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荀梧突如其来的愤怒,张宁有些惊恐:
张宁:主公,你这是何意?
荀梧冷笑一声:
荀梧:还给我装!天无云,地无蛇;风不湿,阳不寐——好端端的,又怎么会下雨!
张宁知道荀梧已经知晓全部,也只好赶快跪下行礼:
张宁:那雨确实是我招来的,还请主公责罚!
荀梧:罚是肯定的,但你得告诉我,为何要招这一阵雨?又为何要不请示我就使用《太平要术》之道法?
张宁再次跪拜叩首:
张宁:在下曾谙《太平要术》中“寄眼于雨”之法——而主公,又一言不发地随他人而去,在下担忧便招来雨幕,以雨色为眼目跟随主公!
荀梧:放肆!
说着荀梧拍桌而起,并走到张宁跟前,随即一把拉起张宁的左手——一个黑色的符咒图案出现在她的手背上:
荀梧:还记得我怎么告诉你的吗?这个东西会在你不听我令而擅作主张时,让你全身经脉尽断——你就那么想死吗?
张宁眼中露出了委屈的泪光。
说着,荀梧放开了张宁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张宁:
荀梧:我的道法与张角的《太平要术》师出同门,你既然继承了你父亲的《太平要术》,就应该明白你父亲身殒的原因!
荀梧顿了顿,此刻张宁调整好了情绪。
荀梧:有超脱常人之力,便要尽非常人之责。滥用权术,祸乱苍生,那是背道而驰!我不希望你走上张角的老路!
荀梧言罢,叹了口气,又再次回到座位上饮了口茶。
张宁抹了抹泪花,稳定了声调,这才跪地解释:
张宁:主公之恩,张宁定然记得。只是主公,你不是不知道:如今乃乱世之时,我们又是为人忌惮的来者……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性命,张宁实在放不下心:让主公独自与许凡相会……
一声长叹从荀梧口中传出,随后荀梧又闭了闭眼。这时,张宁又继续补充:
张宁:再者,许凡话中说是王伯成门客,实则乃王允之心腹谋士。虽允之怀善,但许凡怀恶也!
荀梧:这么说,我和许凡下棋的经过你都知道了?
张宁直视荀梧的双眼并点了点头。
荀梧:也罢——许凡若在,徐州我们也不能久留……招雨之事,我姑且原谅你,还望你毋要再犯,否则别怪我不顾君臣师徒之恩!
张宁:张宁领命!
言罢,张宁再次叩首行礼。
荀梧:还有……你从今往后的三天时间里:必须着素衣,饮苦茶。醒则诵经冥思,寝则薄衾石床。戒荤酒,食斋饭;焚香沐浴,不得言谈!如此诚心,方可弥补过错,而不至于经脉尽断而亡!
张宁:是!
此时,江随与林夕已经率军从柴桑顺江而下,抵达了扬州淮安。
时扬州刺史臧旻驻军建业,东吴军阀孙坚驻军盱眙。而淮安则正好尴尬地处于盱眙与建业之间。
时军帐内部,江随聚众商议:
江随:我军抵达了淮安,则进入徐州只在咫尺之间矣,令仪那边有没有什么其余要求?
卫兵2:禀告江将军!主公令将军驻军淮安,待他亲自前来接应!
江随:哈哈哈……何必呢!淮安正好就是徐扬二州之隘口,怎么过个关隘都要等接应呢。
林夕:我看未必!
一旁的林夕却不同意。
说着,林夕走上前,在扬州地图上指指画画:
林夕:主公所在之地乃徐州下邳也。盱眙、淮安、武进三地皆为扬州进入下邳的关隘。
江随:对了,那个枭雄孙坚和刺史臧旻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
林夕:是的——主公势力在北,所以盱眙、淮安、武进三城北部皆为接应;但南部却不同——盱眙南部是孙坚之兵,我军难以过隘;武进南部接近建业,为臧旻之兵,我军亦难过隘。孙坚、臧旻又私下交好,若是过淮安之隘,定为夹击也!
说着,林夕顿了顿:
林夕:所以主公才让我们等待接应的消息,南北相应,方可安全度过关隘、进入徐州!
江随:唉!意思我们现在虽与徐州咫尺之隔,但不仅不能过隘,而且还要讨好孙坚、臧旻咯!
林夕点了点头:
林夕:接应军未到,如今也只有如此……
正说间,突然一个小卒进入帐内:
卫兵1:禀告江将军,有信件!
说罢,小卒呈上了一纸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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