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穗禾如何身子疲乏,秦潼也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主儿,穗禾究竟还是被他带到了熠王跟前。
不过话说回来,穗禾原也不是他秦潼该怜惜的人。
连熠王都要捆了她来,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穗禾见过表哥!”
穗禾一口银牙咬得死紧,她现在是真的被锦觅那个妖女害得撑不住,凭什么那个女人生了病就装模作样地在床上躺着,她就要被表哥如此对待?
“郡主来了?”
旭凤面色不善,刚从修罗场上下来的战神,哪怕是换下了戎装也是不怒自威。
“郡主并未被秦潼捆绑,想来身子也没有坏到连路都走不动的地步。”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本王三催四请才肯过来?”
穗禾一口气堵在胸口,可身子绵软又喊不出来:“你不能光凭她一句话,你就认定了我的罪!”
她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珠泪不轻易掉,如今却泫然欲泣:“她到底哪里好?让表哥你这样魔障?她配吗?她值吗?”
美人落泪,又如何能软得了战神铁石心肠?旭凤见她示弱,反讥讽道:“你如何觉得是她向本王告的状?”
“从本王回来到现在,锦觅她一直昏迷,如何能张口向本王诉冤!”
旭凤端坐高位,此时的他,能将穗禾的每一处看的仔仔细细。
锦觅下在茶水中的毒与穗禾所用茶杯杯口处的毒都非剧毒,可惜穗禾就着杯口饮了半杯茶水后,那就是无药可医了。
锦觅也知旭凤本性,看上自己无非是为了一个“色”字,如今的穗禾,自然也要从此处入手。
自从那日从昭阳殿回去,穗禾原本莹润白皙的肌肤先是逐渐暗沉,后来慢慢就生出了许多斑点红痕。
除了五官轮廓没有变,缠绵病榻许久,她现在中气不足,连话也说不连贯,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在熠王宫中横行霸道的美人儿?
旭凤看在眼里,也觉生厌,殿里的那一个虽然卧床昏睡,可也是个我见犹怜的病美人,肌肤苍白得令人疼惜。
哪里像是眼前的穗禾,容色尽失,明明正当花季,看起来却像是昨日黄花。
“本王原以为你宽容大度又足智多谋,应该是熠王后的不二人选。”
“可惜现在看来,竟是本王错了。”
穗禾猛地抬头,动作太大,头中一阵眩晕,这般羞辱还不够?表哥又要对她做什么?
“谋害宫妃不说、光插手朝政这一条,本王就可以诛你的族!”
旭凤忽然提高了音量:“就算本王不在宫中,也不该是你来把持朝政!”
“诛族?”
穗禾看向自己的双手,这上面曾经,染过南平侯的心头血。
“要诛族你就诛好了!”
穗禾用尽了浑身力气和他喊道:“你不要忘记,我的族里也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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