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害得官肆为了生命值死了一次又一次。”
“还是他,差点......我讨厌那个地方......讨厌那个地方......”
司语说,她讨厌那个地方。
权谨敛着眼眸,就保持着一个动作。
什么都不做,抱着她。
听着耳边各大势力的惨叫声,权谨好半晌,才发出一声嗤笑,背对着七曜和十名成员:“这里所有人,一个,都别想出现在转世轮回名单里。”
“所有势力,从世界除名!”
“是!”七曜连忙应道。
权谨转过身,低头扫了地面的尸体几眼。
那种目光,七曜就是隔着十几米远,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冷。
权谨抱着命在旦夕的司语,一步一步,朝隔壁的房间走去。
“哗地。”
刚走到一半,或者说刚路过大长老时,权谨脚步一顿,低头俯视了眼吊着一口气的大长老:“他——”
“我要见到他。”
“求、死、不、能!”
话毕。
权谨的身影便消失在房间门口,她的身后方,是被血染红的地面,参加尊主寿宴的人,无一生还。
直到权谨消失在视线后。
七曜和十位成员才收回目光,拧着眉头不安地说:“我怎么感觉,w好像很在乎古武尊主的样子?”
“不是好像,那就是。”
十位成员看向七曜:“你知道,尊主和王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七曜盯着那扇已经关闭的房间,回想到在刚刚从司语口中听到的话,他转身,神色认真地望着十名成员:“粑粑,可能要走了。”
“去哪?”
“不清楚。”七曜抿唇。
然后,又接了句:“或许她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的地方,或许,是一个恐怖到连九州还不配知道的地方。”
“w十七年前离开九州。”
“或许......是为了保护我们,为了躲开那个地方的人吧。”
不是或许!
那就是。
七曜和十位成员打扫好大厅之后,便去了古武世家所有别墅,探查还有没有什么异常。
司语脸色惨白惨白地躺在床上。
权谨就坐在床边,看着司语胸口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拿起毛巾,试擦着。
“司语。”
“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回来看你了,你要清醒着,不能睡。”
权谨声音淡淡地说着,拿起准备好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如果仔细去看,可以看到伤口正在缓慢地结痂脱落。
权谨放下瓷瓶。
哪都不去,就坐在这里守着司语醒来:“你说不能用预言,我答应你,不用。”
“你要熬过去,就算那个地方的所有人都不接受你,还有官肆,还有我知道吗......”
在整个房间里都传荡着权谨声音的时候,司语落在床单上的手,好像动了一下,伤口已经完全没有生命危险。
叫醒了......
没事了......
见司语已经脱离了危险,权谨便站起身,拉开房间门,准备去看看古武世家内部动荡的时候!
“嘎吱。”房间门被权谨蓦然拉开。
可忽地——
就在权谨拉开房间的那一瞬,就正前方!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响起一道敬重无比的熟悉嗓音!那是权谨此刻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
有个男人在说:“请您跟我回去!”
房间外就是大厅,权谨白皙修长的手握着门把,头压低。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可以看到她嘴角扬起的一抹弧度。
“请您跟我回去。”那个人,又重复了一遍。
比起刚刚的语气,这次要加重了一点。
权谨抬了抬眼睛。
看向正对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比较奇异的服装,态度恭敬地朝权谨半鞠躬。
“回去?”权谨饶有深意地反问了句。
“如果我说不呢?”
男人好像早就预料到权谨会这么回答一样,脸上没有半点的惊讶,依旧尊重地说:“那属下也没有办法。”
“只能让少家主,亲自请您回去。”
啧。
权谨身子斜靠在门上,双手环着胸,那好笑又讽刺的目光看向男人:
“那司语呢?”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很肯定地回答:“抱歉,她不能。”
司语!不能!
“那你凭什么,认为能请我回去?”听到权谨那不容否置的回答。
男人直起身来,目光落在权谨身上:“因为那是您的使命,您必须去承担的责任。”
“司语早就开除了族籍,我们绝不接受她的存在!”
“而且,九州那两位成员,也在那个地方做客,您确定不去看看他们吗?”
本以为,听到这带着一点威胁的话。
权谨的脸色会变得很难堪,可惜没有,她冷静不像个常人。
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很无畏的语气:“用九州威胁我,你们可以试试,是九州先灭,还是那个地方先亡!”
听闻。
男人脸色微变。
权谨哗啦站起身,脚踏在地面上,朝着男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当年,趁我灵魂不全,给我下咒诅一世不得安宁的人,是他。”
“不接受司语的人,是他。”
“让我受尽欺辱,万人唾弃,被一口一个恶毒乌鸦嘴的人,还是他。”这些话被权谨说的特别轻巧,就好像是在讲叙述一个跟自己无关的故事。
在权谨落魄的时候。
陪在身边的人,就只有一个官肆和司语。
权谨并不是打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预言。她只知道当时,她说什么糟糕的事情,便灵什么,所以被孤立,被冷暴力,被所有人远离。
“现在......”
权谨双手拽拽地叉在口袋里,偏着脑袋,微笑地望着男人:“我知道控制预言的密语,知道怎么收集生命值,想要的辉煌,轻而易举。”
“他来请我回去?”
“告诉我,那个地方是我的责任?”
“呵。”权谨轻嘲地笑了一声,神色转变,眼底瞬间变得冰冷起来,看得男人心底一颤。
还想等男人说什么。
权谨一句话,就堵得男人说不出一个字:“他算什么东西!”
男人神色复杂地看着权谨。
拧着眉头,有些挣扎,不愿意离开也不敢动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
那扇被权谨关闭的房间门,忽然被一双手给拉开,一名脸色略微惨白的女子站在儿,声音有些嘶哑地说:“谨,你跟他回去那个地方吧......”
“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个拖油瓶。”
光听这声音,男人就知道开口的人定然是司语。
男人猛地抬起头。
眯着眼睛,在确定司语的身份之后,眼底充满了厌恶和嫌弃,每一个字都那么犀利:“司语!”
“你还有脸呆在她的身边?”
“拖着她,不让她回去,把她约束在这区区一个小世界里,你做的那些事情,真是恶心透顶!”
司语指尖一紧,但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回了句:“对,就是我做的。”
“那么怎么样?在权谨在,你们能奈我何?”
听到司语那不要脸的话,男人气得脸都僵硬了。
“你简直,恶心!”男人良久,才憋出这么两个形容词。
司语也不在意,或者说,对待这样的辱骂,司语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扫了眼男人,然后看向权谨,故意加重了语气:“回去啊。”
“这里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地方!”
“我的伤好了,也看到你还活着,这里还没有任何人能伤到我。”
司语还准备说什么,那个背对着她的女生,就已经转身过来。
见到权谨的动作,男人呼吸都屏住了。
他以为!
以为司语都已经这么说了,权谨一定会跟着自己回去,可惜......回答他的,却是权谨那不容抗拒的一句话:“可我不需要那个地方,需要你。”
在权谨落魄到被万人踩踏的时候。
是司语。
那个还没有被开除族籍、身份高高在上的司语,拔开所有冷嘲热讽的人群,告诉权谨:“我不相信舆论,但相信你。”
“你......”司语拧眉看着权谨。
权谨朝她扯出一抹可以让人心安的微笑:“你没有杀你的族人和母亲,我知道。”
“如果有,那么,我还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你是谁啊?我的禁忌。”
司语盯着权谨。
攥紧的手指缓缓松懈下来,那被冤枉委屈、被所有人指责唾骂的不甘,在这一刻,好像都没有了。
她真的没有杀母亲和族人......
没有......
可是每一条证据,都指向是司语动的手,是她!杀的人!
“成。”
“那不回。”
司语顺手抽出一根烟,点火,烟圈从口中吐露出来,有点妖冶魅惑的那种:“你说的继承位,我谨不稀罕坐,请回吧。”
“顺便告诉他,你的少主。”
“他给谨下的诅咒,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男人不肯放弃。
没再管司语,直接看向权谨,认真凝重地说:“明天中午之前,您必须回去。”
权谨笑容加深地看着男人:“如果不回呢?”
“那就等少主亲自来请——”话一落,男人看了闻丝未动的权谨一眼,也不敢动手。
转身,就离开了大厅。
少主......亲自来请?
司语在听到少主两个字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慌措。但很快,就被她的笑容都掩盖过去:“从十七年前,他就没有来。”
“谨,他明天也不会来的对不对......”
然而——
还没等司语说完最后一句话,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权谨,忽然转身。伸出手,趁司语不注意,一掌劈在她脖子后面的睡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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