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苏漓和权亮是怎么认识的,那还要源于苏漓来到美国的第四年。
要不是因为无聊,所以才在两年前拜了肖战为师,在棒球圈儿里干事,又在一年前,是在因为没事做,才接受了肖战的建议,去了皇家贵族辽养处里做了一个实习义工。
因为是新来的,所以那些老前辈安排了苏漓去权亮的房间。
还没敲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阵辱骂声和摔打声,听起来很凄惨。
权亮:滚。
苏漓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碎玻璃渣子,红的,白的,青的,各种颜色。四周还有被撕毁的名画。墙角处,有碎了半截的大花瓶,花瓶里的花显得那么无助。
苏漓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这些个碎物品,会刮伤自己的腿。
刚准备靠近禁闭的房门,苏漓猜测,那一声声惨叫大致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刚把手搭上门把手上,门就从里屋开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小姐姐满脸泪痕的跑出来,脸上和手脚上,有醒目的红色血迹。
苏漓:不是吧,简直野兽啊。这么漂亮的小姐姐都打。
苏漓探头探脑的探查这里屋的情况,一个残疾男子,坐在轮椅上,眺望着窗外的繁华。
如果不是才看见那个小姐姐受伤,苏漓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及其痛苦且颜值爆表的冰山美男子。
可惜啊,那一身伤的小姐姐护士,还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
权亮:Who are you?(你是谁?)
苏漓:Your next volunteer.(你的下一任义工。)
权亮冷笑一声,不在看她。
权亮:Another dead man.(又是一个找死的。)
苏漓:I'll ask someone to tidy up here.(我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权亮一下子发飙了,随手抄起一个水果刀砸向苏漓,刮伤了苏漓的手臂,一道血红顺着手臂直流而下。
苏漓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捡起地上的水果刀,也不管自己的伤口,慢慢的,沉稳的走向权亮。
权亮看着她,第一次有人敢反抗自己。很有趣啊。
苏漓:这是还你的。
说着,苏漓在权亮的手臂上,狠狠的划开一道很深的伤口,猩红色的血液同样在他的手臂上任意的流淌着。
权亮:Bearer(来人。)
没一会,从门外进来两个强装美国男子。等候待命。
权亮:Take her away(把她带走。)To treat a wound(去处理伤口。)
苏漓走后,权亮的嘴角勾起。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感觉了?似乎是从那个女人走后,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了吧。
肖战:你居然受伤了?真不可思议。
权亮:肖,那个女孩儿,我要了。
肖战:这可不行,她是我徒弟,非卖品。
好不容易在自己好兄弟眼睛里看到一丝亮点,眼看就又要暗沉下去,只好先做妥协。
肖战:不过,她是来美国躲人的,也就五年,眼看就要到期限了,算算,你也就只有一年时间了。
权亮:一年?那又怎样?
肖战笑了笑。来了一通电话。
肖战:小徒弟……你受伤了?……好……我马上就来啊……不准哭……
权亮:怎么了?你的小徒弟告状了?
肖战:是啊,说是你先动的手,她才伤你的。
权亮沉默了,又不是故意的,至于告状吗,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知道那个女孩的状况。
苏漓:师傅,我疼,可疼可疼了。😫😫😫
肖战:好了好了,师傅吹吹就不疼了哈。😚😚
苏漓:滚,正经点儿。
肖战识相的收起了嘴。
苏漓:师傅,你那个朋友的脾气未免也太大了吧。动不动就打人。
肖战:那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消了他的脾气啊。
苏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安安分分的在待一年,到时候直接回国得了。
肖战:打退堂鼓了?这么没胆量啊。
激将法,苏漓知道肖战在用激将法,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苏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用激将法。
比如十年前,那时的苏漓还小,也就8岁,父亲说要带她去看一眼未婚夫,苏漓说什么也不去,结果,一招激将法就完事儿了,直接导致,这场爷爷辈定下的娃娃亲完美确定。
再比如,五年前,好比过去的五年一直在反抗的苏漓,下达了最后一次“通知”宁死也要解除婚约,她父亲联合邬童爸爸,激将法说:“你要是有能耐,就出国,不靠父母,就靠自己,生活五年,我们就给你自由的选择。”好嘛,这一激将法,把苏漓激出国了。
不过还好,苏漓刚到美国,就碰到有人想要认一个女孩子做义女,苏漓也是走运,一下子就被那家夫妇看中,事后才知道,那是肖战一家,因为嫌弃肖战是个男孩子,而夫妻俩想要女孩子,趁肖战也长大了不少,就在这个时候宣布找个女孩子当义女。
然后,就在两年后和肖战加入棒球。一年后,去了贵族医疗处。
苏漓:我跟你说,别激我啊,会咬人的
肖战:你要是怕了呢?就直说,好歹我们也是师徒家兄妹一场,我不会为难你哒。
苏漓别过头,不在去挣口舌之争。
苏漓:我才不会怕呢!
肖战:那不就可以了。用你炽热的心,融化他那冰冷的世界。
苏漓赏了一个白眼,对于肖战的欧式风格,简直受不了。
苏漓:滚滚滚,别恶心我。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苏漓尽力忍住不发脾气,面对权亮的重重刁难,苏漓的一身大小姐脾气几乎磨完了。
权亮:Su Liwater.(苏漓,水。)
苏漓:请说中文。
啪的一声把一杯水狠狠的扣在桌上。
权亮:你以为我不会?
苏漓:你会还在我这装外国佬。有病吧你。
权亮就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苏漓翻白眼,怎么就莫名的感觉有温暖的气味呢?是自己太久没有体会到了吗?对,一定是这样。
权亮:出去吧,今天提前下班。
What?这个冷面的面瘫,居然说出了这么感人的话来,真是老天有眼啊,要想之前,这个家伙简直是要全天陪护,寸步不离,一天24小时,恨不得23小时都在伺候他。这次,居然主动说提前下班?
苏漓:真的假的?
显然不信啊。
权亮:滚。
权亮有点情绪激动了,强压着脾气,让苏漓离开。
苏漓:👌。
喜滋滋的跑开了。
真是搞不懂,这丫头为什么执意留在自己身边。随后,当他知道真相后,才明白,这是肖战的激将法,才使苏漓无论无何都要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权亮瞬间爆发了,不停的摔打物品,即使腿不能动,也要随便抓一个人,死命的折磨。
收到消息的肖战,带着苏漓赶来医院。
苏漓:不是,他发脾气,我去干什么啊,不是找死吗?
肖战:你跟他也相处了三个月了,除了我,也就你跟他近了。你说,该不该去。
。。。。。。好像有道理哦。
苏漓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果不其然,和第一次见到的一样,一片狼藉。还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抽泣。
苏漓:又搞什么?
权亮似乎听见苏漓的声音,抬手叫停了正在用刀反复割一个无辜女子的保镖。自己摇着轮椅,出了房门。
权亮:苏,你来了。
苏漓看见权亮的脸上,手上,以及衣服上都是猩红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又一个无辜的人的。
苏漓没有多说废话。径直略过权亮,推开门,差点儿没吐了。
一名不知身份的女子,脸部被水果刀划开一整张脸,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五官了,却还是隐隐约约的听见那名女子在无助的呼救。
苏漓别过脸,在看那下去,一年前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肖战:权亮,你怎么可以拿无辜的人下手?
肖战几乎崩溃,他一开始还以为,苏漓这样的阳光开朗的青春少女,可以唤醒权亮内心最后一处净土。
可是没想到,却成了这样。
苏漓:你真的太过分了。
权亮:她是偷渡的,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我只是为民除害。
苏漓:呵,为民除害?我现在就除了你这个祸害。
正说着,苏漓手中的水果刀刺向权亮,那是刚才在那个保镖手中夺来的。
保镖一看情况不对,反手就把刺向权亮的刀,反方向刺向了苏漓,还没来得及反应,苏漓被自己拿的到给刺伤了。
权亮:苏漓。
肖战:苏漓。
两人惊声尖叫,苏漓摇摇欲坠,肖战即使接住,抱在怀里,狂叫医生。
肖战:医生,医生。doctor。(医生。)
权亮:Who told you to do itTake it out. Deal with it.(谁让你动手的,带出去,处理。)
其实苏漓伤的不算特别严重,伤到腰部,不过还好,医生说,住院一段时间就好了。
苏漓昏迷了两天,这两天,肖战和权亮寸步不离的守在苏漓床边。
肖战:怎么,对我的徒弟认真了?
权亮:是,我爱上她了。
肖战:那你也没资格。记住,是你的人伤的她。
权亮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
苏漓:唔。。。。。好痛。。。。
苏漓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就看到肖战和权亮担心的要死的看着。
肖战:我去叫医生,你别乱动啊。
待肖战走后,权亮缓缓开口。
权亮:苏,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请原谅我。
苏漓:为什么?
权亮不知道她问的到底是为什么要原谅他,还是问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权亮:因为 我喜欢你。
苏漓:我记得你说过,你的腿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你的一个很爱很爱的女人,在你为了救她时发生了变故,可那个女人却离开了你。
权亮不太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这个。
权亮:是。
苏漓:那个时候,不是说不会在轻易爱上一个人了吗?
权亮:可我是真心的。
每天虏我,不给放假,动不动就损的我体无完肤的,你这叫爱?时不时的拿刀威胁我,这叫爱?才伺候你一个月,就把我查个底朝天,这叫爱?
苏漓:我不喜欢你,甚至可以说讨厌你。
权亮:我可以改,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做到。
苏漓不想再说话了,腰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时的在提醒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魔鬼,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
之后的几个月里,大半部分是在医院里度过的,肖氏夫妇经常来看望苏漓,自己的这个义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把肖战给教训了几顿。
这期间,权亮也天天来,几乎住在这家医院了,都快要搬到他所在的疗养处去了。
权亮:尝一下,我亲自下厨做的。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苏漓:不合,只要是你做的,都不合。
肖战:好了,别闹脾气了,这个汤还是很有营养的,要想快点出院,就乖乖喝了。
好吧,自己还是想早点出院的。
这次苏漓受伤,苏爸爸和邬叔叔不是不知道,只是狠下心不去看望而已,五年之约还没到期,不可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挨到出院,结果告知自己被要求住在权亮家里,权亮出了院,尽管还没康复,但是他强制,谁敢拦。
苏漓:为什么?我不去,你要是还想看见我的话,就不该同意。
肖战:毕竟是我兄弟,再说了,伤你的,又不是他,是他的手下。更何况,我又不是不在你身边,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也去他家。
苏漓:不骗我?
肖战:不骗你。
虽然住进了权亮家,一个豪华的大别墅,但是能躲就躲的苏漓也是煞费苦心啊。
权亮:苏。别在躲我了,好吗?
好不容易逮着苏漓,权亮可不会就这样轻言放弃。
苏漓:那个,我师傅找我有事儿来着,先走了。
权亮:苏,我想和你画一副画,可以吗?
苏漓刚准备转身溜的身体,又转过来,离得很远的权亮,小声的央求着,这害怕被拒绝的样子,倒是让苏漓心头一软。
苏漓:好吧。
画室里,一向喜爱画画的权亮,把画室整理的一尘不染,下人搬来画具。
一张宽大的长椅上,温暖的阳光洒进来。
权亮咬着牙,在仆人的搀扶下,吃力的坐在长椅上,拍拍自己怀里的空位。
权亮:过来坐。
他眼里藏不住的喜悦,让苏漓一下子沦陷进去,怎么办,他一笑,就好阳光啊。
但是,依旧不喜欢。十岁的差距,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在权亮怀里的苏漓,显得很不自然。权亮倒是自然不少,把下巴轻轻放在苏漓肩膀处,在她耳边轻轻的呼吸,痒痒的感觉酥便全身。
权亮宽大有力的手,包住苏漓的小手,手上的画笔,在白色的画板上挥下一点一点的色彩。
苏漓:权亮,我最多只把你当做哥哥的。
权亮:我知道,那就继续当做哥哥好了,现在就是以哥哥的身份在教妹妹画画。
这段时间,权亮也想通了不少,既然把他当做哥哥一样,那就一直这样好了,可以以哥哥的身份把她抱在怀里,一笔一划的描绘风景,也是他求之不得的。
权亮:那个女人把我推进深渊,而你,带我飞向云端。
这样的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个月后,苏漓的期限到了,不想麻烦任何人,也不想他们伤心。
所以,还是选择悄悄的离开了,现在又回来了,还是得解决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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