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内监不敢入内,在外殿静候帝后很久,才蒙传召。
有没经过事儿的宫娥服侍皇后穿衣时都羞得低头,大气也不敢喘。她们在外面听见了里头的动静是一回事,亲眼见着又是另一回事。
容齐:觅儿,我先去外殿等你可好?
润玉换好衣服,走至妆台前,想要亲昵地抱住锦觅,不料却被锦觅躲过。
锦觅:陛下,臣妾眉还没描好呢!
锦觅早起被一通折腾,心内还气着,不肯给润玉抱。
润玉见状也不在意,挥退了站在一旁看得战战兢兢的宫娥,亲手拿起了眉笔,在锦觅眉上勾勒。
“陛下!”锦觅没想到小鱼仙倌未成婚时那样青涩,现在又是这样与她缠绵悱恻。
“觅儿,叫我什么?”润玉不说什么,就这样温柔地注视着她,直到她改口:“润玉……”
锦觅想起来启云帝比起“陛下”这个尊称,更喜欢她唤他名字。
“我还是喜欢觅儿唤我名字。”润玉握惯了天下生死的手执起笔描眉也是轻车熟路。“画眉之乐,我怎能让旁人代劳?”
容齐:觅儿看,我画的眉可入得时否?
锦觅:小鱼仙倌果然是样样精通,画眉如此,不知道青丝绾得可好?
锦觅含笑递过了发梳,打趣道
锦觅:一回生二回熟,要不要试试手?
润玉撂下了眉笔,接过锦觅手中的玉梳,俯身轻嗅她发间香气。
容齐:觅儿,你知道吗?当日你于林间素衣披发,向我走来之时,我就在想,何时才能娶你,名正言顺地为你梳一回发?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他的觅儿不梳不妆,单那份纯真质朴、楚楚可怜之态也依旧胜过世间一切女子。
容齐:当日你被使臣所掳,你可知道我有多怕?我怕还没来得及娶你、疼你,你就消失不见了。
锦觅突然又想起来爹爹家里那个不正经门客的话。
彦佑:男人若是真心喜欢你便会经常看着你发呆譬如我现下这般瞧着觅儿。
当时扑哧君满脸陶醉望向锦觅的模样,大约是睡大劲了。
彦佑: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喜欢你便绝不会对你发脾气;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喜欢你会在你开心的时候比你还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哄你开心会比你自己还心疼你自己比你自己还懂得照顾你自己。
扑哧君当时的话犹言在耳,现在她已经是润玉的妻子了。
大婚之前,他日日都偷偷来总是温言款语地对自己说话三餐过问细致到连茶水的温凉都要把控得刚好坐着怕她腰疼躺着怕她背疼一副恨
不能捧在手中的样子。就这样自己还经常使气弄娇,连侍女们皆替他鸣不平觉得自己十分不识抬举。总道陛下这样痴心的男子世间少有。
是啊世上哪有一个男子能对一个女子好到
这般极致若真有那便必定是假的。所谓完美皆是幻象。可她现在就真真切切地触摸着、感受着,仿佛溺死于这幻象也甘心。
窗外鸟鸣啾啾,窗内含情脉脉,一个帝国在经历了最繁华铺张的一日过后,一如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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