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月那故意拖长的语气让白言心生胆颤,来不及多想,转头就往小径的另一头跑。
杨宏看见白言逃走后,相比不解,更多的是愤怒。
“白言这混小子,跑个什么劲,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他!”
慕容曦月走近杨宏,拍了拍杨宏的肩膀,笑着对杨宏说道:“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相比之下,他倒是个聪明人。”
这时,先前的恐惧再次布满杨宏的心头,兴许是因为害怕,他不敢转头看向慕容曦月,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许久之后,见慕容曦月没有动作,这才吐出一句话来,“刚刚,为什么问我们的名字。”
慕容曦月再次凑近杨宏,嘴角勾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但在杨宏眼里,这个笑容并不美丽。
“怕你们死了尸体无人认领。”
慕容曦月的话果真如嵌了冰一般,轻易就能让人感受到凉意。
杨宏面部僵硬,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一转身,拳头便朝着慕容曦月的方向挥去,看来是要拼死一搏了。
“困兽之斗,不自量力。”
慕容曦月手一挥,凭空出现的长剑挡住了杨宏的拳头。
“你……怎么会?”
慕容曦月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食指指尖滑过剑身,清晰的纹印便从指尖传来。
“怎么?是惊讶,还是懊悔?”
惊恐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时杨宏的心情了,而杨宏自己也只是死死地盯着慕容曦月手中的长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惊讶还是懊悔……但他知道的是,等待他的,终将是死亡……
“看来你已经觉悟了。”
红色长剑迅速挥下,“哧”,长剑刺穿了杨宏的胸膛,鲜血瞬间从杨宏的胸膛中流淌而出。慕容曦月一脚踹在了杨宏的胸膛处,拔出了剑。长剑就如凭空出现一般地在她手中消失了。
杨宏捂着胸膛,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不一会儿,鲜血便已粘满了他的手。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在了地面上。这是杨宏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鲜血的温度。
杨宏冷笑一声,但眼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后悔之意,他终于明白了白言逃走的原因。也许,想要劫持慕容曦月换取慕容家的财产,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想法,也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杨宏眼中的精气神开始黯淡,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他的整个身体。终于,杨宏直直地跪在了地面上,倒在了地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慕容曦月不紧不慢地拍了几下衣角后,“慢了,处理得有些慢了。”
随后,慕容曦月便转身离开了,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这发生的一切,慕容曦月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目睹了整件事发生的过程。
一个拥有着一头金色头发的神秘男子坐在转椅上,这名男子瞟了一眼身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那男子倒也是个明白人,急忙拿起了桌上的红酒,用开瓶器稳稳地打开了红酒塞,生怕自己的动作出现一点纰漏。
男子在打开红酒后,将红酒缓缓倒入桌上的红酒杯中,随后便退到一旁静静地站着,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兴许是不敢说。
金发男子手一伸,指尖轻碰酒杯,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男子邪魅一笑,悠悠地拿起了酒杯,细细观察着杯里的红酒。
片刻后,金发男子轻轻地摇动红酒杯,双唇轻触酒杯,一仰,酒入喉咙,香味依在。男子抿了抿嘴,将酒杯重新放回了桌面上,而且脸上也浮现出了令人不解的笑容。
“看到了吧?”
“是的。”身后的男子在听到金发男子的问话后便立刻做出回答,好像是真的害怕会出现什么纰漏。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金发男子冷冷地说道。
“是。”男子回答得很干脆,之后便急忙转身,退了下去,始终不敢多说一句话。
片刻后,刚刚出去的男子回来了,但与出去时不同的是,回来时,男子的手中多了一张白纸,而且纸上还打印了不少字。
“看看你的表。”金发男子冷声说道。
男子自然是不敢违背,立刻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突然,他面色苍白,额头上也全都是汗珠。男子张了张嘴唇,但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一般,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来。
“几分钟?”金发男子冷冷地问。
“五分钟。”男子在回答后,直接瘫倒在地,面色也接近苍白。
“你知道的,我的底线,自己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金发男子挥了挥手,而后又饮起了红酒。
男子低下了头,沉默片刻后。男子突然站起,从25层楼的楼顶上跳了下来。金发男子见状后,一脸不屑,随意地挥了挥手,“处理一下。”
“是。”另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答了声是后便离开了。
25层楼的楼房前,种着一排绿树,一阵清风拂过,只有淡淡的绿叶味和沙沙的树叶声。既没有血腥味,也没有尸体,更没有警方人员,地面上干净得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金发男子看了一眼手中的纸,那张白色的纸。
“慕容曦月”,金发男子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会为我的生活增添多少乐趣呢?还真是期待。”
而这一切,慕容曦月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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