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霍雨思云精神恍惚时，背后一只鬼一手贯穿肩膀，还好反应快不然贯穿的就是心脏。霍雨思云拔剑，反手一剑就结束了那只鬼。待鬼处理完。黑烟也消散了。

风信和慕情半跪在地上，惊魂未定。而他们身后，那个孩子仍是抱着头，一语不发。几位国师则走了进来。

四大国师：这是哪里来的小孩儿？所有怨灵都是冲他来的？怎么回事？

谢怜：这就是上元祭天游时，从城墙上掉下来的那个孩子。

梅念卿：你怎么把他给带上来了？

霍雨思云：是我带的。

四大国师：谁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带他上来。

谢怜：他做了什么把黑殿里的怨灵都引来了？

风信（南风）：我也不知他做了什么！

谢怜：那这火怎么回事？

慕情（扶摇）：我们出不去，只好画了个阵守着。这群怨灵就引了烛火，烧了纱幔，想逼我们挪出阵法。

风信（南风）：幸好你们赶到的快。

闻言，慕情闭上了眼，微微低头。而那边，几位国师已经围着那幼童，细细端详起来。

谢怜：国师，这孩子，可有不妥之处？

若有不妥之处，比如，被妖魔鬼怪俯身，谢怜应当一眼就能看出来。在皇极观修行数年，他专门炼过眼力，少有东西能在他面前瞒天过海。然而他并没看出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国师摇头，应该是也看不出来。

四大国师：你生辰八字是什么？

红红儿对所有人仿佛都很戒备，充满了敌意，只是瞅着霍雨思云，不说话。

霍雨思云：你说吧，国师是要为你看命格，是为你好。

他一发话，红红儿便低声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国师皱起了眉，掐指开始算。几人看他一会儿，低声讨论一会儿，神色越来越凝重。看得几人也越来越凝重。

虽然国师是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油滑青年，但谢惜最清楚，他师父能坐镇皇极观，究竟有多少本事。仙乐首席国师梅念卿，“算”字一绝名动天下。只要国师出手，必然无差。

半晌，算着算着，国师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

梅念卿：难怪……难怪……难怪祭天游给他毁了，黑殿的阴灵一闻到他就兴奋，仙乐宫也烧了，这……这……这可真是……

谢怜：如何？

国师抹了一把冷汗，突然一下子退开了八丈远。

梅念卿：思云，你这可真是捡了个了不得的东西上山了！这个小孩儿，毒得很，他是个天煞孤星灭绝的命，阴邪东西最喜欢的那种，谁沾谁倒霉，谁亲谁丧命啊！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大叫，红红儿一跃而起，朝国师一头撞去。

他声音虽然稚嫩，这一阵大叫里却满是愤怒，仿佛满心都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听得在场数人心中无不一颤。这幼童分明浑身是伤，却连撕带打，简直像一条红了眼的疯狗，果真凶悍至极。几位副国师把红红儿拦住，国师连连后退。

梅念卿：快放他下山，快放他下山！都别碰他啊，我说真的，这命太毒了，碰都不要碰！

几位副国师连忙跟他一起躲开，慕情和风信都不知该不该动。见旁人避他如避蛇蝎，那孩子一怔，登时厮打得更凶。

花城：（幼）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众人皆远离红红儿，而霍雨思云却忍痛吃下一枚丹药让伤快速恢复，一把将红红儿包进怀里。

霍雨思云：（温声）不怕，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不哭，乖。

那幼童紧抿着嘴，死死揪住腰间这双手雪白的袖子，犟着忍了好久，终于还是没忍住，那一只睁得滚圆的黑眼睛突然滚下一行泪水，嚎啕大哭起来。

霍雨思云：不是你的问题。不是你的错。

红红儿猛地转身，把脸扑在霍雨思云怀里 狂声大叫起来。

这叫声没有字句 毫无意义 连哭声都不是，却令人毛骨悚然。如果不看是谁，可以被当做一个成年人濒临崩溃时的发泄嘶吼，或者是被一刀割开了喉咙的小兽在垂死挣扎，仿佛唯有立刻死去才是他的解脱，谁都可以发出这种声音，却独独不该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发出的。因此，他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梅念卿：我说真的，还是放开为好。

风信（南风）：思云，你快放开他，他会害了你的。

霍雨思云却似没有听见一般。

霍雨思云：不哭，你的痛，我理解。因为，我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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