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话音一降下。
迎接三族长的.......
就是离他只有半米的权谨,缓缓收回看向时针的目光,手指夹着红丝线的线头,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地转过身。
“撕拉!”
线头直直地穿破三族长的胸口。
“噗嗤!”
权谨扯出红丝线的同时,面无表情地朝着大厅中央走过去。血液从三族长的伤口喷溅出来,刚好滴落在权谨离开的脚印上。
她的动作干脆又利落;
配上那冷漠的神情,酷,异常的酷。
“卟通。”
三族长双膝跪地,捂着流血的胸口,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前方的那个男子。
他穿着白色的长衫,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叉在背后。
那......那张脸!
如同上帝描绘的完美艺术品,挑不出一点瑕疵。
男子轻抿薄唇,五官和轮廓有些深邃,明明看起来才二十六七的年纪,却白了一半的头发。令他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和冷漠。
“你——你——你!!”
三族长吊着最后一口气,想要叫出少主两个字:“少,少.......”
忽然!
少主那幽深;晦暗;深藏着杀戮的一双眼睛;轻飘飘落在三族长身上,那种目光,太赤裸裸了,像在看空气和死人。
他说:“你、找、死?!”
听闻少主这一生,只生过一次气;动过一次怒;能牵动他情绪的人,就是多年前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
三族长眼珠子艰难地转头。
盯着权谨手腕上的红丝线,感受着她身上跟少主相近的气息。
是她......!
竟然,竟然是她!
“你......你是当年,当年.......砰!”三族长感觉眼前一黑,话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嘶——”
下等家族的那几名男子看到权谨的实力,脸色被吓得惨白!
“你敢!”
“你居然敢对我们三族长动手?!”
几名男子死死地瞪着权谨和少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害怕:“一个被开除了族籍的人,落魄到九州为王。”
“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地方的人吗?你现在再厉害,都是卑贱的普通人!”
“你最好自己了结性命,否则,我一定回去通禀少主!”
半晌。
也没见少主和权谨应话。
几名男子以为权谨害怕了。
更加肆无忌惮地威胁,他们在提及少主这两个字的时候,满脸的尊敬和高傲:“你既然去过那个地方,就应该知道,少主是什么样的存在!”
“捏死一个你们几个,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几名男子说完后,就将一把匕首丢在权谨脚下。
在匕首落地的同时,大厅猛地冲进来一道身影,来的这个中年男子,正是昨天去请权谨回去的下属。
看清了来人的身份。
几名男子心底大骇,连忙又惊又喜地朝下属行礼:“大,大人,您怎么来了?”
“见过大人。”
“大人你来的正好,这两个人杀了我们的三族长,您一定要为他报.....”仇。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名男子面部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只见被他们尊称的大人.......
挺直后背走到少主的对面,双脚迸拢,然后哗地九十度鞠躬,用恭敬和对待帝王的语气道:“属下见过少主,见过小主!”
少主?小主?
几名男子只感觉脑袋一片沉重,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和消息轰隆隆劈了过来。
“他、他、他是少主?”
几名男子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那个白了半边头发的男子,一身威严,让人看一眼就升起自卑和臣服的心。
然后,几人的目光再缓缓转向权谨。
“她......你们叫她小主?”
“九州吾王她就是!就是当年那个......那个女孩?”怎么会这样?权谨不是九州的王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恐怖的身份?
而且——
他们居然当着少主的面!
说要请少主,杀了他和权谨?
一时间,几名男子面无血色。
接到少主缓缓看过来的目光,他们双腿一软,吓得跌坐在地上,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
“小主......”
几名男子知道少主的心狠手辣和冷血,不敢求情,只能朝权谨爬过去。
惊恐地哭呛着道:“小主,我们错了。”
“我们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来你,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那个地方的所有人都知道。
权谨,是少主的软肋,还是唯一的软肋。
可是......
这个软肋却一点都不心软,反而更加残忍无情:“按规矩,公然挑衅威胁少主,诸、连、九、族是吧?”
“九族就不必了,全族吧!”
权谨缓缓看向少主,语气不是请求而是不容否置:“你说呢?”
“嗯!”
嗯。
一个字,敲了下等家族的存亡,更敲定了多年前的那些传闻!
司语坐在位上,眼睛没敢朝气场强大少主看过去,只是紧盯着权谨,脸上都是担忧和紧张。
“尊主,他和w是什么关系?”七曜从少主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司语垂下眼睛。
半晌,才回答:“你只需要知道,少主是给谨下诅咒的人,诅咒她一生一世不得安宁的人。”
“那w为什么不杀了他?”七曜心脏重重一跳。
司语顿了几秒。
然后才应道:“同样,他也是对谨最好的人。好到谨就是拿把刀,刺进他的心脏,他都可以笑着掏出那颗心的人。”
或许......
少主当年给权谨下诅咒,是有什么苦衷吧?
但究竟是什么苦衷,谁又知道呢?
司语有些讽刺地苦笑,低头点了根烟,听着耳边,权谨和少主的谈话声。
“你刚刚在干什么?”
接到权谨那疏离又冷漠的目光,少主蹙高眉头,正想动怒。
又害怕跟权谨的关系更僵,只能放低姿态缓声道:“我教过你不要对敌人仁慈。”
“你都忘了吗?”
“刚刚怎么不还手?!”
权谨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少主已经白了一半的头发。
权谨记得......
她刚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少主还是一头黑发,偶尔会冒出几根,但少主都会瞒着她,自己偷偷地拔下来。
“罢了,跟我回去。”
听着这熟悉又无奈的语气,权谨感觉有些恍然,她望着少主,平静地问了句:“你头发怎么白了?”
白了?
少主明显愣了一下。
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很顺其自然地扯开话题:“离开的久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是你的谁了?”
是权谨的谁?
七曜应该是当场,最好奇的一个人。
七曜紧地盯着权谨,只见权谨唇瓣挪动,正准备笑着说什么。
司语就已经掐灭香烟,站了起来:“当然忘不了!”
“忘不了你断了她所有的人际关系和朋友。”
“忘不了你发现谨会预言能力的时候,狠心下的诅咒!少主是怕她实力比你强,夺了你的位置......”
少主无动于衷地听着这些质问声,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
倒是下属听不下去,猛地站了出来:“难怪小主会和少主的关系,越来越僵硬!”
“就是你在煽风点火!”
“你知道那些所有想靠近小主的人,有什么目地吗?你知道背后有多少人,想夺走预言能力吗?你知道少主为了......”
“闭嘴!”少主一个冰冷的目光扫过来。
下属攥了攥手指,只能不甘心地闭上嘴巴。
下属的话说得太急,就算被少主及时制止,司语还是套出不少消息。
果然.....少主下诅咒是有原因的。
“跟我回去。”少主看向权谨。
权谨声音含着轻笑:“给我个理由。”
“替她洗白,这个理由足够。”少主口中的她,正是司语。
见权谨没有接话,少主接着道:“司语杀了自己的母亲和族人,被开除族籍,不是她杀的人,就去找出证据!”
司语直接起身,挡在权谨面前,迎危不惧地看向少主:“抱歉。”
“族人误不误会,不重要。”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让谨回去,我想,没这个必要。”
少主目光带着寒意地落在司语身上:“你找死?”
“你不会杀我。”司语笑着回答,很有底气,因为底气就是权谨。
气氛一瞬间就凝重起来。
少主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司语,眼底的杀气升了又压下去,压下去又升了上来。
他好像很生气——
气到——
“噗嗤。”少主右手连忙抓紧了胸口的衣领,嘴角溢出特别刺眼的鲜血,他反应过来的第一瞬,就是转过身背对着权谨。
“少主!”
“少主,您不能再动气了,那群人还虎视眈眈地盯着您的位置!还在谋划着,怎么夺走小主的预言能力。”
下属眼眶瞬间就红了,然后卟通朝权谨跪下去:“小主,我求你,求你回去吧。”
“少主真的撑不住了。”
“其实从一开始,少主就知道您在九州,只是当时,少主还能撑住,他知道您不想回那个地方,没让属下来找您......”
下属害怕又慌张地朝权谨磕头。
听下属的意思。
少主吐血好像不只是一两次了,还有那白了一半的头发,估计,都是在偷偷地为权谨操心。
害怕那群人联合起来,夺走权谨的预言,害怕没能替权谨守住那个位置......
“那个地方,怎么了?”
权谨声音听不出喜怒地问:“他,又怎么了?”
“少主......操劳过度,再这么下去,可能......可能……”可能怎么样,下属声音哽咽没有说出来。
听闻。
权谨垂眼,沉默了好久,一直听着时针在滴哒滴哒地响。
“罢了,你不愿意回去,就......就算了。”他背对着权谨,满不在乎地开口。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主,就算被权谨知道了病情,依旧没有任何狼狈。
权谨听着少主一步一步朝大门口走去的落脚声。
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落魄和自责。
他也不知道,还能在少主这个位置撑多久......
还能挡住那些人的阴谋多久......
但是,他会撑到,自己撑不住的那一刻——
绝对——
绝对!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来到这个九州!来扰乱权谨的生活!
突然!
一言不发的权谨在少主即将离开的最后一秒,抬起头来,她望着少主的背影,唤了一声:“九叔,我陪你回去……”
九叔?
她刚刚叫他什么?
司语、七曜、下属能明显地看到,那个威仪的男子突然停下脚步,好像有些不太敢相信权谨会叫他。
“你刚刚......叫我什么?”
“九叔。”权谨。
“九......叔。”少主那张一直以来都冷若冰霜的脸,却在低喃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笑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的,是那种一眼望去,就撩动人心的英俊帅气。
“小主,你终于肯认少主了?”下属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听了两遍,才敢相信这两个字,会从权谨的嘴里说出来。
少主可以说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陪在权谨身边的亲人。
她的武功;他教的。
她的技能;他教的。
她全身上下具备的每一种能力,除了预言,都是他教的......即是九叔,亦是师父。
“你留在这里。”
权谨迈着步子,走到少主的正对面,抬头,眼里的疏离和冷漠淡了很多:“那个地方的事情,交给我。”
“不行。”少主立马否定。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那儿。”
权谨望着少主,认真地摇头:“我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过,不管你给我下诅咒,是起于什么原因,但是。”
“你一直都是我的后盾,是吧?”
不论权谨怎么劝。
少主抿着发白的薄唇,态度很强硬,绝不松口。
权谨也没有强求,只是抬起自己的手掌,落在少主的面前,平静地叙述着:“权谨五岁,被学院所有人孤立,辱骂成是灾星和恶毒的乌鸦嘴。”
“所有世家联合起来,站在你面前,逼你将我处死。”
“你毫不留情屠杀了所有世家家主,扬言权谨是你的禁忌。”
“我知道的。”
她说,她知道。
“司语杀了她母亲和族人。”
“按规矩,理应当场处死,我说我要保下她,你二话不说替我挡下了所有家族的施压......”
“我说,我要与你断绝关系,远离那个地方。你说好,然后一个人去抵抗那些想方设法,想找到我踪迹和夺我预言能力的人,我知道。”
“......”
权谨出口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狠狠地撞在少主的心里。
他好像有些错愕,似乎没有想到权谨会知道这些实情,抬起头来,蹙眉盯着权谨,动了动薄唇却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九叔。”
权谨抬高的手,朝少主伸过去了一点儿。
示意少主将手掌搭上来。
“你干什么?”少主表面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权谨很理所应当地说:“给你看看病情,你想死?还是嫌我不够孤单?”
“你不是喜欢自由吗?不是不喜欢坐上那个位置?你回去干什么?”少主为了面子,将手重重地背后一甩。
然后拗气地开口:“呆在你的九州,我还撑得住死不了。”
“那些人还谋反不了,夺不下我的位置。”
权谨听着少主一点都不在乎的语气,有些好笑。
她确实喜欢自由,喜欢随心所欲地活着,不喜欢带着枷锁的身份。
但是——
为了唯一疼她宠她的亲人,她可以放弃这些,可以朝着少主扯出个微笑,说上一行让人血液都沸腾的字:“回去,是因为责任和你。”
因为责任!
因为,站在权谨面前的,是她唯一的亲人。
“谁需要你一个人去替我承担,不知所谓!”少主瞥了权谨一眼,死要面子地转过头。
像是想到了什么,少主转过头来,盯着权谨:
“不准用预言!”
“你知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少人眼红你的能力?暗地里有多少势力,在盯着你,在绞尽脑汁、想要找到夺走你预言的方法。”
少主总感觉说这么死,有点不太对。
又补充了两句:“等到他们全都露出马角,再用预言,一次性解决了。”
“他们不是普通人,不是一点生命值就能预言的,没到最后一刻,不要暴露出自己会预言。”
“你有预言能力这件事情,我还在给你瞒着,他们虽然听到了风声,但还不太敢肯定......还有,你认的哥哥官肆,他已经回去了。”
“如果你见到他,暂时离他远点!”
“权谨!你到底有没有要听我说话?”
听到熟悉的斥训声,权谨连忙点头:“听到了。”
“保证不用。”权谨特别认真地看着少主,跟立下承诺一样。
少主升上去的怒火,又焉了下来。
冷冷地哼了声。
然后转头,朝着下属示意了一眼。下属赶紧走了过来,将一块食指一样大小的电子芯片,交到权谨的手里:“小主,这是您的芯片。”
芯片,可以说是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只要用电脑一扫描,就可以确认出来权谨的身份。
“您走了之后,少主一直都帮您保管得好好地。”下属恭敬地说:“虽然那些人都联合,想夺下少主的位置,但都是暗地里进行。”
“而且,他们一直都在找寻您的下落。”
“小主,您这一次,一定要小心。”
权谨接过芯片。
看着芯片上刻着的那个名字:谨。
明明是那么薄的一块芯片,跟块糖一样地轻,可是为什么,落在掌心里,会令权谨感觉这么重?
你们知道吗?
这块芯片,权谨躲了十几二十年。
可今天,她还是接下了。
“我知道。”权谨五指收紧,手掌将芯片包裹起来。
“那些想要夺你位置的人;”
“妄想夺走我预言能力的人;”
“害你身体劳累过度,留下暗疾的人,这一次,权谨都给你讨回来。”权谨将芯片一收,看着神色有些恍然和不太相信的少主。
或许——
这么懂事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
“权谨。”见权谨准备转身离去,少主回过神来,唤道。
权谨顿下脚步。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看向少主,光线全都洒在权谨的身上,跟聚着万丈光芒的女主角一样,特别耀眼特别耀眼。
“一个月之后,你若没有回来,我定去回去!”少主盯着权谨,说。
对面的女生点头,扯出笑容:“九叔。”
“我是谁啊?”
“权谨。”
“你该为我感到自豪的。”
“好。”少主眼底狠狠地顿了一下,没有说多余的话,就只留给权谨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
他等她回来。
一定等她,安然无恙地回来!
眼睁睁地看着权谨消失在视线之内,一直沉默不言的司语,在几秒后,突然朝少主开了口:“随便给我一块电子芯片,披荆斩棘,我陪她。”
披荆斩棘,她去陪她。
而电子芯片,就是进入那个地方唯一的通行证。
见少主沉默着没有接话,司语走到少主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少主,我要去陪她,你比我更清楚那个地方有多么危险。”
“谨会无所不能的预言,但是......”
“她绝对!绝对不能失去说话的能力,你懂的,那是她唯一的缺点。”
再强大恐怖的能力,都有缺点。
不能说话,就是预言唯一的缺点。
“我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等着谨掉下去,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司语紧盯着少主:“我知道,您肯定不会等到一个月后,才回去。”
“同样的,我也不会在这里,傻傻地等她回来。”
“让我去,拜托!”
话毕。
司语便朝少主九十度尊重地鞠躬。
司语说的没有错,说什么一个月之后再回去,那都是骗骗权谨的,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抵挡那些伤害?
最多三天,少主必回!
“芯片给她。”或许是司语说服了少主,他转头,朝下属命令。
然后再看向司语,字字凉薄冷漠:“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而承担后果和代价。”
“既然你决定要去,那就去。”
“后果,自行承担!”
少主这话说得很清楚,如果司语出了什么意外,他绝对不会出手去救她。
司语很肯定地道了句谢:“多谢,但是后果,不会落到我身上!”
司语走了。
跟着权谨一起去了……
少主就站在大厅中央,望着空空荡荡的酒店大门,脑海里,权谨用很亲切的语气叫他九叔的模样,挥之不去。
少主缓缓地转过身。
目光望着墙上时针,闭了闭眼睛:“坐这个位置,顾不到她。”
“没坐这个位置,护不到她。”
“除了一个身份,我还能......还能给她什么呢?”
如果权谨在这里,听到少主口中的这些话,或许会回上一句:她不需要这天下,只愿他一世安康!
-
此刻的权谨。
已经到了那个地方的通行口,她隔着几百米的距离,望着那座辉煌气派的审核别墅。
只有通过了身份审核,才能进去!
一群穿着学生服饰的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跟华国的学生服装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胸口多了个标制:“x+”。
这个标制,代表的是下等家族中的贵族子弟。
“你是谁?”
“连家族标制都不敢带,是下等家族的平民?”
学生早就注意到了权谨,一直呆在通行口站着,盯着封疆这两个字看。
封疆:便是那个地方的名字!
等了半晌,也没有接到权谨应话。
开口的学生顿时就怒了,这些学生不管在哪里,都是受人追捧和讨好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耳聋了吗?我跟你说话!”
“从哪里来的土包子,这衣服的料子,好像不是我们封疆出产的。”
“难道是从什么小地方来的人?看年龄,该不会是考进学院的那一批外来学生吧?”本来众学生对权谨还有些忌惮。
经过这么一想,那丝忌惮就变成了嚣张。
有人走到权谨面前,挑衅地开口:“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知道我们是谁吗?”
“......”
那些贬低和犀利的话,全朝权谨丢过来。
在这些学员的眼里,此时此刻的权谨就是个考进低等学院的外来人,既然不是同一路人,自然会被排挤和针对:“问你话呢!”
“啧啧啧!”
“装成一副清高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中等世家的人!”
听到这里,权谨总算有了反应.
她目光缓缓转向那几名学生,嘴角勾笑,有些拽和轻狂地劈下一句话:“自我介绍一下,封疆之主:权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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