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杂的礼节结束了,宴席散去了,沈莜回到洞房坐在床正中间,等待她的新郎。
过了许久,沈莜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攥紧了衣袖。
“我们只不过俩家玩笑当真才成了亲,而且你也配做晋王妃?”
沈莜惊怒了,扯下盖头,朝阮祁郝扔了过去,道:“你当我愿意嫁你?若不是圣旨难违,我早跑了!”
阮祁赫微微一征,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沈莜一步步靠近他,毫不避讳的注视着他,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人模狗样!
阮祁郝杵在门前,向后退了一步,阮祁钰便把门关住了。
“你这女人......”阮祁郝气的脸发青,甩了袖子,双手靠背,转身就走了。
沈莜得意的拍了拍手,坐在藤椅上,道:“切,阮祁郝不过就是披着人皮罢了!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翌日,微风徐来,沈莜掀开床帘,八个丫鬟端着洗漱衣物,低着头行礼,齐声道:“王妃妆安。”沈莜有些愣住,任由丫鬟替她穿衣打扮。
似是领头的丫鬟带着她来到前院大厅,苒妃娘娘坐在高处,半老徐娘的风味。
沈莜学着孔嬷嬷教她的礼请安。苒妃娘娘牵着她的手,微眯了眯双眼,含笑道:“好孩子,快坐吧!”
沈莜坐到阮祁郝的旁边,朝他翻了翻白眼。丫鬟端了碗银耳粥放在小桌子上,沈莜咽了咽口水,从晨起至,还未吃一口。
苒妃娘娘继续说道:“莜儿,从汴南一路远嫁,累坏了吧。亲家母远寄书信,咱万万不可疏忽莜儿。” 说罢,朝着阮祁郝使了眼色,昨夜将他拒之门外想必娘娘已经知晓。
“王爷对莜儿照顾有方。”
“那就用膳吧”
王府规矩严,每每请安才许早膳,对沈莜来讲真是折煞。
早退过后,沈莜倚在窗台发呆,不会琴棋书画,无所事事只能干杵着。忽然萌生了个想法,翻墙出去透透气。
不废吹灰之力翻出墙外,让丫鬟阿罄留在院里把风。颠了颠手中的一袋银子,道:“就这高度还想围住我。”
“王妃这是想去哪?”沈莜这才反应过来,阮祁郝的马车停在后门,他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翻墙。
阮祁郝朝她走了过去,道:“你是要自己回去,还是跟我抱你回去?”
沈莜故意撞了他的肩膀走了回去,嘟囔的说道:“我自己回去。”
阮祁郝不经意间搂住她的腰,横抱起来。沈莜瘦弱的身躯挣扎不过他的力气,拍打他的肩膀大骂他流氓,非礼。
回到书房,沈莜被放在藤椅,他倒好,坐在一旁静静地整理官案。
沈莜单手撑额,不由神地注视他,眉宇之间透露着英气,若不是苒妃娘娘训他,他也不会搭理自己,现在早就翻墙出去。
“好看嘛?”
沈莜回过神,道:“谁看你了,我只是想拿旁边的果子。”
阮祁郝把果盘推了到她面前,沈莜随手拿个果子啃起来。他道:“你是王妃,晋王府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是吗?昨夜新婚燕尔,不知道谁说我不配。”
阮祁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本王不介意重新洞房。”
沈莜涨红了脸,半个果子扔到他身上:“死不要脸!”随后推开了门回到静水榭(住所)
......
晌午,阿罄从炊火房端来饭菜。问道:“不用与苒妃娘娘同桌?”
阿罄缓缓说道:“王妃今早请安后王爷送苒妃娘娘回宫了,好险翻墙之事没有被苒妃娘娘撞见。”
“怪不得那个冷面瘫会在后院。”阿罄听王妃如此称呼忍不住噗嗤一笑。
阿罄是母亲安排陪嫁过来的,也算是在清园一同长大的。静水榭其他的八个丫鬟都是王府掌事的安排。阿罄打听到掌事的是阮祁郝的爱妾朱瑶娘,要沈莜切记小心。
沈莜道:“果然,他也与父亲一样宠妾灭妻,但我不是吃素的。”
说罢,夹了几块红烧肉,又言:“我要吃胖点!这样子冷面瘫就抱不动我。”
......
嫁入王府第三日,沈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按规矩来,府里的妾日日来主母问安。
妾的家世都不如沈莜,都是可怜人家。地位最高的朱瑶娘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加上常年服药面色苍白,谁见都心疼。
沈莜几句打发早退了,不爱和她们打官腔。阮祁郝天一亮便去上朝,也就是说府里除了几个妾也没人管住的沈莜,不用翻墙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偌大的京城如母亲所说的繁荣,人来人往,商贩小摊不断的吆喝吸引沈莜。
但母亲从未说过这些,穿着破烂不堪的的乞丐蹲在角落,没有人同情他们,贩奴人拳打脚踢被铁链束缚的奴隶,只能盼着好心的富人赎身。
走到拐角处,老伯咳着嗽,越发严重,沈莜心生怜悯替他把脉,写下药方,给了银两。
刚下朝的阮祁郝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正好碰见沈莜,“叫王妃上车。”
沈莜故意坐得离他远,装着一副生着闷气的样子,心里头恼火,怎么又是这个冷面瘫?
阮祁郝冷着脸,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怒道:“王妃心生怜悯固是好事,抛头露面,翻墙之事,不习妇道,乃成何体统?”
沈莜直到下了马车都不理睬他,迈着大步回到静水榭。
阮祁郝对他旁边的侍卫说道:“去查查王妃。”
侍卫有些疑惑,道:“王爷这是怀疑王妃有假?”
阮祁郝点了点头,侍卫明白了转身离开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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