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功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气势汹汹的一冲上前,最终竟然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整个人顿时便呆愣在了原地。
好在云玖收魂火收的及时,否则,此刻尉迟功那一头头发可能全都要被她给毁了。
收了魂火后,她故作震惊地看着来人,惊呼道:“尉迟将军?怎……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坏人冲过来,所以才放出魂火自卫,没想到……”
“云玖,你少给老夫装糊涂,不管你是无意还是有意,今天,老夫是一定要给我家驰儿讨个说法的!”
尉迟功虽然头发被烧了一部分,但面上的气势依旧很足。
只不过,他此刻说出来的话,却是很明显的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底气不足。
出身世家,他很清楚一名炼药师对天华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即便是云玖现在只是凝聚出魂火,他也依旧感到心中压力极重。
可压力重归重,他尉迟家的脸面亦很重要。
堂堂尉迟家大公子,竟然被云玖给废了命根子,这……此等耻辱,若不找云玖这小贱人讨回个公道来,他尉迟功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面对尉迟功的愤怒,云玖却显得一脸无辜,疑惑声皱眉,浅声道:“驰公子?驰公子怎么了吗?”
她这话说得极其无辜,却也正好是问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
尉迟功性急,一时急火攻心,也顾不上什么名不名声的,当即便怒吼出声:“你还装!春香楼的事情,你别以为你能撇得清!”
“春……”云玖低喃了一个字,却是蓦地流露出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看着尉迟功道,“您是说……春香楼?那……那地方不是花楼吗?尉迟大公子该不会是在花楼出了什么事了吧?”
“啧啧,果然,那种地方还是要少去的,去多了对身体总是不好的。”
压根都不搭理尉迟功那气极败坏的神色,云玖完全一幅事外人的样子,开口啧道。
说出来的话,更是气得尉迟功脑门直冒火。
他本就不擅长与人斗嘴,如今才刚一照面,就被云玖给挑起了心中的怒火,顿时便怒声斥骂道:“小贱人,你少装得这么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三天前在药坊附近,你敢说你与驰儿不曾见过面?”
“哦,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三天前我去购买药材,准备自己试着炼药来着,结果在药坊的入口处,正巧被驰公子给拦住,而且……”云玖话说一半,神色间却是透着一丝犹豫。
尉迟功以为她是心虚,当即便加大音量喝道:“说啊!你敢把事情经过说个清楚吗?”
“这……”云玖故意犹豫地看了尉迟功一眼,随即才浅声道,“事情说来不大光彩,驰公子当时拦下我,说了些对我云家不敬的话,我心中生气,便与之理论,可他竟然当众对我说些言辞轻佻不敬的话,我一生气,便搬出皇室这座大山,可……可驰公子却说……却说……”
她故意把话只说一半,留着关键点,却是犹豫着怎么也不说出口。
那尉迟功心中急切,当即便开口喝问道:“说什么?我家驰儿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恐怕也都担不起你对她做的这如此过分之事吧?!”
“驰公子所说之话,太过大逆不道,云玖实在不敢乱说。”
尉迟功越急,云玖就越是不开口。
尉迟功心里那叫一个怒火滔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长辈晚辈,云家尉迟家的姻亲关系,当即便再次冲前一步,伸手便要云揪云玖的衣领。
云玖早有防备,早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她已不动声然地转向一旁,似是犹豫着该不该开口的样子,待到尉迟功抓了个空的时候,她方才神色一凛,凝声道:“既然尉迟将军这么想知道,那我便照实说了!”
“驰公子不念我云家与尉迟家的姻亲关系,竟意图对我不轨,所幸我及时搬出了皇室压制他,可他却压根没把皇室放在眼里,还说什么……当今皇室早已没落,不复从前,一切都靠着夏家和唐家在勉力支撑,还说尉迟家已经跟夏家达成了联盟,更说什么就算是当今天子,在面对夏家和尉迟家的时候,都不得不在心中斟酌思量……”
“驰公子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我担心他祸从口出,便出声提醒他,所幸,他倒是不算太托大,把我的话给听了进去,非但不再去说那些大逆不道之言,反而感激我的提醒,遂命令手下人,凡我当日所购药材,皆记他的账上。”
“那天事情就是这样,后面我买齐了药材后,便随婢女一同回府,却在府外的时候遇见街上吹糖人的小贩,感觉好奇,便驻步看了片刻,待我回到府上的时候,正巧碰见婢女被人误指偷盗府中财物,遂出面替婢女辩白,这件事,大夫人和大小姐也在场。”
云玖神色浅然地将整件事情经过给说了出来。
而此刻,主位上的云止乾显然也知道当天回府时,尉迟静娴母女没事找紫月麻烦这件小事,所以,他听罢云玖的话,顿时便暗暗皱眉沉思,似乎也在思量着她所说之话的真伪。
然而,尉迟功却极其相信他儿子的说辞,一听云玖如此狡辩,顿时更加愤怒,恶狠狠地瞪差云玖,斥道:“好一个谎话连篇的贱人,你当我驰儿身边的下人都是一帮瞎子废物不成?我早问过他当天带出去的人了,他们一致都说驰儿出事前,是跟你在一起的!”
“哦?跟我在一起?不知……驰公子的手下们究竟怎么说的?我在什么地方单独与驰公子在一起的?还有,我和驰公子单独在一起是在做什么?”
尉迟功怒极之下的喝斥,却是给了云玖一个绝妙的机会。
她这么一反问,但凡有点脑袋的人,都会在心中思量一番的话。
毕竟,她身份非凡一般,皇帝亲封的太子妃,单是这一层身份,便足以让尉迟白驰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更何况尉迟白驰那种天生的色胚子,身为他的父亲,尉迟功不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儿子的禀性。
所以,当云玖神色浅然地反问出声后,他粗犷的老脸,顿时便白了几分,厚唇微颤,且惊且怒地瞪着云玖,偏偏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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