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界,可不是什么平静之处。
或许是因为水神之女历劫归来、天帝要册封未来花神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穗禾公主不知道怎么触怒了天帝的缘故。
神仙们有些纳闷,若说穗禾公主是因为私自下凡才惹了天帝不悦,可是火神殿下也是私自下凡,但平安归来后又被天帝嘉许,这是什么道理?
鸟族首领下凡历劫已经一月,族中事务堆积如山,全靠隐雀长老处理。
可是总这样越俎代庖下去也不合规矩,还需同样出身鸟族的天后娘娘拿个主意。
“禀天后,隐雀长老求见。”
荼姚正单手撑额,在榻上养神,听仙娥这样一说,才勉强宣入宫中。
隐雀请过天后安,知道天后不大待见他,也不多啰嗦,直奔今日所来的主题。
“天后娘娘,如今鸟族首领下凡历劫,属下等无所适从,因此诸位长老特地推隐雀上天,向娘娘讨个主意。”
荼姚不悦地打量着隐雀,手中抓紧的抱枕仿佛是那个提及她逆鳞的隐雀。
史书定论,熠王后穗禾于侍寝时死于敌国暗杀,熠王悲不自胜,以身殉情。
于神仙而言,一场生死不过是轮回道里一段记忆,数十年的光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天上的岁月那样漫长,除了像夜神大殿那般一下凡就是千年的那种,历劫对于他们这种上神实属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可只有寥寥数人方知,穗禾是真的去了,就在七夕的第二天夜里,在那支灭灵箭的威力下元神寂灭。
穗禾以为她是替熠王挡了一劫,殊不知锦觅的目标原本就是她。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熠王后躺在熠王怀里的时候,大约就是这样的心思。
穗禾轻抚旭凤沉睡中的眉眼,那曾是她不可触碰的地方。
“表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爱我呢?”
无意识的睡梦中,旭凤的唇被温柔覆上。
“我是一族之长啊,是天地间最适合做你妻子的人啊!”穗禾苦笑着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可我若是想和你在一处,还需妆作她人的模样!”
轻如蝉翼的面具从她脸上剥离,露出了她原本的样貌,那曾经也是引得无数人疯狂的容貌,也要为了迎合旭凤的口味,暂时隐藏在别人的皮相下。
“表哥,我知道你喜欢这张皮相。”穗禾深呼吸了一下,热热的气息打在旭凤脸上,惹得他睫毛轻颤。
“可是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才是那个最配登上天后之位的人!”
她这具人身是初经人事,熠王又是被她下了药的,下手没个分寸,穗禾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尽管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当时在表哥面前言行无状是锦觅下的手,但她还是疑心是锦觅从中挑拨。
可惜那女人千算万算,想取她而代之,也不会料到她能借了她的皮相捷足先登,成为了表哥的女人。
旭凤倦极而眠,让穗禾可以放心大胆地显露自己的真容。
于她而言,眼前的场景仿佛梦幻泡沫,一击即碎,是她不愿醒来的黄粱一梦。
她想一直睁着眼,清醒地度过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锦觅”
旭凤睡梦中的随口呼喊吓到了窗外人,他知道那是皇后娘娘的闺名。
“我在”
一颗眼泪滴在了柔顺的面具上,那是孔雀难得的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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