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感,这味道!
这真的是我娘做的吗?!
还是我娘被夺舍了?!
我惊讶不已,这金黄的小肉圆,竟然不是以前熟悉的味道了?!
我发出灵魂的咆哮:
“狗子!你不再是那个狗子了?!”
这小圆子竟然味道极其正常!还有点好吃!!!
我被吓到了,咽下去,看着我娘:“娘,这,这是你做的?”
我娘素白的手点了点我的额头:“不是我做的,这是我从酒楼里买来的。小笨蛋。”
我被点的有点迷茫,定定地看着他。
我娘见我一脸呆滞的样子,调笑道:“怎么?想吃我煮的饭了?!”
这句话一冒出来,我马上条件反射:“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用麻烦了!!!”
我娘有点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
我摸了摸被娘戳过的地方,尴尬的“嘿嘿”笑了几声。
能活几年是几年,有的活我就开心。
我傻笑几声后,开始吃那小肉圆。
我娘颇为无奈,看着我又开始吃,就去取还温在锅中的饭菜。当然,那也是从酒楼里带回来的。
我娘其实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觉着他是知道自己做的饭难吃的,他不做给我吃,也是为了我的人生安全。至于我爹……
哦,那应该是他们小……啊不,老夫夫的生活情趣吧。
你做饭来我洗碗,你砍柴来我烧水。
多有爱。
旁边再有一个大大的电灯泡——我。
真好。
要不是我内心强大,我灯丝早就烧断了。
这俩人真是齁甜齁甜的,让人要心梗致死。
经过我娘的一通吓,我胃口神奇的变得非常好,狼吞虎咽地吃完饭,便又想要出去晃一圈了。
但我娘在家,我自己没有由头肯定是出不去的。
虽然我已经十五岁了,但我娘仍然担心我被坏人拐走了。
唉……
现在的家长啊……
没有人来找我,我只好吃完饭就回自己屋里呆着了。
真希望小白快点回来啊——
进到房里,我像一只苍蝇拍一样,拍向床铺。
我把脸埋在松软的被窝里,无声的“啊啊啊”大叫几声。
叫完,又爬起来坐到书桌旁,点起油灯,面前摆好笔墨纸砚,开始……
开始发呆。
至于为什么要在面前摆上写字要用的东西,则是因为那样子我娘进来的时候我可以伪装一下,那样就不会被娘说明明在发呆,却点着油灯浪费灯油了。
我在想小白……
小白就是谢白,他最近不在村里也不在学堂里,他去京城会试了,今年他拿了个解元,春日里就要在京城考试了。
菩芥村地处较为偏远,到京城有好大一段路呢,自然年前便要出发,等他考完试回来,都得到明年夏天了。
如果他考中了贡士,那就要更晚回来了……说不定,还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忧愁了……
完了啊!花言!你媳妇要跟人跑啦!
我心里感觉像爬上了小蚂蚁,虽然不是十分强烈,但那种密密麻麻、细细如针刮的疼,也十分让人受不了。与此同时,那些“邪恶”的小蚂蚁还不停的在释放蚁酸,我的心被浸泡在蚁酸中,又酸又软。
好难受。
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表白,他就要跟别的野女人跑了!
我烦得很,执起笔打算写点奥数难题啥的,才发现自己一直紧咬牙齿,牙龈开始酸痛了。
我狂抓几下头皮,抓得本来拿发带束的好好的头发全部乱成了一团,还掉了好几根。
握着那几根被迫离开家园的头发,我气结。
苍天啊大地啊!我竟然掉了那么多头发!我是要走向中老年吗?!
不!地中海!不!高傲的发际线!
停!花言!不要再瞎想了!
我强迫自己停下来!
要学习了!
我给自己洗脑。
好,接下来写一道奥林匹克竞赛数学难题,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升华!
笔下唰唰,照着上辈子的记忆,默写出了一道在我大脑犄角旮旯存放了十五年之久的题。
因为总是东想西想,所以我脑子里总是会纷纷杂杂的不知所措,于是干脆就扒拉前世记忆里的难题,开始解,一安静下来刷题,就不会有多的想法了。
同时还可以活跃思维。
何乐而不为?
思考还可使人长寿,只要活着,人的大脑就应该不停的运作,只有思想活着,人才算真正的活着。
深度思考的时候,人对此的感受是非常奇妙的,那就像即使身处狭隘的陋室,内心也好似装着整个世界最辽阔的大海、最平坦的原野、最一望无际的天空。
澄澈的像海水、宽广的像原野、高深的像天。
是了,就是“通透”。
感觉看穿了百态炎凉,世间万物,即使那刻死了,也无憾了。
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真正是这种感觉没跑了。
什么愁思,都滚蛋吧!
别惹我!我可是花怜家的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