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罂粟一样让他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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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执白,落下最后一子:“死局。”
润玉从纷乱的思绪之中回神,这才发觉手中黑子竟已摩挲得滚烫,不堪再握,他看着桌上的棋局,缓缓笑开:“润玉开局执黑占优,这样算来倒是我输了,素闻水神仙上一手棋艺出神入化,没想到云渺仙子也不遑多让。”
“夜神客气,”云渺挥手,变幻出了玉器茶具,一边熟练的捻指点火,一边似笑非笑道:“只是爹爹平日里公务繁忙,就好比眼下不在洛湘府,让你难得来一趟却扑了个空,至于我的一手棋艺,却是娘亲所授的。”
润玉哑然,其实他早在到了洛湘府之时,便听得了小厮说水神仙上去了花界探望锦觅,他不相信洛湘府的人能让他知道这事儿却不让云渺知道。
“润玉可是打扰了云渺仙子?”
他今日来洛湘府确实是为了寻水神,但接待他的云渺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在客院等他,这让他有些诧异。
“非也,”云渺将煮好的花茶递给润玉,“我可是很欢迎夜神殿下的到来。”
隔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她紧抿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眼睛如一弯新月,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落在润玉眼里,他心中浮现这样一行字眼: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他心头一跳。
和上次一样,
是很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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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界早在四千年前,自天界成一界,这里生长着六界各种美丽的鲜花树果,里面的仙子也个个都貌美如花娇滴滴的。
身着一身淡橘色衣裙的云渺,是水神和风神的女儿,前些日子刚刚渡过天劫飞升成上神之躯,是以修为和法力远胜花界任何一个小精灵。
润玉初次见到她时,她的两指恰到好处的搭在锦觅抚摸在她脸上一只秀手的肯綮之处,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话:“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仙子不可——”
润玉见状急切的呼唤一声,惹得那花丛中的俩人双双回头。
其中一人紫衣黑发,清纯无辜的脸庞,正是被锁灵簪掩盖住了真身的锦觅。
云渺闻言放下了手,润玉上前一步将锦觅护在身后,朝她有礼的拱手疏离道:“仙子莫要误会,锦觅实乃女儿之身,性子懵懂单纯,并无冒犯你的意思。”
原是带着锁灵簪显现出为男儿之身锦觅的所作所为,被云渺误以为是登徒子,要不是润玉出现及时阻拦,免不得要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云渺问他:“不知仙上是何人?”
润玉答道:“小仙表字润玉。”
“还是天界的夜神殿下,”云渺接下他的话,美丽的烟眸看着他将锦觅护在身后的动作,似有一闪即逝的锐利容不得毫厘的尘沙,所到之处风华绝代的牡丹芍药纷纷垂下枝蔓。
“我的未婚夫呐。”
天帝太微早在四千年前,与水神洛霖订下了上神盟誓的婚约——水神长女是天帝长子的未婚妻,在水神和风神成亲的三百年后,诞下了真身乃水麒麟的女儿云渺,却不料在她一千岁的成年礼上,天降雷劫,把这只堪堪成年的小麒麟劈得神魂分离,为人母的临秀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抱着刚刚成年的云渺前往上清天求师尊斗姆元君救女儿。
然则斗姆元君只道云渺并无大碍,是天道下旨要这只能谙悟世理,聆听天命的水族异兽经历一场天劫罢了。
风神忧心仲仲,因为云渺的魂魄竟无法探知降生在了何处历劫,而云渺的肉身这一睡,醒来已是三千年后。
而锦觅,自在花界与前来祭拜先花神梓芬的水神洛霖,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便被水神认作义女,云渺是第一次来花界,所以并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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