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电脑面前的女生。
就这么看着房门一点一点拉开,当拉到一半的时候,那双手突然顿住了,门就这么半开着。
“哗啦。”
权谨突然从位上站起来。
她一步一步,迈向那个后背突然僵直的男人。
他穿着裁剪独特的风衣。
在看到她的时候,眼底有些错愕,不太敢相信这个时间点权谨会没有睡。
“怎么是你啊?”
“这里不是帝都权家吗......哎哟我去,难道是我......”走错了?
男子假装镇定地随便扯了一个谎。
他还没来得及把撒完,房间里,就响起咬字清晰的两个字:“官肆。”
官、肆——
“我在。”
官肆下意识应道。
女生站在离官肆只有几步的地方,环着的手放下来,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官肆。
看到他脸上,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看到他将右手,习惯性地往背后挪了点。
她收回目光,顿了一秒,才说:“你疯了?”
“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我不是跟你说了?别来找我,别来管我,别来认我,你耳朵聋了听不见?”
“傻逼!”
这声音不夹喜怒,不带气愤,也没有加重语气。
很平静淡定,像在叙述着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连感情都没有带上:“就这么送上门去找死?”
“让你去收集生命值了吗?”
“让你替我挡危险了吗?”
“看什么看。”
“滚进来!”
权谨疏离的目光瞥了官肆一眼,走向前几步,伸手将房间门砰地拉开,完完全全露出官肆的身影。
他好像比以前要消瘦了点。
两眉之间,因为经常皱着,留下了浅浅的川字印。
有些手足无措和小心翼翼地站那儿,愣了好半晌,才进了房间门:“别,你先别生气。”
“你最在乎颜值了,不能变丑。”
“我没事。”
“你看,我身体棒棒吃嘛嘛香。”
权谨头压低几分,再往上抬,目光直直地落在官肆身上。
透过那双久居高位的压迫双眼。
仿佛能感觉到她在说:
你笑。
再继续笑。
“右手,伸出来。”权谨目光往下移,落在他那双藏在身后的右手上。
官肆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他想撤开话题说些什么,在撞上权谨那双不容反抗的眼睛时,什么都卡在了嘴里。
“哗地。”
官肆伸出右手。
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还有左手。”
接到权谨这命令式的口吻,官肆左手指尖一紧,扯开笑脸:“真没有,真没给你去找生命值。”
“我发誓,绝对没有!”
“你等会不是要去帝都比赛来着,我就先走......”
权谨懒得听傻子的废话。
直接用力拽过官肆的左手,果然,和多年前一样,他的手腕会缠着一根鲜红的丝线。
丝线上面,聚集着上千点生命值。
沉默。
整个房间都是死寂般地安静。
官肆合上嘴唇,解释不出一个字。只能听到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一下,然后停止跳动的声音。
不知等了多久。
权谨才松开他的手腕,朝官肆一字一句冷冰冰地说:“无知,智障,沙雕,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知道她手腕上的红丝线从哪来?是什么制成的吗?
那是官肆后背的筋!
筋脉的筋。
他收集生命值,不能直接传给权谨,只能先让自己的身体吸收,然后再汇集到后背的筋脉里。
最后,忍痛抽断带有生命值的筋脉……
“凌晨四点,以为我没睡觉?”
“将生命值制作成一根丝线,趁我入睡的时候戴我手腕上。”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察觉不到是不是?”
“官肆,你好样的!”
好样的!
看起来只能围绕手腕一圈的丝线,实际上的长度,能覆盖周围几百米,这些长度是怎么来的?
都是面前这个傻子。
一点一点,取集来的!
“滚。”
权谨转过身,直接坐在电脑面前,背对着官肆很是无情凉薄地说:“离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不行,大爷我不走。”
不走?
权谨将目光缓缓转向官肆,不管是眼里、脸上、还是嘴角,都是邪佞轻挑的笑,放纵不驯的那一种。
你没见过她生气时候的样子。
权谨生气的时候,是不会冷着脸的。
会笑。
“官肆,你想被抹除记忆吗?”
“如果想,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抹除记忆——
这四个字撞入官肆的脑海里,令他全身都颤了一下,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令九州都闻风丧胆的男子。
一言一行,都可以统冶世界的男子。
此刻的脸上,竟然露出害怕和惊慌的情绪,他连忙朝房门口退去:“你别生气,我不集生命值了。”
“你别不要我。”
“......我把这丝线留给你,就这最后一次,我保证……”
官肆边后退。
边伸出手去拽手腕上的红丝线。
在他拽下丝线的同时,他的身子也退到了门口,大门是半关的,门把的尖头刚好对着官肆的后背。
退一步......
退两步......
他扯下丝线,用力抛在床上。
退三步......
准备转身。
可就在这个时刻——
“砰!”借着猛地转身的力道,官肆的后背直接撞在门把上。
顿时。
一股让全身酸麻的感觉,从后背第六根肋骨开始,卷袭至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痛到脑海都失去知觉。
他眼底还残留着没有退去的慌张。
目光还落在权谨身上。
“我以后真的真的不管你了。”
“你别,别丢下我......”
被撞到后背的男子皱紧眉头,神色好像很痛苦,当着权谨的面,直直地倒了下去。
“砰!”
后背砸在地上,发出清彻的响声。
权谨就坐在位子上,没生气没担忧地,冷血无情到让人心寒地笑了两声。
“哗啦!”
权谨脚尖一抬,在站起身的同时。
帅气地踢开身下的椅子。
她走到官肆的面前,低头看了他好久。然后转身就出了房间门。
可走到一半,权谨又折路返回。
“真踏马想把你丢出去,喂狗。”
真踏马不想管他,死了算了。
绝不救他……
操!
权谨沉着脸,蹲下身,食指落在官肆的手腕上。
下一秒。
她便蓦地抬头,目光看向官肆那惨白的脸,低声开口:“后背第六根肋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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