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传奇的城市,格尔木在藏语意思是”河流密集的地方”,虽然一路飞过来全是戈壁,但是也可以想象当时城市命名时候的样貌。张灵山在飞机上看的资料是说,这座城市是当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将军把青藏公路修路兵的帐篷扎在了这里,扎出来的一个城市。城市只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早年繁华无比,现在,地位逐渐给拉萨代替了,整个城市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当下了飞机时,黑瞎子搂着张起灵去找阿宁,而张灵山成了孤寡老人,溜达了两天,把格尔木好好的玩了一圈。
然后去往了那间疗养院,
在门口,张灵山看见吴邪进去,就翻墙去了霍玲待着的屋子。
当在那卧室,张灵山看到了一张小床放在角落里,霉变的气味就是从这床上来的,走近看发现床上的被子都已经腐烂成黑色了,味道极其难闻,被子鼓鼓囊囊的,乍一看还以为里面裹着个死人,不过仔细看看就发现只是被子的形状而已。
在床的边上,有一张写字台,古老的类似于小学时候的木头课桌,上面是一些垃圾、布、几张废纸和一些从房顶上掉下来的白石灰块,都覆盖着厚厚的灰。
在写字台的边上是一只大柜子,有三四米宽,上面的木头大概是因为受潮膨胀,门板都裂了开来,抬头往上看,就可以看到柜子上面的房顶和墙壁的连接处,有大量的煤斑和水渍,显然这里在雨天会有漏水。
不由得心疼,搬了把椅子慢慢的走下。开始吹着呼长呼短的胡斯。附近开始出现嘎吱的声音,张灵山只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些湿答答的头发,能闻见那让人沉迷的香气,一只灰白的手抚摸着张灵山的脖子。张灵山慢慢的伸手揉着那张微微浮肿的脸说道:“霍玲,好久不见。”霍玲不甘的摇着头,然后猛地站到张灵山的面前,那张脸没有以前照片上的俏皮。而只有灰白的脸和满身的头发,张灵山道:“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这时门打开了,张灵山慢慢躲了起来,而霍玲钻入那个暗道中。吴邪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打火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走进柜子里,探进暗门,顿时一股奇怪的味道从下面传了上来。
吴邪转过头把最浓烈的味道让了过去,然后适应了一下,用打火机往下照。
阶梯深不见底,而且有曲折,显然长度颇长,不知道是通向二楼,还是一楼的。
看着楼梯,想到现在已经是半夜,自己身在一幢鬼屋里面,又发现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置的暗道,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然而毕竟自己是下过斗的人,在这种地方,知道外面就是大街和发廊,心中自然会稍微坦然一些。
吴邪只犹豫了一下,就定了定神,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举着打火机,矮身进到这个门洞里面,顺着阶梯向下走去。张灵山慢慢跟在后面。在打火机的光线看去,楼梯两边都是毛坯的水泥墙壁,水泥是黄水泥,20世纪60年代的那种军用品种,上面隐约还能看见一些红油漆刷的标语,都褪色得只有几个轮廓能分辨了。在阶梯的顶上,还能看到垂下的电线,被蜘蛛网包着,看上去就像蛇一样。在空地上用打火机一照,吴邪整个人就僵住了,只见地窖的中央,停着一只巨大的纯黑色的古棺。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翻着抽屉里笔记本和看着录像带里的位置。突然吴邪看到一个人,这个”人”身材怪异,虽然打火机的光线很暗淡,只能照出一个灰色的轮廓,样貌看不完整,但还是能看到它的脖子长得有点奇怪,那种感觉,说夸张点,让吴邪觉得它不用站起来,就能把脸探到面前来。
它坐在吴邪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两只细长的手臂在头侧滑动,动作诡异异常。吴邪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它是在梳头,当即整个人就凉了,浑身的毛孔都发了起来。直退了五六步,吴邪感觉到有了点安全感,就停住了脚步,鼓起勇气问了一声:“你是谁?”那人影抖了抖,吴邪手里的打火机突然灭了。吴邪看了看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极度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将笔记放入口袋,正准备往后退几步去摸进来的门口,突然就听到头顶上”咕叽”了一声,好像有一个女人在笑。一下吴邪后脖子就凉了,这地下室极矮,房顶我抬手跳起来就能摸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还是条件反射地把头抬了起来往上看。
这一抬,什么也没看见,却感觉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垂到了吴邪的脸上,随手一抓,心里一愣,发现那竟然是一团头发,而且还是湿的,黏糊糊的。
自从海底墓之后,吴邪对湿头发极度地抗拒,这一下自己就觉得喉咙里发毛,好比吞了只耗子,赶紧矮下身子,挥动袖子把脸上那种东西全擦掉。同时人就直往边上退去。抬头死命地瞪着那黑暗的房顶。张灵山轻笑了笑慢慢的走出去,看到门口的黑瞎子。
张灵山:你怎么在这?!
黑瞎子:计划开始了,哑巴张进去了。你那里呢?
张灵山:吴邪已经进去了。
张灵山:哎呀,要不然我们先走一步。我请客吃饭。
黑瞎子笑着说道
黑瞎子:你请客?!最后我掏钱,你想的美。把你的酒给我。
张灵山扔给了他一小瓶酒。黑瞎子接了过来打开喝了口。说道
黑瞎子:聊聊吧!
张灵山:聊什么?
黑瞎子:你的记忆丢了多少?
张灵山:一张图。
张灵山:一张汪藏海自创的龙穴位图。
黑瞎子:想起来了吗?
张灵山:一点,当初喝酒进医院待着,想起来了一点。
黑瞎子:哎,你做什么事好好想想,你进医院的时候,哑巴张回来了,在医院门口差点杀了我和小花。
张灵山:哎,
黑瞎子:值得吗?
张灵山笑了笑说道
张灵山:值得,我张灵山一辈子都会跟着张起灵。
黑瞎子听完拉着张灵山,来到一个洞,从那个洞里,传来一些轻微的声音,仔细一听,也听不出是什么。只等了一会儿,突然一只手就从洞里伸了出来,两个人犹如泥鳅一样从那个狭窄的洞口爬出来,然后一个翻身从棺材盖的缝隙中翻出,轻盈地落到吴邪面前。
吴邪被吓了一跳,只见两人落地之后,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闷油瓶,接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轻声道:“到手。”
后者似乎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一把拍了一下吴邪,轻声道:“我们走!”吴邪跟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顺着原路上去,然而才跨上两三级阶级,就听到身后走廊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前面的黑瞎子拉着张灵山跑,看着吴邪在后面追就骂了一声,吴邪立即跟了上去,一路狂奔,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一直冲回院子翻过围墙,众人才松了口气。
吴邪累得气喘吁吁,可看前面的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又是没命地跑,一直跑出老城区,突然一辆依维柯从黑暗里冲了出来,车门马上打开,那三人冲过去就跳了上去,那车根本就没打算等我,车门马上就要关,不知道是谁阻了一下,吴邪才勉强也跳了上去。上气不接下气,这跑得简直是天昏地暗,上车吴邪就瘫了,在那里闭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立即吴邪就四处看,一看就傻了,这车里竟然全是人,而且全部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而且最让想不到的是,很多人都认识。一眼就看到了几张特别熟悉的面孔。
吴邪:灵,,,灵山?
张灵山笑了笑伸出手打招呼说道
张灵山:hi,小三爷!
其中几个和吴邪混得特别熟悉的人就笑了,一个高加索人用蹩脚的中文对吴邪道
龙套:超级吴,有缘千里来相见。
吴邪吃惊的看着车上的人。看了看黑瞎子,又看了看张起灵在看着黑瞎子握着张灵山的手。很不自然的看着。
阿宁的脑袋从一张坐椅后面探了出来,非常惊讶地看了吴邪一眼。
吴邪:你们这帮驴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宁:这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
阿宁:灵爷,我家老板想和您聊聊。
说完将电话给了张灵山,
张灵山:喂,裘德考,
龙套:(裘德考)好久不见,灵爷,
张灵山: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在这给我套近乎。
龙套:(裘德考)OK!灵爷,我听说您要去格尔木,我想请您帮我。
张灵山:嗯,价格嘛!
龙套:(裘德考)哈哈(ಡωಡ)hiahiahia,好说。好说。我很期待和您在见面,
张灵山:我也是,我怕你见完面,就回不了美国了。别忘了你对九门做的那些事情。
龙套:(裘德考)是,我明白,再见。
张灵山挂断了电话,无奈的笑了笑对阿宁说道
张灵山:看来咱们两人要以和平的方式来做朋友了。
阿宁伸出手说道
阿宁:灵爷,合作愉快!
张灵山伸手握住阿宁的说道
张灵山:合作愉快!
黑瞎子:那你怎么办啊!吴家小太爷。
众人看向吴邪,吴邪说道
吴邪:我,,我不知道!
张灵山:和我们一起去塔木陀吧!
吴邪听了目瞪口呆,刚刚才看到文锦的笔记里提到这个地方,怎么他们也要去了。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他们应该没有看过文锦的笔记啊,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呢?
”怎么了?”那高加索人看吴邪表情奇怪,就问道,”脸色突然就白了。”
”没什么,刚才给吓的。吴邪马上掩饰了一下,装作很奇怪,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就问他,”塔木陀是什么地方?你们去干什么?”
”塔木陀?这就说来话长了,”高加索人看了看前面走的阿宁,轻声对吴邪道,”我待会儿和你说,我们先看看那两个小哥从里面带回来是什么东西。”
营地里的人奔走相告,睡在睡袋里的人都被吵醒了,众人只能小心地在挪动的睡袋中穿行,跟着阿宁他们一路走。
整个营地很大,绕过路边的”路虎”集中地,后面还有一片帐篷,其中最大的一顶圆顶帐篷有四五米的直径,应该是当地人搭的,上面有藏文的标识,似乎是住的收费标准。阿宁带着众人走了进去,里面很暖和,张灵山看到边上燃着带小烟囱的炭炉,地上有很厚的五颜六色的牛毛毯子,后来知道这叫做”粗氆氇”,现在是相当昂贵的东西。此外还有很多的老式藏式木制家具,以及一些打包好没拆分的无纺布包。整个帐篷非常的舒适,阿宁坐到了地毯上,进来一个藏人,似乎是帐篷的主人,给每人倒酥油茶,我也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些人。吴邪一直看着张起灵。眼神很愤怒。张灵山坐在黑瞎子和张起灵中间,喝着酥油茶看着对面苍老的老人,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婆和一个藏族的中年妇女。老太太犹如陈皮阿四一样干瘦干瘦的,大约也有七十多了,不过相当的精神,眼神犀利,让张灵山想起了陈皮,不由的苦笑了笑,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样貌。她们两人一进来整个帐篷就突然气氛一变,除了黑瞎子三人,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坐了坐正把身体转向她们,特别是老太太。有两个人还向她行了个礼,似乎这个藏族老太婆在这里有比较高的地位。
老太婆也回了个礼,并打量了一下众人,特别是吴邪和张灵山,可能是因为陌生,所以多看了几眼,便径直坐了下来。阿宁便恭敬地拿起了那只瓷盘递给她,问道:“嘛奶,您看看,您当年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说完后马上有人翻译成藏语,老太婆听着便接过了瓷盘看了起来,看了几眼她就不住地点头,并用藏语不停地说了什么。翻译的人开始把她的话翻译回来,几个人开始交谈了起来。
他们对话断断续续,而翻译的人不仅藏语的水平不是很高,更要命的是中文似乎也不行,磕磕巴巴的,吴邪努力去听但是听不明白,就轻声问边上的乌老四,这老太婆是谁?
乌老四没有回答吴邪,但是边上的黑瞎子却说话了。他低声对吴邪说道:“她叫做定主卓玛,是文锦当年的向导。”
吴邪听到这个名字,就”啊”了一声,一下子心里清楚了不少,心中也为阿宁公司的神通广大而惊讶,他们不仅知道塔木陀,而且还知道有这个向导,这么说,阿宁应该知道文锦的事情了?
吴邪在文锦的笔记中了解过他们自敦煌出发,进入到柴达木腹地的经过,她的确提到过他们请了一个藏族女向导。不由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看过这本笔记吗?当阿宁和定主卓玛的对话就结束了,行礼后中年妇女将老太太扶了出去,有几个听不懂的人就问怎么样,阿宁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兴奋道:“没错了!她说就是这只盘子,陈文锦当年给她看的就是这一只,她说有了这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几个人都骚动起来,黑眼镜就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阿宁已经站了起来,对他们道:“今天,中午十二点,全部人出发。”说着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就要走出去。张灵山喝了口凉的酥油茶说道:“吴邪,把陈文锦的日记给我看看!”吴邪吃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张灵山说道:“快点,给我看看。”吴邪不情愿的将日记给了张灵山,张灵山慢慢的翻阅着,刚翻开第一页,扉页后的那一页,张灵山立即被震了一下,看到了一张奇怪的图画在上面,画得十分的精细。
这张画只有七条线条组成,六条弯曲的线条和一个不规则的圆,幅画上就有了标注。只见这六条曲线上,各有一个黑点,那星盘和直线对齐而选择出的六颗星星,然而在其中四个黑点上,张灵山却都看到了几个小字。
从上往下,就是:
长白山–云顶天宫
瓜子庙–七星鲁王宫
卧佛岭–天观寺佛塔
沙头礁–海底沉船墓
张灵山捂着疼痛的头说道:“汪,,藏海!”
张起灵:灵山,你怎么了?
黑瞎子:那个,吴家小太爷,你先出去准备下物资。
说完将吴邪推了出去,
张灵山捂着头说道
张灵山:我都想起来了。
黑瞎子:来,说说。
张灵山:你们仔细去看曲线,就发现如果不是在地图上看,只感觉像是叶子的经脉或者是河流的分布图,然而现在一看,就看了出来这其实就是一条”龙”。六条线条,就是龙头、龙尾巴、龙的四肢!每条线都是一条山脉,而线条上的点,就是山脉上的宝眼。 那这根本不是裘德考说的什么星图嘛!这是汪藏海定的那条大龙脉中,每一条山脉的走势脉络图。妈的(ノ=Д=)ノ┻━┻。果然姓汪的没什么好东西。
黑瞎子:是啊!
张灵山说完拿笔在笔记本上的图又点了几个点,长沙,巴乃,格尔木,
张起灵:你在干什么?
张灵山笑了笑看着这图,不由得心里暗骂到:姓汪的这是准备,在张家寻找的龙脉上敲骨吸髓啊!妈的。
张灵山:碎觉吧!困,
说完撕下那张图,拿着日记本走了出去扔还给无邪,
张灵山如释负重的坐在沾布上,看着星空,张起灵慢慢走了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张灵山:起灵,我终于都想起来,困扰我几十年的东西,终于想起来了,
张起灵:嗯
张起灵:我也会想起你来的
张灵山:好,
张起灵慢慢的吻着张灵山的手,张灵山靠着他的肩膀,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放松过,
两人都希望这一刻能暂停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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