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巫之一脉的秘辛

纪雨晨听到这里，仿佛明知晓了一些。巫，早在前世他就听说过，上古洪荒时代，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而女娲娘娘创造众生，其中便有有巫族和妖族。并且巫族有十二祖巫，只不过后来巫妖遭遇万年不遇的解难，几乎已经从大陆中消失了。

司马绝当然不知道纪雨晨在想些什么，他仿佛在诉说，又好像在自语。“我们巫修，是不修炼肉体，只修炼灵魂的。叔父从小就不能修炼武道，后来偶然间的一次机遇，才踏入了巫这一条路。巫的博大精深，巫的高深莫测，令我心向往之。我们能够沟通的是天地元气，而不是各种元素。传说中大神通者可以利用整个天地的力量发起攻击，那种境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纪雨晨静静地听着，他也仿佛被司马绝带入了巫的世界。

“叔父如果没有点本事，你以为能当上斗灵王朝的智囊王吗？”

“那巫族在这个时代究竟是怎么诞生的呢？”纪雨晨也深深的被巫所吸引，他觉得他仿佛对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上古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凶兽横行，精怪，妖灵，甚至是神，怪，鬼，魑，魅等统治着这个世界。上古时候的人类，我们的祖先，刚刚诞生在玄天大陆。他们在洪水中哀求上天，在山火中挣扎生存，在疾病中浮尸万里，在凶兽爪牙下血流成河。我们的祖先近乎被灭族，痛苦哀嚎之中，愤怨之气直冲九霄，天地都遭到了震动”

司马绝拔高了声音，“天心最仁，那个时候巫就开始出现了。他们悟天道，通天理，有无穷的力量。只是修行巫的要求太高，很少有人能继承巫这一脉。因此也导致，如今的巫越来越少。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想学吧？”

纪雨晨尽管心里更为渴望成为武者，不过既然修炼不了武道，那就先学巫吧。不管怎么说，他对巫还是很有兴趣的。他有一种直觉，在不久的将来，他肯定可以踏入武道一途的。

他丧失了前两年的记忆，不过他模模糊糊的记得，他好像被人做过手脚。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他如今不能修炼武道。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将来一定能踏入武道一途的。

不过既然目前可以学巫，那就再好不过了。技多不压身，能多学一样，他自然求之不得。他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到诸葛元面前，“砰”的一声直接跪下。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纪雨晨恭恭敬敬的对着司马绝拜了三拜，玄天大陆是非常尊师重道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是就光嘴上说的。

司马绝很自然的受了他这一礼，和纪雨晨说这么多，就是要收他为徒。

“呵呵…从今以后你就是为师的好徒儿了。拜师那些繁文缛节就不要那么重视了，起来吧！”

司马绝走到纪雨晨的身边，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为师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你的灵魂非常强大，很适合学巫。但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能学巫的人少之又少。”

司马绝走到院子中间盘膝坐下，“你也过来和我一样坐下，”等待纪雨晨坐好之后，司马绝又继续问道：“在你的理解中，什么是巫？”

纪雨晨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脑子里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前世的其他传说。不过他记得巫好像是很邪恶的那种，瘦的皮包骨头。而且能根据生灵的毛发或鲜血施展诅咒之类的，属于人人畏惧的那种。

不过他看了看司马绝，尽管看起来是没有武者健壮，但也是属于正常人范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只能结合刚听到的猜测了。

“那徒儿说了，说错了师父勿怪。巫就是沟通天地元气，然后化为己所用，从而可以施展攻击。根据沟通天地元气的多少，强弱，来决定威力大小。而且巫只修炼灵魂，而不修炼肉体。跟武者比起来，肉体要孱弱的多。”

“不错，你能知道这么多，为师已经很惊讶了。想当年，我刚接触巫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巫是什么。”

司马绝不是之前和他说过了吗？纪雨晨心里暗暗想到。

“巫是可以沟通天地元气，然后施展自己的巫术。巫术同样也是有强弱之分的，就和武者的武技招式一样。但我们还不同于法师那样需要念动咒语蓄势才能施法，那样太耗费时间了。而我们是祈祷，从而获得元素的认可。我们是命令，让天地元气乖乖听我们的话，这就是为什么巫不用念动咒语，可以瞬间施展巫术的原因。”

这在纪雨晨听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如果是这样，那法师和武者怎么斗得过巫师？法师才刚开始念动咒语，巫就施展术将他给解决了。武者还没冲过来，巫师也施可以施展巫术将他灭杀了。

“听起来巫很厉害吧？”司马绝似笑非笑的看着纪雨晨，仿佛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纪雨晨也不掩饰，“照师父这样说，巫师不是早就应该纵横寰宇天下无敌了？为什么现如今却是武者的盛世？”

“修炼一道，殊途同归。修炼到了天道的顶端，武者已经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武者了，他们能摘星补月，破碎虚空。总不可能和你想的那样，先飞过去，再把星辰摘下来吧？再者，法师修炼至巅峰，他们精神力异常强大。那样根本不需要去念动咒语，除非是施展破天级别的禁术！”

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谁也不可能去施展这样的禁术，这就等同于和敌人同归于尽，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这种生命的流逝是不可逆转的。因为禁术本就已经违反了天道的意志，是要被封印的。

这下纪雨晨明白了，也深深为他自己的孤陋寡闻而尴尬。他现在就是井底之蛙，完全不知天地有多大。

“最重要的，武者和法师修炼起来相对容易些，修炼至瓶颈期可以借助仙丹灵药进行突破，而巫却极难修炼。很少有人适合修巫，因此到得现在，巫之一脉近乎断绝。当然，除了那种邪恶的巫，他们却是一直传承至今。”

司马绝说到这里杀气纵横，眼中更是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一双眸子充满了血丝，纵使黑白眼珠都快被遮住了。这片天地犹如失去了秩序，天地元气瞬间爆炸开来。

纪雨晨淬不及防之下被风浪推出了几丈远，这一刻的智囊王仿佛是那屠尽众生的魔王，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下滔天的怨气，以及无尽的冰冷。他真的惊呆了，不曾想到司马绝还有这样一面，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才能让司马绝变成这样？

“师父，你快醒醒！再不醒徒儿就要死了！”纪雨晨心里充满了委屈，如果真是这样死了，那他就真的连哭的地方都没了。

突然，纪雨晨身上射出了一道金光，这道金光淹没了这片天地。没有什么声响，仿佛是金光抚摸了一下下这片天地。紧接着天地之间就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暴虐。

“小晨，你没事吧？斗怪师傅，没能控制住情绪！”幸亏这是在智囊王府的院子里，平时不会有其他人过来。司马绝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我没事，师父您究竟想起了什么？”

“为师心中压抑了太久，这次险些酿成大错。不过这件事你不用管，如今你的修为太低了，等将来为师再告诉你吧。”其实，司马绝心里想的是，让纪雨晨永远不知道这件事。他的事他自己解决，他不想连累了纪雨晨。纵使他也很看好纪雨晨的将来，但是他并不觉得纪雨晨能斗得过那个庞大的家族。

“对了，刚才你身上那道金光是怎么回事？”司马绝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和纪雨晨继续讨论那个个沉重的话题。

纪雨晨也明白司马绝是想转移话题，他知道司马绝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只不过如今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能将此事记在心里，待的自身强大之后，再详细问下司马绝。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那道金光很亲切很慈爱，就仿佛是父亲给我的感觉！”

纪雨晨回忆起了那道金光出现时的场景，说出了一句让他自己都惊讶的话语。

“如果为师所料不错的的话，那道金光就是你不能修炼的根源。且让为师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马绝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双目渐渐失去了神采。纪雨晨只是看着司马绝，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呼……”

司马绝一口鲜血抑制不住的喷射而出，那深邃眼眸也变得有些迷离。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真的是太可怕了，为师也帮不了你。如果不是为师毫无恶意的话，现在可能已经被反噬的身死重伤！”

“这件事你且不要多想，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你如今还是好好修习巫，将来就算能踏入武道一途，也不要放弃巫，知道吗？”

“徒儿明白，技多不压身，谁嫌本事多？”

“不过你想这些还是太早了，能不能学巫还是两码事。要知道，巫师最重要的是感知，这一点巫是远远超过武者和法师的，这也是我们最优势的地方。”

司马绝顿了顿，满脸神圣，“巫要感应远处的生灵，感受生灵的演化，悟透相生相克的奥义。更甚至我们要感知天地的规则，万物的演化，宇宙的演变。”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师也不能教过多的督导你。强者之路，是需要你自己去走的。明白吗？”

纪雨晨点了点头，对于这点他也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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