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坐北朝南,如何是间烂屋子?”白玦抱怨着,桑榆真神便突然现身。
“真神。”白玦慌忙作揖。
“这些个日子你带小古去哪里?”桑榆真神说道。
“几月前,我同小古一同落入太华废墟。得真神相助,得以出境。”白玦不敢有所隐瞒。
“几月?你分明是昨儿早时离开的。想必是那太华境中,与这外面世界时间甚有差异。”桑榆真神说道。白玦听后,心里竟一酸。这四海八荒一天,太华境中竟是数月余。那真神在太华境中竟待了九千万年,可外面才过了二十二万年。一时间白玦倒是能懂小古为何不让自己看那封书信了,也当真清楚这太华废墟中的真神爱自己的娘亲有多刻苦多铭心。可能在四海八荒与那九州大地知道真神爱上古的人,就只有我和小古了吧。如今,也不知那真神如何了。
“可还见了什么人?”见白玦失神,桑榆真神说道。
“只见一位真神,但名字却不详。”白玦说道。
“那他是何时在这太华废墟中的?”桑榆真神早已猜到,这太华废墟的人。但却又向这白玦求证。
“真神说他在那太华废墟中,待了九千万年。”白玦说道。
这一问,到什么都明了了。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桑榆真神说道,说罢,便回自己的庭院中。
“这桑榆真神,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白玦说道,说罢,便朝着西厢房走去。
醉仙居。
暮景真神房中,比以往多了些生气。一看,竟是小古在那。
“从太华废墟回来,为何不歇息?竟来暮景真神这?”桑榆真神见小古便说道。
小古并未开口,只是在纸中写道:刚刚去桑榆真神房中等候多时,未曾见到,才不免来打扰暮景真神。
“为何不说话?”桑榆真神说道。
“小古去太华废墟中,伤了嗓子。如今我自身难保,便未曾给她疗伤。你来了,这事便交予你了。”暮景真神说道。
只见桑榆真神挥了挥手,便说道:“你可以开口了。”这桑榆真神果真是上古界的佼佼者,挥了挥手,这嗓子便好了。如果换做是上古界的众神之首,怕是又有奇观吧。
“谢桑榆真神。”小古说道。
“我早说过,你与我二人位分相同。不必如此,你以后唤我桑榆即可。”桑榆真神说道。
小古看了看桑榆真神,又看了看暮景真神便说道:“这……”
“你虽不知自己的身份,那也无妨。你只需记住,你也是真神,即可。你以后,便唤我暮景吧。”暮景真神说道。
“是。”小古说道。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何事?”暮景真神率先开口道。
“这是在太华废墟中,真神交予上古真神的书信。白玦想看信件内容,我觉着不妥。想来想去,你们是上古真神最亲近之人,给你们最妥。”小古说道。
“有心了。”暮景真神说道。
“你觉得,我们应该看吗?”桑榆真神说道。
“上古真神虽不在了,但你们身为上古真神最亲近之人,理应看。”小古说道。
“你想看吗?”桑榆真神说道。
“小古何德何能,看上古真神的书信?”小古说道。
“你这性子,到是像极了她。”暮景真神说道。
“一同看吧。”桑榆真神说道。
桑榆真神拆开信封,只见信中有大片渲染了的字,想必是写信人的泪珠。
这信中的字,是几十万年未见的老朋友的字。看着熟悉的字迹,凯皇模糊的脸庞,在这暮景和桑榆脑海中若隐若现。
信中:当初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全身心地投入,就可以打动你,可最后我发现,打动的只是我自己。后来我执着地以为,只要不顾一切地往前走,路就会一直延伸,可结果我知道,是我的心路走到了尽头。如今我明白,我们总会在最深的绝望里,看见最美的风景。有时,我不得不相信,你注定只能停留在我的心中,却不能停留在你的身边。你总是,哭给自己听,笑给别人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对身边人的保护?什么事情,你总是喜欢一个人扛。以前,我能与你分担,但如今你身边早已换了人,不再需要我我。也许回忆是最好的结局,傻瓜也都一样,都逃不过悲伤。有些缘分注定要失去,有些缘分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已然失去你,但我也不敢表露心迹。等待,是我一生最初的苍老。有些人,有些事,错过就是一辈子。我只愿你的每次流泪都是喜极而泣,愿你精疲力竭时有树可倚,愿你学会释怀后一身轻,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我读懂了你的一帘幽梦,读懂了岁月的沧桑,亦读懂了爱情。你我犹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注定一生疼。或许有些情,只能心心相携,有些爱,只能相守天涯。那么今生,就让我以最温暖的姿势,看着你幸福,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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