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依稀可以看见银色扑泻于脸颊的发丝,和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我并没有反应过来,这酒香就像是吃了合欢散,让人迷恋其间。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的肩膀早已露在了外面。
月光,又悄悄照在了少女的玉肩上。诱人的粉红,令人疯狂的锁骨……几乎是疯狂了,他吮吸着少女舌尖上的甜丝,亲吻着少女软唇上殷红。他的目光,又不自主的倒映出了,那个唯美孤寂的背影。
我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被人压在身下,无法动弹。我睁眼一看,竟然是他!
我使劲推着他,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反而被压的更紧实了。自己清楚的能够感受的到他身体的燥热……我猛的咬住了他的唇瓣,说不清是什么,血腥味充斥在自己的嘴巴里,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血,还是他的血。
“你冷静一点!安倍晴明。”话罢,他渐渐恢复了意识,眸子的柔情瞬间被凉意漫盖。
他看着少女惊恐的眸子,她的眸子中倒映出他的样子。我心底的怒火几乎无法压制住,伸出手掌……
响亮的声音似乎在房间里回荡着,空气好似静止了一般。他的一缕青丝落了下来,遮住了我的一只眼睛。仿佛陷入了深海,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居高临下的看着在他面前坐着的少女。
他的脸颊,被我扇了一掌后,微微红了起来。他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随后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我感觉的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异常快,若不然早已跳出胸膛了。
“咯噔咯噔……”
他的眸子冰凉如寒川上的极冰,使我霎时感觉自己身处于南极。我咬了咬牙,这种眼神让我深受反感。
“走。”
我刚想说话,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先我一句。
“不。”我执意道,对上了他冰凉的眸子。
“再说一遍,给我走。”他蹙起了白眉,何时又凑满了嫌意。
“不。”我扯了扯掉落于肩膀上的衣服,将自己露出来的肌肤掩了起来。
他握紧了拳头,骨节咯咯作响,就这样冷不然的看着我。
莹亮青丝随着夏风微微拂动了起来,他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我伸出手,挠了挠脑袋,接着翻了个白眼,道:“真是够莫名其妙的。”我用手狠狠的擦了一把嘴巴,溢满了嫌弃。
“呸!”
我刚想踏出门槛,回屋就寝。一道邪冷的笑声从我耳边萦绕,这酒香比刚才还要浓醇很多,仿佛弥漫了这整个府邸。
身旁像是静止了一样,原本在树上唱鸣着的蝉儿停止了叫声,连同风声也一并无了。我哆嗦了一下,手心不知何时出了汗。
“谁!”我左右望了望,可这个房屋里除了地铺上的榻榻米和皎洁月光就空无了。一只纤长玉白的手抚住了我的脸颊,那指甲不似常人一般粉红肉色而是渗人的殷红。
手掌并没有温度,凉如冰。
我用肘腕向后方拐去,却什么都没有碰到。随然向后望去,除了垫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在后面呢……”妩媚似女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猛的一震,神乎奇妙的竟然向后倒去。
那个人见我要倒去,将我的胳膊拽住,硬生生的把我往他怀里拉过。胳膊被拽的生疼,我吃痛的叫了一声。
我提起膝盖,想要朝那人踹去,反倒没有踹到,还将自己绊倒了。我以一种滑稽的姿势趴在了榻榻米上,表情狰狞。我伸出手,将自己的身体支起。
“谁?!”我怒瞪着前方,前方却没有一个人:“你有本事就出来见人?躲躲藏藏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做的鬼事吗?”
我暗骂了他一声,身体不知为何发软了似的,就这样倒在了软软的榻榻米上。
次日-
“晴明,小果她人呢?”神乐她见我不在,心中不免泛起了担心。
“不知道。”安倍晴明纤手执起香茶,面表自在,似乎毫不关他之事。“她若来便来,不来那便罢。”
八百比丘尼皱了皱眉头,她道:“晴明先生,你可当真?”她接着叹了一口气,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晴明!不好了,苏小果她不见了!”门外的少年目表急切,他焦急的朝木桌走去,接着将一张奇怪的符文给了安倍晴明。
“哦。”他并不在意这张符文,眼神瞧都没瞧便继续垂眸思考着什么。
在一旁的神乐她们对于晴明这一性格也是无话可说。源博雅抢过了晴明手中的杯子,将它狠狠放下,桌面上溅上了几许水珠。随即将符文凑到晴明的眼前,想让他睁眼看看究竟。
安倍晴明看见这一符文,不免微微一愣,显然他被这个符文所惊到了。但他并没有表达什么,只是说了一个:“大江山。”
“酒吞童子吗?”八百比丘尼问道。
“嗯。”
“要去吗?”
“不去。”
神乐听到晴明这个回应,有些不满。她走进了晴明,柔声道:“小果好歹是我们的好友,去吧。”
晴明闻到神乐说的话,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垂下眸子:“既然,你们执意要去,那便去吧。”又道:“大江山境内甚是危险,处处行事小心为甚。”
-
眼前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臭味。我似个盲人,胡乱的摸着周围。手指从地面上滑过,碰到了一根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坚硬而冰凉,细细抚摸隐隐约约有着软乎乎的触感。我将它拿起,放在鼻尖细细闻了一下。一股血腥味充斥在自己的鼻间。我吓得赶紧把它甩了下去,将手蹭了蹭身上的衣裙。
我站了起来,胡乱摸索了一下周围。
“咯吱。”身旁似乎撞到了什么,我赶忙向旁退去,不敢想象周围是些什么血腥的物体。
“吱吱吱吱……”一只老鼠不知道何时窜到了我的手上,软乎乎的毛绒上隐隐中还沾着湿水。我闷哼了一声,将那只耗子从我的手背上甩开。只听见那耗子被撞到墙上的一声闷响,周围便寂静了。
“咔-”沉重且古老的木门打开了,一缕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穿射进来,映入眼帘便是两位老婆子站在那边,她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若是一般人想,肯定以为她俩是普通的老婆婆,但以这个环境来讲,这两位怕不是正常人。
“小姐,请随卑奴前去沐浴。”
我心中的又警惕了几分,不清楚自己是该随她们去,还是顽固的呆在这里。这两个选择似乎在我心里打着架。最终想了想,这种环境最好还是听话为好。
我慢慢向她们走去,她们也待我恭敬,领我前往了别处。
温烟袅袅,白雾似缠绵于浴池。此浴池乃是白玉铺成,就连雕琢也是巧夺天工,令人瞪目结舌。“请小姐下水沐浴。”一位老奴毕敬的朝那浴池指道。
温水上还飘散着甚许玫瑰花瓣,它们似小船一般飘荡在水面上,碧波荡漾。有的花瓣堆合在一起,缓缓飘荡于水面上。见到这如此澄澈透明还散发着暖意的水,心里不顾什么便直接下水了。
我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噗通一下便跳进了水里。温暖瞬间灌满了全身,我舒服的轻叹了一口气。
……
“怎么?这么快就适应了?”一道调笑的话语绕到我的耳边。
我猛的缩进了水里,想要将自己隐埋在玫瑰瓣下。我打算等他走之后,便出来呼吸空气。却没有想到,自己都快要窒息了,那厮还不走。
我不管了!
水面上,忽然冒出来了个湿漉漉的脑袋,暮发遮掩住了她的半边脸颊。一边的杏眸眨巴眨巴的巴望着台上。
只见一位长得妖艳的男子在上面蹲望着台下的少女。他头上的血发披散于肩上,殷红的血眸里写满了笑意,只是这笑-笑里藏刀。他红唇十分的勾人,更奈何他身体的诱人程度。
就这样对视了半会,他道:“洗好了吧。”他并没有给我回答的余地,朝那两个鬼奴招了招手道:“将她带去本王的寝内。”话罢,就消失于空气中。
那两个鬼奴,一位手持丝布,一位手持衣裳。她们将我身上涂抹了不知什么东西,就将那薄如纱的衣裳给我套上。那涂抹于我身上的东西散发着异香,衣裳也是殷红的惊人。
我不是很想穿这件衣服,因为这似乎暴露的有些过分。
“请问,有没有其余衣物遮蔽?”
那鬼奴摇了摇脑袋,道:“卑奴也是奉大王的旨意,卑奴不可违背遵旨,请小姐将就一会吧。”
我皱了皱眉头,真心好奇这男人是谁,竟然还被称为大王。依照他刚才戏弄我的时候,那法术还真的堪比于妖法。
“我他丫丫的!”我气急败坏的跺了跺地板,那旁边的鬼奴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
沉重的木门打开,迎面便是宽敞的屋子。只不过,那屋子很空,只有一张血红色的软榻,和周围微弱的烛光就无其他了。
那张软榻,有这小柱支撑于上方。血色的薄布从柱旁斜落下来,遮住了榻上一位手持酒碟的男子……我愣了愣,止步于前,随后向后退了几步。
“跑什么?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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