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昊因走到墓前,单膝跪了下来。
“对不起,戒指让她抢去了。”
“这不能怪你。”你倚着自己的墓碑,眼神忽是看了看天空,“伊是全国最有名的刺客,来无影去无踪,下手干净利落,绝情绝义。你能活着回来,说明我和他教你的功夫没白费。”
“姐,我对不起你。”
“要怪也是怪我。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不做点防护呢?”你叹了口气,“你肩膀上……你受伤了?”
“没有,”他不以为然的拍拍肩膀,“她的血滴在上面了。”
“伊受伤了!”你的眼神一阵惊愕,“怎么可能!伊行刺十几年从未受伤,这次居然……”
“姐,你挑的那个汪天官,不怎么样。单是心理素质,就严重不过关。”昊因正色道。
“我自有我的道理。”
“森林北边是大海,除非她会飞,否则不可能渡海离开;南边是绝壁,就算猿猴都爬不上去。西边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村庄,她无法在村民的眼皮子底下带着一枚贵重的戒指跑路。所以,她只能从东面走。”天官的手指在地图上画出几道浅浅的痕迹。
【天官】
“东边也是一片森林,要走二百多公里才能出去。按照正常的行路速度,她应该还在那里。”血月雪白的手指在地图上随意的一划。
“走,截道去!”天官一把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背上。
伊靠在树上,纤手轻弹掉树皮上的灰尘。
“我猜,只要我多走一步,你们就会一拥而上把我做掉。”
她面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笑的人发怒。
“你们以为我会这么傻?出来!”
天官一边瞪着她一边站起来,他的手扶在腰间的剑柄上,好像随时会抽出剑砍过去。
“还有人。”她的眼睛忽是阴沉的盯着天官躲闪的眼神。
血月拍了拍黑袍上沾的杂草,声音夸张的好像怕她听不见。
“还有!”
光闪把剑插在树干上,撑着剑站起来。她这一站,就暴露了身后的冥月。
“别跟我耍花样,你们就是一千一万人我照样杀。论偷袭,谁比得上我?”伊闭上眼睛,又猛的睁开,冷冽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眼底。
寺笙转动着古表针,常年未润滑的表针发出“嘎吱”声。
“我一个人,让你们这么多人偷袭,我真是荣幸啊。”伊冷笑一声。
“伊,把戒指拿回来!”天官终是忍不住,“欻”的拔出了剑。
剑出鞘,战前的挑衅。
“好,今天我跟你们一打五,看看谁打的过谁!”
她拉开弓,“嗖嗖嗖”,三发齐射。
“躲!”天官眼见不妙,大吼一声。
来不及了,箭打在寺笙胸前挂的古表上,表盘破碎。
血月的触手悄无声息的钻过去,却难在了她猿猴般的灵巧上。
光闪和冥月分别从两处飞奔而去,两把剑像恶魔的翅膀,夹向伊。
就在两把剑触碰到伊的前一秒,她猛的向上一跳,剑锋撞在了一起。
伊没有抬头,如果她抬头,她会看见,一双比她更阴冷的眼睛,正在暗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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