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能不能有点出息

吃完早饭，三人就来到现场，现场已经围满了人。

路垚：“前面是钟楼，三面都是居民楼，怎么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站在前面的一位大妈似乎听见路垚说的转过头：

“昨晚这里起了大雾，什么也看不清。”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

“我就住在那栋楼上，昨天我听到电车开到一半就停下了，等我打开窗户就发现外面什么都看不清，还有各种怪声音，叮叮晃晃和野兽的嚎叫声，吓死人了，后来雾散了，那辆电车就消失了。”

三人进到现场，路垚摸了下地面:“这么大的脚印，霸王龙？”

乔楚生：“那是什么呀？”

路垚：“一种已经灭绝的史前生物，身形巨大，生性残暴，在它生存的年代没有天敌。”

乔楚生：“可能性有多大？”

沈长安：“可能性为零。”

沈长安站起来，看着乔楚生:“霸王龙有数吨重，踩在柏油路面上，不可能没有塌陷。”

乔楚生：“障眼法？”

路垚：“没错，现场的路面、轨道、脚印都是人为布置的，有人刻意为之。”

乔楚生：“这么大规模的行动，需要很多人配合，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劫持电车的话，太得不偿失了，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简单的绑架案。”

路垚：“而且列车上都是夜班下班的女工，家里应该出不起赎金吧？”

路垚蹲了下去，装了几块地下的石头，有人的鞋踩到地下的石头，路垚抬头看见白幼宁在拍照。

路垚：“这人怎么老阴魂不散的呀？”

乔楚生：“这是公共场合，而且她是记者，当然有采访权了。”

沈长安刚才就陪白幼宁在拍照，白幼宁拍到一位老人。

“你做什么？你经过我同意吗？你可是拍照片啊…”

沈长安：“这不是照相机是镇魂神器我们是来收妖的。”

沈长安一本正经地胡说，老人还是喋喋不休的说:“你们当年做什么去了？”

乔楚生：“当年发生什么了？”

“这是啊，我讲给你听听就三年前有个人就在那个路口死了，那个人是个酒鬼，酒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在马路上晃来晃去，也不知怎么了？电线掉下来了，声音也没有，就死了，当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僵掉了。”

沈长安：“掉下来的不是电车的电缆吧？”

“就是这种洋东西，这种东西啊，跟你说都是破坏风水的，以前这里走马车的几百年都没事就是这帮洋人，我们这么好的上海，他们来了以后搞得人心惶惶真是作孽作孽。”

乔楚生：“你要不要查查她说的是什么人？”

白幼宁：“他叫孙鹏，四十岁，本地人，没有家眷，平时以拾荒为生，被电死以后是电车公司负责安葬的。”

路垚：“你怎么知道？”

白幼宁：“十年之内所有上过报纸的新闻我都记得。”

路垚伸出大拇指假夸奖:“你可真有闲工夫！”

乔楚生：“你还有什么要看的吗？没有的话跟我们走一趟。”

路垚：“去哪？”

乔楚生：“东海电力呀，得让他们尽快地恢复供电，赶紧通车，再拖的话就变成公共事件了。”

三人去了东海电力，路垚一进去就看见不菲的东西:“电力公司这么有钱的吗？这个窗帘是绒质的，它是法国进口的，价值高了去了。”

乔楚生：“不然你以为电老虎白叫的呀？”

路垚又拿起糕点吃了起来，沈长安和乔楚生看着路垚那一副小财迷的模样。

沈长安：“路三土，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路垚没回复，又摸上沙发:“这个沙发是意大利的小牛皮，这个运过来都得半年，一会儿人来了，你们帮我说两句好话呗！”

乔楚生：“说什么？”

路垚：“找工作呀，不然呢？”

沈长安听了这个就来气:“路垚！你都答应我了！”乔楚生没听懂:“答应什么？你不喜欢办案？”

路垚：“没什么，探案呢，只是为了糊口，我还是更喜欢这种西装革履，然后在办公室里喝个咖啡呀，看看报纸的人生。”

乔楚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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