飞。这倒给“荆州兵”带来了不少损失——军帐内部,荀梧正苦恼于湿漉漉的天气:
卫兵2:禀告主公,细雨久久不停,我军粮草多为湿气所沾,霉生腐软、不可食矣。
卫兵3:禀告主公,随行军中已有数个士兵,因为雨气而全身酸痛僵硬……
卫兵4:主公,前路为雨水所湿,泥泞不堪、马蹄皆陷,我军难以通行。
……
一个又一个消息不断往大帐中送来……荀梧也只能双手杵着头、皱眉苦思……
这时,一旁的张宁上前补充:
张宁:主公,我们毕竟是外来者。如今大军久居汝南,汝南太守刘翊已经有所戒心了……当速速转移为善!
听罢,荀梧深深地叹了口气,紧接着仰了仰头,又一掌狠狠拍在桌上。桌面震颤响动,荀梧一怒而起:
荀梧:一阵雨!就让我堂堂“荆州兵”溃不成军了!何以敬汉室!
诸将默然……
此刻,又有一个小卒匆匆闯入帐内:
卫兵1:禀,禀告主公——
荀梧拿起酒杯一把摔在地上,口中喘着怒气:
荀梧:又怎么了!
小卒战栗不止、腿脚哆嗦:
卫兵1:主……主,主公,有……人率军……前来相见……
荀梧:随我出来。
荀梧一声令下,随后帐内所有将领都领命跟随荀梧出了大帐,来到营外。
放眼远看,果然可以从迷蒙细雨中窥见一匹匹战马和一队队士兵正径直走来……
荀梧眯起双眼仔细看了看,又唤来侦查士兵问道:
荀梧:那是何人之军?
路人乙:禀主公,小人只看见军中树有军旗,上书一个“王”字。
“王”字?荀梧觉得有些耳熟,抚着下巴回忆了一阵。
荀梧:他可终于来了!哈哈哈——
荀梧双眸一亮,突然大笑着穿过雨幕,直奔那支军队。
细雨中,荀梧奔入军中,士兵们也不阻拦,绕过千千万万个铠甲之士,终于荀梧找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荀梧:哎呀!允之啊,你终于来啦!哈哈哈哈……
那是一个面目清俊,仪表堂堂的男子,头戴银胄,身披亮铠,手擎利剑,脚着马镫。
那人见到荀梧,也笑逐颜开并迅速翻身下马:
王伯成:令仪兄,总算是找到你了!
铁甲与锦衣相拥,两个熟人抱手相谈于雨中……
王伯成:令仪,自从上次一别,我可是天天在打听你的消息——这不,听见你举义抵达了豫州,我也就从徐州赶来了。
荀梧:我还得多谢谢允之兄呢!要不是你今日率军前来,我军中粮草器械都要被这绵雨给销蚀告罄咯!
王伯成:诶,公不必隐晦,伯成我知道豫州非良地,来!我已为君开辟了小路,君大可率军沿路往徐州驻足!
荀梧:那就多谢允之兄了!
王伯成: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我还得谢谢你当初给我指明道路呢!哈哈哈……
言罢,两人欢笑着同行于雨中,缓步进入军营。
来到营内大帐上,诸位将军之中,王伯成被荀梧奉为上宾,与荀梧同席而坐。
荀梧:诸位!这位将军乃是徐州彭城王伯成,字允之,吾之老友矣!请诸位不要见外。
说着,荀梧亲自设宴庆贺,并与王伯成同桌饮酒。
筵席之上,乐旦舞袖,箜篌悦耳,酒筹交错,欢声绵绵。直至雨夜深沉,荀梧才为王伯成安排了住处,酒宴也这才结束。
黑暗是夜的常客,更何况是有雨声的深夜……酒宴匆匆了结,张宁也趁着人皆散去,找到了个与荀梧单独谈谈的机会——虽然此刻荀梧酒意绵绵……
张宁:主公,在下好奇你与王允之是如何相识的?
荀梧带着醉意看了张宁一眼,又笑言:
荀梧:他本是徐州彭城人,与我在洛阳曾经相遇于一家面馆……我给他出了些发展之策……随后就相别至今。
张宁:主公,一面之缘能经几年?王允之拿下了徐州下邳全郡,自行割据。如今贸然前来,恐为祸患也。
荀梧却摇了摇头。
荀梧:人心虽叵测,但亦真纯……我相信王允之不是那样的人……
言罢,荀梧再次微笑并招了招手。
张宁会意退下……
次日,王伯成率军走在前方,荀梧则领“荆州兵”紧随其后,共同从小路前往徐州下邳。
雨幕渐渐地从豫州蔓延到了荆州。夏口一带也已经连续降雨多日……
由于江随与邓虎多次相遇而不战的消息频频相传,周仓决定亲自带领本部兵马来到夏口前线督战。
这一消息也被林夕知晓:
林夕:事将成矣!
如林夕所料,周仓抵达夏口后,立刻宴请了邓虎。
酒宴上,邓虎并无惧色也无异动,周仓决定试探一下:
周仓:夏口如小沛之邑城,公坚守多日,不敢懈怠。如此劳累,不如遣人为公舞剑一场,以为犒赏。
说罢,周仓命人拔剑立于筵席之前,随乐而舞,邓虎则津津观之,不时抚手称好。
此事迅速传入江随军中。江随乃聚众于帐内商议:
江随:周仓一到夏口便设宴舞剑,这难道不是轻视我等?
但林夕却不以为然:
林夕:非也。此贼军相疑也!只不过邓虎粗俗不解周仓言下之意。
江随:愿闻其详!
林夕:周仓把夏口比作小沛,又以“公”称邓虎,则守小沛之公,乃沛公也!此借“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之事试探邓虎!
江随这才恍然大悟,于是立刻命人匿名写信,详细地把周仓之意告诉邓虎。
三国之荀梧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