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为了她和母亲

医院。

刺鼻的药水味环绕着程潇的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打湿双颊。

“你母亲的病，已经可以用病入膏肓来形容了，必须马上手术。”

医生的话和母亲惨白的脸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程潇蜷缩在廉价公寓里，绝望感倍速袭来。

程潇：妈妈，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她拨打起一个电话，名为爵魅会所的经理电话。

周奇奇：喂，爵魅会所。

程潇：你好周姐，我是程潇，关于在会所陪酒的工作，我答应。

周奇奇：想清楚了？

周奇奇声音放的有一股难以置信的低。

之前这个姑娘找到爵魅来的时候，以为要卖，所以马上就拒绝了工作，那时周奇奇没有解释，因为这种干净的女孩就算是陪酒也不会答应吧。

周奇奇：不怕卖身？

周奇奇：我可没逼你来，爵夜不缺你这种单纯妹子。

的确不愿意来，可那是母亲病重之前的想法，现在母亲病重，只有爵魅这种高档会所才能赚更多的钱。

爵夜是什么地方？华城最高级的会所，在里面出入的客人，小费随手一给就是几十万！

程潇：……我需要钱，周姐，帮我安排工作吧。

周奇奇对别人的隐私一向不好奇，像程潇那种女孩来爵魅的数不胜数。

她只要做好经理的职责，帮对方安排工作就可以。

周奇奇：可以，今天晚上来报道，我给你安排工作。

程潇：麻烦你了……。

电话以一堆杂乱的盲音挂断。

程潇无力的倚靠在墙角边，原来只能靠自己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父亲摔下离婚协议书时，程潇明白，那一刻就只有妈妈了，她的父亲是属于另外一个女孩的。

程潇在公寓一直呆到了爵魅的营业时间，起身去了爵魅。

程潇：周姐……。

吧台前的周奇奇穿了一身酒红色工作服，很端庄。

周奇奇：来了？，去把衣服换了，准备工作吧。

程潇到更衣室拿工作服，是一件火红的旗袍裙，裙摆只遮挡在臀部。

某某：现在是什么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了，看她那年龄，还不到二十吧？

更衣室并不是私人的，有几个在爵魅工作的女人一进来，就怼着程潇。

看她们的衣服，比她此刻身上穿的旗袍裙还要露。

程潇默默地离开了更衣室，对于外界的议论和眼光，她已经习惯了。

周奇奇：拿着号码，去相应的包厢送酒。

周奇奇：记住，如果有客人喊你倒酒和喝酒，必须照做。

程潇：知道了……。

周奇奇：去啊，站着干嘛呢？

程潇吞吞吐吐的问话。

程潇：真的要卖，卖吗？

她此刻身无分文，有的，也就是她这个十八年的处子之身了。

周奇奇：嘁，怕呀？

周奇奇也不在打趣程潇，向她解释了工作需求。

周奇奇：酒女只负责酒，负责卖身的是酒妓。

周奇奇：别害怕，快去吧。

程潇松了口气，端着八二年的拉菲前往包厢。

金黄的走廊上，有很多暧昧的人，拥吻，……。

也有很多双锐力眼睛盯着她前行。

1583，会员包厢。

能冲得起爵魅的会员卡，那是要有多少钱，要知道，爵魅的会员首充需要三百万。

程潇来到包厢前，被两个高大的保镖拦住了。

程潇：我是来送酒的。

面对凶巴巴的保镖，程潇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保彪上下打量了程潇，发现她没什么不妥，就放行了。

包厢里没开灯，但是有人对话，听声音应该有三个人。

范丞丞：就喝酒太没意思了，你倒是宠幸别人啊。

包厢里还带着女人的轻笑。

范丞丞：你不要就让给我，看看人家多委屈，光给你倒酒。

裴子添：和他抢女人啊，啧啧啧，活腻了。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程潇半蹲在地毯上，微微弯腰倒酒。

那个男人坐在靠里的沙发，暗沉的房间角落也散发这戾人的寒气。

王一博：没意思，这女人你要，你拿去。

男人随手把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推到地上。

几人也没有注意程潇。

某某：诶，你把酒倒出来了！

依偎在范丞丞怀里的酒妓冲程潇轻吼，引来了注意。

范丞丞：怎么做事的？

程潇：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我会把茶几擦干净。

程潇：很抱歉。

裴子添：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

闻言，范丞丞起身勾起半蹲在地上的程潇的下巴。

刚工作就惹事，还激怒了会员包厢的客人，程潇不由的委屈。

面前的男人穿着火红的皮衣，精致的脸孔，身上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气场。

范丞丞：新来的？你几岁啊？皮肤这么嫩。

程潇：我……。

气氛突然凝固。

她的冷汗湿了刘海，下意识的紧张咽了咽口水。

程潇：我，我是新来的。

范丞丞：几岁了？

程潇：十八。

裴子添：女学生啊！正好有人要换口味，就她吧。

哼，不就是年轻嘛！

有的酒妓有靠多少关系才能见那个男人一面，而她一个新人就轻而易举！

那些女人一定嫉妒声已经响起。

范丞丞：你叫什么名字？

程潇：程潇……。

抓着她下巴的手突然把她推向里面的沙发，正中男人的下怀。

抬眸，看清了男人的脸。

一双黑曜般的眸子，完美的下颚线……。

恶魔……。

程潇心中只生出恶魔一词。

面前的男人气场极大！

程潇：我不是酒妓，抱歉。

王一博：你对于你不是妓感到抱歉？

王一博：呵，那么你现在可以是了，在爵魅，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裴子添：有点意思了。

裴子添和范丞丞两眼相对，露出了坏笑。

程潇起身，却被那个男人扯住手腕不得动弹。

程潇：放开我，我只是送酒的……，请你放我离开。

王一博：欲擒故纵？小东西你挑起了我对你的兴趣。

程潇：我……真的不是妓，你松开我的手……。

程潇的脸被他的大手捏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一两滴泪沾到了王一博的手上。

王一博：哭？

想来，在他王一博面前哭的女人，都是在他身下爽翻天的泪水！

现在这个女人竟然拒绝他？！

王一博：你们出去。

范丞丞：哟哟哟，这都忍不住了？

范丞丞和裴子添识趣的给包厢清了场。

程潇：你要干什么？

王一博：这种问题要我回答你吗？

王一博：小东西。

他坏笑，大手把身下小人儿的旗袍撕破！

程潇：啊！

程潇：放开我！

程潇：别碰我，别！

程潇雪白的皮肤现在王一博的眼前。

真是忍不住想给这皙白的皮肤点缀一下。

王一博：你该不会还是个chu？

没等对方回复，他就在身下人的脖子上留下吻痕。

“啪！”

一到干脆利落的耳光落在王一博的脸上。

王一博：啧。

程潇：混蛋！

王一博：混蛋？

男人不羁的扯了领带，脱下了外西。

舌尖顶了顶上颚，他堂堂华城国际金融巨鳄，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程潇：混蛋！我要告你！

程潇：呃！

颈部被男人勒紧，根本呼吸不过来，脸色苍白无力。

只有剧烈咳嗽。

王一博：你敢打我？

王一博：女人，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报警？我倒要看看哪个警察敢接你的案子。

红唇被对方俯身吻住，舌尖撬开贝齿，强制性与程潇舌尖绕在一起。

程潇：唔……。

王一博：小东西，你真甜啊。

程潇：啊！

程潇：混蛋！

包厢里只环绕着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

事后。

程潇赤裸的身躯只盖着白色的床单，原本雪白的皮肤布满了吻痕，男人的臂弯还在她的头下，另一只手还叼着香烟。

程潇：给我钱……。

泪水滴在一头，竟然没了……，工作搞砸了，母亲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

程潇：一百万。

她歪头，泪眸看向身旁的男人，眼里都是绝望，看不出有贪钱的欲望。

王一博：啧，装不下去了？欲擒故纵不玩了？

程潇：一百万，我们两不相欠。

支票立马被甩在程潇的脸上，王一博起身穿上助理送来的干净衣服。

王一博：一百万的话，你可真廉价，但是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

程潇：你要干什么？

王一博：你会知道的。

他迈着长腿离开，房间里，孤独的人影捡起沙发上的支票，脚下还有之前做了的血渍。

程潇：啊——！啊啊！

包厢里传来的是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未离开的男人听的一清二楚。

母亲病情不能拖，程潇换了原来的衣服，准备前往医院。

周奇奇：诶程潇，你怎么……。

程潇脖颈的吻痕清晰可见，程潇没有说话，只是用沙哑的声音回复。

程潇：周姐，我明天不来上班了，抱歉。

周奇奇：他们是不是对你？

接下来也不用说得太明白。

周奇奇只是怪自己太奇葩，这刚来的女孩怎么可以去那间包厢呢，也不知道被哪个糟蹋了。

那个花花公子范丞丞最有可能了。

程潇：周姐还有事吗？我还要去医院，我母亲在等我。

周奇奇：你来这工作是为了你母亲？

医院的电话突然打来，给程潇下了病危通知书，必须马上手术。

没有回答周奇奇的问题，程潇在门口打了车就立马离开了。

这样的女孩，莫名让周奇奇心疼，将她不小心推进狼窝的还是周奇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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