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霍梅就让人事部给她批了几天假,而这一手续她没告诉刘云天。
直到第二天早上,刘云天见是小赵来接的他,才知道霍梅不经他同意自作主张的离开。
哼。
长本事了。
他冷笑,坐进了车。
小赵是刘云天的第二秘书,主要负责工作业务,很少涉及他的生活。以至于,她换一束花,倒一杯咖啡,样样不入刘总的眼。
她提着心吊着胆,在第五次因为买错了牌子的红酒后,彻底奔溃。
刘云天连头也没有抬,“霍梅联系上了没?”
“按照您的吩咐打了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小赵哽咽,把话说完。
“那就继续打,打到接听为止。”他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疲惫,喝了口凉透了的咖啡,提着精神。
(你看吧,没有霍梅,特喵连个热的都喝不上!!!)
小赵红着眼眶,说了个好字。
闫湘北进来的时候见小赵红着眼眶,心想刘总心情不好。
有点犹豫。
被刘云天看得一清二楚,“有事说话。”
小赵识相离开。
“您让我暂时接管霍秘书的工作,但霍秘书昨天晚上把近两年的财务报告以及有关南京交运的资料都带走了。其中还包括我们打算自营物流的……”方案两个字,包括后面的,闫湘北没在说下去。
刘云天的脸色随着闫湘北的话渐渐难看起来,他紧握着的咖啡杯的手,指骨分明用着力,青筋暴起,他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
“你还对谁说过这件事情?”
“没,我查到后直接…汇…报给了您。”明明只是一句话,却震得他直冒冷汗。
刘云天闭上眼睛,短暂的冷静之后,对着站在桌前的闫湘北吩咐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您放心。”
闫湘北眼明心亮,知道刘总的言外之意。他是刘云天的人,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心知肚明与守口如瓶,是最好的选择。
闫湘北离开后,刘云天隐忍着的努力,拨了那个无比熟悉的电话。
“对不起,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机械化的女声,一遍接一遍的重复。
刘云天心烦直接把手机的扔了出去,磕碰到桌角的屏幕,瞬间碎裂开来。
南京,金陵酒店。
陆轶知道霍梅要来南京,她连客房都请人都打扫好了,结果,对方有房不住,偏偏要去住酒店。
她扭不过,便也……跟着住了进去。
两人的中间隔着六年的空白,但话却总是说也说不完。
摘掉眼镜的霍梅,撕掉了脸上的面具,借着酒意,东倒西歪毫无平日的优雅端庄。
陆轶的醉意漫上脸颊,挂断了未接的电话,随手扔在了犄角旮旯里,不再过问。
霍梅看着她脸上一股子掩饰不住的心事重重,“怎么了,这些年季樾对你不好?”
季樾是陆轶的丈夫,两人高中一毕业就靠着家里的关系领了证结了婚,速度之快,令当年的霍梅目瞪口呆。
“哪有什么好与不好,不都这么过来了……”陆轶喝了一口酒,酒入唇齿,她皱起了眉,甚至连醉意都减了两分。
“一股子烟熏味,你倒喝得…得下去。”她看着霍梅,一人干倒了两瓶。
醉醺醺的霍梅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些新奇之余又多了几分好奇。
留个学,还留出一身烦恼来?
“这是……他最爱的红…酒牌子,一股子怪味……”她举着酒杯,高过头顶,醉眼盯着那深红色的液体,喃喃道。
“梅儿,你啊,就是太……轴了(北方话),gangsatege(吴语:傻死了)。”最后四个音节,语调四声相连,抑扬顿挫,很少说方言的她,也忍不住骂了霍梅。
“你不懂……”她摆了摆手,杯中酒一饮而尽,作势起身,但身软乏力(脑子只有一个词:身软乏力易推倒,奸笑JPG.)站不住。
“你别走啊,那个什么……?”陆轶脑子有点断片,她要说点什么,却糊里糊涂又给忘了。
敲了敲脑袋,蹦出来几个字:郑惠。对,郑惠。她是要说郑惠来着。
“我想起来了……”又接上了线,陆轶的口齿有点不清,但没再断片。
“那个郑大小姐,我给老季说了,让他去通个风。估计就是这……这两天……”
“谢了。”霍梅东倒西晃,意识模糊,但听到郑大小姐四个字。
朝着好友挥了挥手,下一瞬,径直倒在了床上。
这厢醉酒梦长,人事不知,那一厢……彻夜难眠,点滴更漏至天明。
(他慌了,他慌了,老婆跑了还顺带卷走了商业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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