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皇极观,神武峰,神武殿。
香云缭绕,诵经声阵阵。国师和三位副国师坐在大殿一侧,愁云满面,慕情在他们面前。谢怜也跪着。只是,他跪的方向没有任何人,只是神武大帝的金身塑像。风信则从主,跪在他后方。
国师拿起那张精心雕琢的黄金面具,半晌,唉声叹气道半个时辰之后。皇极观,神武峰,神武殿。
香云缭绕,诵经声阵阵。国师和三位副国师坐在大殿一侧,愁云满面,慕情在他们面前。谢怜也跪着。只是,他跪的方向没有任何人,只是神武大帝的金身塑像。风信则从主,跪在他后方。
国师拿起那张精心雕琢的黄金面具,半晌,唉声叹气道
梅念卿: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
就算是跪着,谢怜也跪得笔直,昂首道
谢怜:在
梅念卿:(痛心疾首)你可知道,仙乐国史上,举办过这么多场上元祭天游,还从来没有哪一次,仪杖台只绕城走了三圈的。三圈!
上元祭天游的每一道仪式、每一处布置,都是有其背后喻义的。华台绕城一圈,就象征着为国家祈求了一年的国泰民安,因此,上一场上元祭天游走了多少圈,就有多少年不需再举办一场如此庞大的盛事。不仅兆头好,而且还省钱。三圈,岂不是说只能保三年???
而且,要命的是,悦神武者脸上的黄金面具还在祭典途中掉下来了。
仙乐人自古以来便相信,人体的灵气聚集于五官,头面是一个人神魂所在之处,一定要把最好的献给上天,所以,在祭典途中,武者才必须戴上一张黄金面具,遮住面容,因为他的脸只能为诸天仙神所欣赏,凡人是没有资格看到的。
梅念卿:(恨铁不成钢)以往的悦神武者,最少都有五圈保底了,最多不过撑十五六圈,你呢?你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走五十圈!一百圈!结果你自己把自己给掐死在第三圈——你怎么不先把你师父我掐死???这下好了,太子殿下你要名垂青史了,我也要陪你一起名垂青史了!
大殿中,谢怜神色自若,平静地道
谢怜:国师,您不如这么看。那小孩儿若是摔死了没人接,祭天游中血溅当场,岂非也是不祥征兆?祭典不是一样要被打断吗?如今,至少结束得较为体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发生这样的事,只能说是一个意外吧。再而言,这面具自己飞上去,不更让百姓信服吗?
梅念卿:你这孩子!在场那么多皇家武士还有思云,随便一个还不是能照样去接,你多往前走几步,打得漂亮些,一会儿就没人理刚才掉下来什么东西了。
谢怜:我这不是情急之下忘了吗。
众国师看他跪在神像前,却完全不当回事,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又是骄傲。这个宝贝徒弟金贵儿,横竖对他生不起来气,也只能薅几把头发,以头皮的剧痛掩盖心中的忧伤了。顿了顿,国师又道:“还有!”
谢怜:(微一垂首)徒儿在听。
梅念卿:你今日上场,做得不错。可不管再怎么不错,你也不能招呼都不提前打一声就突然要改,今天陛下和娘娘都给你吓得够呛。你知道万一赶不上时辰,又会变成什么样吗?
谢怜:(长眉一轩)国师,这件事,我不是今天之前就问过您了吗?
梅念卿:你问过我?今天之前?什么时候?
闻言,谢怜凝眉,望向一旁的霍雨思云。
霍雨思云:别看我,我昨天去四象宫时。国师们可是“休息”的认真。我说了不下十遍。这可不能怪我。再说了,国师当时不是说知道了吗?
说这话时,明显咬重了休息这两个字。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来这话里有话。闻听至此,国师们老脸一红。
四大国师:(昨天麻将打的太认真,你说什么谁能听的进去啊!)
皇极观中,人人静修清行,基本上不能进行什么游戏,只有几样小小乐趣,聊作娱乐。其中,最受欢迎的,便是牌子戏。
也就是打牌了。而且,只能偷偷摸摸地打,不能教其他人看见。几位国师常年在皇极观憋得慌,深中其毒。只要他们一打牌,那必然是浑然忘我、如痴如醉、歇斯底里,什么外界的声音都是听不到的。若是霍雨思云恰巧在那时候通报,又能被听进去几个字?
打牌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哪里会去听人家在外面说了什么???听到什么都会随口喊一句“知道了”,实际上,怕是连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都不知道!
国师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毕竟,他们打牌误事了。于是挥手道
四大国师:唉,再说吧!咱们合计一下,回头想个法子,看应当如何补救。你们三个都下去,把衣服脱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谢怜微一欠身,当即站起。风信和慕情则又规规矩矩地叩了一回首,这才起身,跟在谢怜身后准备退下。谢怜一脚迈出门槛,又听国师在身边叫。
四大国师:太子殿下,今天国主陛下和皇后娘娘都问了你许多。这几天你有空,回去看看吧。
谢怜:弟子知道了。
出了神武殿,三人穿过大片山峰,回到专门为太子殿下修建的道房仙乐宫之中,谢怜这才除去仪式所用的华服。
第二日,谢怜带着风信与慕情下山了。
一下山,高大的山门之前,便看到一辆金光璀璨的马车,一个颈带项圈的锦衣少年手执马鞭,躺在车前,高高翘着二郎腿,神气活现的。一看到谢怜出了山门,那少年一跃而起,冲这边狂奔,万分欢喜地道。
戚容:太子表哥
溢血殇华(作者):发图
溢血殇华(作者):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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