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者刚刚没有看错的话。
银针扎入总队长心脏口三秒后,他好像看到了总队长的胸脯......细微地跳动了一下。
“嗖!”
老者迅速冲到总队长的面前。
眼睛死死地盯着银针落下的位置,本来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的心,在看清穴位之后,彻底死心了。
他气得指尖发颤,指着权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知道你下银针的位置,会有什么后果吗!”
权谨直接无视老者。
拔过那根步入心脏的银针,手速快如残影,往咽喉处的穴位扎去。
“铮——铮——!”
这些声音,听得老者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打颤起来。
老者脑海里,就闪过两个字:
完了!
“药老,怎么样了?”三队队长心慌地站起身,朝愣在原地,脸色铁青发白的老者问。
老者猛地转头看向三队队长。
几乎是磨着牙齿,气得双眼通红地在说话:“怎么样?你自己问问你带过来的人,会怎么样?”
“本来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把总队长救回来。”
“现在?”
“现在怎么样?”三队队长边问,边看向权谨的背影。
不管她下针的速度再快,她的神色中,都找不到一丝手足无措,只有从容冷静!
老者那犹如五雷轰顶的声音,在三队队长愣神的时候,直接响起:“现在只有百分之十!”
“她要是再对总队长动几针,机率就是零!”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人,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实力,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么一个无能还装做高医的人,来羞辱我!”
机率为零?
三队队长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缓缓转向病床上的男子。
在老者说权谨救不回总队时,队长本可以阻止权谨,可是他没有。
因为权谨出口的语气真的自信了,自信到他都以为是真的!
“你给我停手!”
三队队长双眼发红,猛地冲上去前,准备夺下权谨手里的银针。
可手刚伸出来。
权谨右手一个反转,银针在指尖转动一圈,猛地扎入三队队长的动穴,令队长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你干什么?放开我!”
队长拼尽全力,都挪不动一分,他用气愤和自责的目光瞪着权谨:“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到军区,就是想要害死总队吗?”
“五号,六号!”
“给我拦住她,夺了她手中的银针!”
老者站在一旁边,心里憋着一团怒火。
以老者的实力去看权谨的医术步骤,根本就看不出来权谨的目地,只能看到她下针的穴位都是死穴!
“嗖——嗖!”
几乎在队长降下命令的下一秒,那七名军员就朝权谨直冲过去!
几名医术学员一脸快意和笃定地冷笑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也敢在导师面前逞强?
这下,看她怎么迎接军员的怒火......
“铮——哐当!”
银针拔出,被权谨甩到医药箱内的声音响起。
再接着,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忽然动了动发白的嘴唇……
当着学员、老者、队长和众军员的面,低喃几个轰动全场的字:“小主......是你......回来了吗?”
“你没......没有死,对不......对?”总队长眼前一片朦胧。
恍然之间。
他好像看着眼前,站着一抹虚影。
是个好年轻好年轻的女生,她披散着长直的黑发,微低头,不管做什么都是那副掌控全局的气势,跟印象中的XZ竟然完全溶合。
“别说话。”
那道犹如天籁般的嗓音在总队长的耳边响起。
是权谨在说:“她没死。”
“她还需要你,当她最坚强的后盾。”
“所以,你也不能死,要带着军队活得好好地。先闭上眼睛,马上就好。”
不是印象中的声音,但是语气......竟是如此熟悉。
一向不听任何人令的总队长,却在权谨话落的那一秒,跟执行命令一样地合上双眼。
“唰!”
朝权谨冲过去的七名军员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猛地愣在原地,像听到了极其不可置信的人说话一样,他们用惊世骇俗的目光投向总队。
几名医术学员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
“总队——”
“总队醒了,是他醒了!”三队队长激动地嘴唇发颤,因为不能动弹,队长只能转动眼珠。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总队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的一幕。
而被激光穿孔的心脏,已经被银针用线给缝合。
“怎么可能!”
老者瞳孔剧烈收缩,感觉自己的能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冲上前,盯着总队长来来回回地打量,惊愕地发现,原本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竟然真的活了过来!
老者看向权谨: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刚刚......看到你银针扎下的地方,就是死穴!”
那么多救人的手法,还从来没有见过,在心脏处缝针的!”
权谨不紧不慢地掏出药粉。
洒在总队长的伤口。
毫不客气地应道:“医术浅薄不是你否定别人的理由,你没见过,不代表我不能做到。”
“你——”老者本想动怒,可话到嘴边又压了下来。
权谨说的是实话。
是他医术浅薄,不然......能救回总队长的人就是他!
“总队真的好了吗?”
三队队长用充满了希望的目光注视着女生,就连询问的声音都在担忧地打颤:“药老,她是不是真的把总队救了回来?是不是?”
老者抿紧嘴唇,脸色有些难堪。
他正准备委婉地解释。
就猛地瞥见权谨半蹲下身子,凑到总队长面前,将手伸到总队长的眼前,放低声音问:“看得清这是什么东西吗?”
总队长缓缓睁开眼睛。
“手。”声音虚弱沙哑地回。
权谨又伸出两根手指问:“看得清这是几吗?”
在场三队队长、军员和医术学员都满脸不解地看着权谨,完全不知道权谨是在干什么。
见到导师颜面挂不住,学员轻声地讽刺了几句:
“谁不知道这是二?”
“这还需要问?当总队是傻子吗?”
可就在学员话落的下一秒!
“是......”
只见往日里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总队长,他有些拧紧眉头,目光艰难地转向权谨。
再看向眼前朦朦胧胧的两根手指,用自己都不太确定的声音回答:“是......好像是三......!”
三!
原本脸上带着欣喜笑容的三队队长,嘴角的笑意彻底僵硬了,他鼓足勇气朝总队长开口:“总队,你再看看。”
“再看看是几?”
总队闭上眼睛,再次睁开。
看了几秒:“好像是四。”
那明明就是二啊!
三队队长和众人只感觉心脏重重一颤,鼻子发酸。
其中六号军员冲到总队长的面前,指着自己的脸,紧张和害怕地问:“总队,你看我。”
“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总队眼睛一顿。
感觉倒印在瞳孔里的容颜有些模糊,但还是回道:“是四队的八号?”
轰隆——
短短六个字,劈得全军员身体僵直。
“不是?难道是三队......”六号和众人心脏一提,就在他们气松到一半的时候,总队长最后两个字,又将他们击入冰窖:
“是三队的......四号?!”
六号双腿发软,被震得退后两步。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总队,抿紧唇,有点难以接受地连摇头。
三队队长转头朝权谨愣愣问了声:“总队他......他怎么了?”
听到询问,总队长也看向权谨。
只见女生顺着病床缓缓落坐。
她垂下眼帘,再掀开的时候,眼里已经染上了微笑:“没事,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真的没事吗?
不!有!
激光穿透总队心脏的时候,触及到视觉神经,虽然没有失明,但是已经看不清细节性的东西,类似于重度近视。
可是总队是谁啊?
他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的一个人,那么骄傲的性子,怎么能接受这么晴天霹雳的一个答案?
“三队。”
总队认得三队长的声音,沙哑地问:“XZ呢?”
“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封疆总部下达了一条命令,说XZ已经死了。”
三队队长正准备回应。
权谨就事先打断了三队长的话,她的嗓音,就像黑暗夜里的一道光,能照亮所有希望:“她还活着,没死。”
“她在哪?”总队长喃喃地问。
“二十年了,我想见她了......”
“离开的时候,她告诉我,只要我将封疆军队的每一名军员,都训练成三S等级的实力高手。”
“只要我的武力可以达到她的百分之一,只要......封疆再也没有外来者侵入,她就会回来。现在,我都做到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总队的话一落。
房间内的老者、医术学员及八名军员,顿时眼眶发红,背过身,哭得不敢发出声音。
“她一定会在你们最需要她的时候回来。”
权谨看着总队。
在老者转过身去的同时,权谨掏出一个瓷瓶,从瓷瓶内倒出一颗白色药丸。
边投喂进总队的口中,边开口:“三个月之后的退位典礼,她会回来的。”
“再等她三个月,好吗?”
换作以往,有人在总队耳边说这些话,总队长早就质问和动怒了,可今天,他却鬼使神差地应了个:“好”字。
这字刚从总队嘴里脱口而出。
转过身来的老者,猛地扑捉到权谨手里的白色药丸。
老者顿时大惊失色,死死地盯着瓷瓶,用颤抖的音色朝权谨问:“这......这是总部特级药物,整个封疆只有小主和少主才有,你!你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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