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云雷的腿脚问题,俩人个的表演节目单都是以站着不怎么动的为主,随着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张云雷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就动在了节目选择上。
张云雷
"咱今天说窦公训女呗"
杨九郎不太想说,因为窦公训女还要转场,上场门下场门,扮角色动作也多,杨九郎比较担心张云雷的腿受不了。
但是张云雷坚持要说这场,第一是觉得自己的腿情况也可以,第二是张云雷也希望自己能在台上带来更多变的表演。
最终俩人还是说的窦公训女,没办法,谁让张云雷是捧哏呢,谁让张云雷是病人呢,谁让张云雷会撒娇呢。反正不管因为啥,最后是说了窦公训女。
张云雷
"还是要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一步一步来"
杨九郎
"有头一回来的......."
"你闭嘴"
张云雷打断了杨九郎,继续说
"大家好,我叫张云雷"
台下粉丝喊着
"寿与天齐,二爷我爱你之类的"
张云雷笑着看着观众,又看了看杨九郎。
杨九郎
"我可以说话了吗"
张云雷
"可以啊"
杨九郎
"您介绍介绍我吧。"
张云雷把手伸到杨九郎身前作势要介绍
"您还用介绍么,这么大名气"
杨九郎
"没有多大名气,我叫杨九郎。"
台下粉丝喊着
"九郎最帅,九郎最帅"
杨九郎也顺便现挂了一个梗
"凡是喊九郎最帅的,我的维他分你一半好不好。"
说着举起了桌子上自己的维他柠檬茶示意一下。
张云雷
"看出来了,九郎人缘儿好,都是来看你来了。"
杨九郎
"不是,人家是来听相声的。"
张云雷
"真好,你瞧瞧这人气。"
杨九郎
"多气人啊"
张云雷
"我们这三庆园儿,一般七点开,有那个观众,五点就来排队了,有个小男孩,拉着自个儿的女朋友,还聊你来着。"
杨九郎
"聊我啊?怎么说的啊"
张云雷
"男孩问这女孩,你知道武藤兰么?"
杨九郎笑容逐渐消失
"这是.....聊我呢么"
张云雷
"女孩很茫然"
杨九郎
"说什么啊"
张云雷
"女孩说,不知道。"
杨九郎
"女孩儿是张白纸。"
张云雷
"男孩儿又问,那你知道苍井空么"
杨九郎
"女孩说什么啊"
张云雷
"不知道,男孩又问了,那你知道小泽玛利亚么"
(说实话我就知道苍井空,武藤兰和小泽玛利亚还是跟张白纸学的。)
杨九郎
"女孩说什么啊"
张云雷
"也不知道"
杨九郎
"女孩儿单纯。"
张云雷
"那你知道,杨九郎么?女孩儿愣了一下,说,他也演那个哒?"
杨九郎
"这不还是知道么,这女孩儿装纯没装到底。"
张云雷
"女孩儿跟我一样纯洁。"
杨九郎
"跟你一样***~这三人您知道是干什么的呀"
张云雷一脸无辜得反问
"干什么的呀"
杨九郎又一个现挂
"他们是.....推轮椅的。"
张云雷
"我恨死那个轮椅了。"
杨九郎
"我说您呐就别给我扬那个万儿了。"
张云雷
"我就是说观众非常的喜欢你。"
杨九郎
"那我也不能入内个流去啊"
张云雷试图解释挽回场面
"我是说咱俩好不容易上回台,又站在这里,咱俩像个人似的好不好?"
杨九郎
"我多像人啊您看看"
观众接茬
"像!"
杨九郎回怼观众
"什么叫像啊"
九郎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坑。
张云雷
"大家非常的喜欢,在娱乐签儿的人气非常的高......"
(我不是我打错字,是二爷嘴瓢。)
九郎试图往回找补
"现在我们这就叫娱乐签儿。"
张云雷也跟着找补
"跟那个高端大次上档气是一样的,云雷体。"
杨九郎
"养了个没羞没臊的血统。"
张云雷回到节奏里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羡慕你"
杨九郎
"您羡慕我什么啊,您比我还火呢现在。"
张云雷
"我羡慕他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们这个行业,跟他们这个,不一样。"
张云雷转过来跟观众说。
杨九郎
"您等一会儿,您不是说相声的"
张云雷
"我怎么能是说相声的呢?"
杨九郎
"您不是说相声的您是干什么的啊"
张云雷
"你看不出来么"
杨九郎
"这怎么看出来啊"
张云雷拍拍自己的脸
"瞧瞧我这张脸"
又掸了掸大褂
"再瞧瞧我这身段儿"
又举起手比了个京剧的拈花
"再看看我这美丽的手。"
杨九郎
"您是......月嫂"
张云雷
"谁是月嫂啊"
杨九郎
"不是,您是干什么的您自我介绍不就完了么"
张云雷
"我是一个戏曲工作者。"
杨九郎
"真的假的啊"
张云雷
"打小儿我就喜欢唱戏,包括那会儿在美国留学的时候"
台下
"呦~~"
谁都知道小张老师小学四年级就辍学了。
张云雷还是坚持说美国留学
"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钻研这个戏曲,从来没有断过。"
杨九郎
"您出国干什么去了啊,您出国研究什么戏曲啊"
张云雷
"你管得着么你,我乐意。"
杨九郎
"行,国外清净。"
张云雷
"但是说实话,国内戏曲这个行业不景气。京剧都尚且如此,我们这个剧种"
张云雷摆摆手,仿佛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的惋惜。
杨九郎
"这么说您还不是唱京剧的。"
张云雷
"我不是唱京剧的"
杨九郎
"那您是?"
张云雷
"高腔"
杨九郎
"弋调高腔"
张云雷
"我可以这么说,在中国,弋调高腔,连十个都没有。"
杨九郎
"您说这话,有点太绝对了,不是没人喜欢,这儿就有人喜欢"
张云雷
"谁啊"
杨九郎
"往您旁边看,我啊。"
张云雷
"sei"
杨九郎
"晚上回家sei去,我是说,我也喜欢这种高腔啊"
张云雷
"你也喜欢高跷?"
杨九郎
"高腔,我喜欢。"
张云雷
"我那会儿在韩国留学的时候啊"
杨九郎
"你到底在哪儿啊"
张云雷
"我之前说的是哪儿"
杨九郎
"美国啊"
张云雷
"嗷,我之前在美国啊"
杨九郎"韩国也不让去了
"那时候国家政策限韩令。
张云雷
"在韩国转的飞机。我们这个艺术啊,喜欢的人比较少,但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听的人比较多,一般我们就在庙会啊,桥洞底下啊"
杨九郎一把拉开张云雷制止他继续说
"别说了,您这到底是高腔啊,还是高跷啊"
张云雷
"高腔啊"
杨九郎
"也是,高跷你也踩不了。您确定是南通北艺那个北艺吧"
张云雷
"是啊"
杨九郎
"弋调高腔?"
张云雷
"是啊"
杨九郎
"我就喜欢那个高腔"
张云雷
"你不是说相声的么"
杨九郎
"我们说相声的也什么都学啊"
张云雷
"你五音不全。"
杨九郎
"我就是喜欢,模仿。"
张云雷
"那行吧,改天吧,你上我家去"
杨九郎
"干嘛去"
张云雷
"说说戏,你以为呢"
杨九郎
"我以为不用上家里去呢,诶我有个不情之请啊,今儿您在这跟我们唱一回高腔,你看怎么样"
张云雷
"唱不了,今天咱们这是说相声,下次吧,下~周九"
杨九郎
"周九就凉了,您别跟我在这含糊,就今天,我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艺术家。"
张云雷
"我一个人唱不了,我一个人怎么唱高腔啊"
杨九郎
"您要是不嫌弃我"
张云雷
"我嫌弃你"
杨九郎
"那也没别人,我陪你唱一出,怎么样。"
张云雷
"那你挑个戏吧"
杨九郎
"我呀,就会一出,咱就来窦公训女吧"
张云雷
"窦公训女,咱唱哪一本啊"
杨九郎
"一本太长,咱掐头去尾,咱就来这训女,好不好"中间我删了不少。
张云雷
"什么?"
杨九郎
"训女啊"
张云雷
"训你,我跟你说我老早就想训你了,蹲下"
指着杨九郎
"趴下!亲我!"
杨九郎倒是真想亲上去,然鹅这是台上,只得"呸"一声啐了回去。
杨九郎
"你别训我了,你那是训狗"
张云雷
"你不是让我训你么"
杨九郎
"我是说训女"
张云雷
"女,哦哦哦,那您把这戏文给大家伙儿说一说吧"
杨九郎一通科普,把这戏明明白白的说了一通
"说的是古代残唐的事儿,说的是啊高云高小姐,和石守信石公子,有一天,洞房花烛之夜,这石守信提出要进京,去考取功名,这高小姐一听,这个是好事儿啊,这放你走吧,夜班三更十分,打开后花园门,就放走了石守信,次日清晨,老院工见这后花园门大开,马蓬之中不见石公子的马匹,大惊失色,就把这个事情,禀报给了窦燕山窦员外,窦员外得知,就把女儿唤到堂前训德,这就叫窦公训女。对不对?"
台下一片叫好儿。
张云雷惊奇回头
"嗯?"
杨九郎
"你是要睡着了是不是"
张云雷
"完啦?"
杨九郎
"说完了。"
张云雷
"那你把这故事情节说一下"
杨九郎
"我和着是白忙活了是怎么着啊,我都说完了"
张云雷
"说完啦?刚才当当当当一大套都说完啦?"
杨九郎
"啊,说完啦"
张云雷
"什么玩意啊,底下连一个笑的都没有。"
此时观众配合的哈哈哈哈哈。
张云雷指着观众
"我今儿就折你们手里了"
杨九郎
"你别折人家。我这说完了"
张云雷
"背了一个星期吧"
杨九郎
"一个星期干什么啊,这情节我知道啊"
张云雷
"嗷,那咱来吧,唱吧"
说着颠儿了起来,比着嘻哈的手势。
杨九郎
"咱这是中国有嘻哈啊还是中国有高腔啊,您好好的行不行啊"
张云雷
"开始吧,不是唱了吗"
杨九郎
"别开始啊,咱分角色啊"
张云雷
"行,你先挑,给你个面子"
杨九郎
"我就摘我会的来,我呀"
张云雷
"我让他先挑,我是专业的对吧,真的是,我不在乎唱什么角色"
张云雷完全不理杨九郎的选角儿,自顾自得跟观众聊天儿。
杨九郎打断了张云雷
"你干过老鸨是怎么着啊以前,怎么嘴那么碎呢,没完没了了是么。我就摘我会的来,我呢,就来这窦公。"
张云雷
"什么?"
杨九郎
"我窦公"
张云雷
"我斗母"
杨九郎
"我斗蛐蛐儿"
张云雷
"我斗油葫芦"
杨九郎
"我斗三尾儿"
张云雷
"我斗蚊子"
杨九郎
"斗什么蚊子,我啊,窦大人"
张云雷
"那我逗小孩儿"说着学起逗小孩的范儿"来,叫叔叔"
杨九郎
"您等一会儿我逗内小黑小子"
张云雷
"我逗那大白娘们儿"
杨九郎
"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艺术家这是,我窦公不明白吗,窦公窦员外。窦燕山"
张云雷
"小窦啊,小窦我熟。
杨九郎
"您跟他熟""
张云雷
"昨儿个我还跟他一块吃饭来着"
杨九郎
"窦燕山跟您一块儿吃饭来着"
张云雷
"啊"
杨九郎
"吃完是不是就跟他一块儿走了啊"
张云雷
"走什么走"
杨九郎
"您应该跟他一块走啊"
张云雷
"我真跟他吃饭了你怎么不信呐,你把他叫来,你把那窦燕山叫来"
杨九郎
"我能把你送过去。"
(太长了,这场真的全程高能,2017七月份三庆园儿窦公训女,没看的二奶奶们记得去看。强推。我一边暂停一边倒进度条一边再暂停。)
这场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对词儿,好在配合默契,现场小包袱不断,不过下了台,张云雷就被推医院去了。
运动太剧烈,脚上固定的钉子穿透了肉,必须得去医院了,杨九郎十分担心,嘴上却还是不饶
"我就说别演窦公训女,你非得嘚瑟。"
张云雷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挤出一丝微笑
"但是,今天这场好高兴啊。"
杨九郎
"高兴个屁,高兴一会儿你又回手术室了。"
张云雷
"诶,有点闹的太嗨皮了,又要躺着了"
杨九郎
"行吧,我还以为我已经脱离伺候病人的生活了,张老师您真是体谅我"
出了手术室果然张云雷还得在医院躺几天,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只不过ICU变成了普通病房。
身边也没了大林九春等人,就一个杨九郎。
虽然依然浑身疼,但是张云雷看着围着自己忙前忙后的杨九郎,心里就莫名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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