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临定了定神,眼神深邃:“那我身上还有他下的蛊……”
闻言,少年微微一笑,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中显得更加诡谲:
“不必担心,你吃下它之后身体里的子蛊会陷入沉睡,介时,战无绝体内的母蛊无法感应到子蛊便会以为宿主己死,从而……”遭到反噬。
“这样的话,战无绝便会以为我已经死了,也好,以后见面再无瓜葛……”凤夕临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她的心情很复杂,如果她死了的话战无绝应该不会关心她吧,他是什么人?一个猖狂残暴的冥王、一个不屑一顾的霸主、一个野心勃勃的狠戾之人!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枚棋子罢……
他是她的仇人!
她伸出苍白布满鞭痕的手拿走了少年手中的两粒药丸,心中咯噔一下,生疼生疼的。
少年笑了一笑,高深莫测的看了眼凤夕临,在空中撕开一个大洞,空气一扭,便走了,就好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凤夕临被关的第三天,战南弦他们来了,战南弦一身暗红锦袍,眼睛细长细长的,容颜艳丽,虽已露出老态,却不减当年风华。
跟在身后的是战无邪,他五官如刀削般,刚毅冷漠,黑眸太利,让人不敢和他相视太久,那一身的冷厉雾气更是慑人,他冷冷的扫了眼凤夕临,便别开了目光。
战南弦三两步走到凤夕临面前,开门见山道,“太女殿下,我们谈谈?”
凤夕临无力的瞥了他一眼,动了动干裂的唇不屑道:“我现在一身伤,肚子饿,没心情!”
“战无邪!”战南弦脸一沉,战无邪上前一步,就听到他父亲说:“她这伤是你弄的?!”
“是!”战无邪没有任何推脱,回答的干净利落。
战南弦一转身一脚踢在战无邪膝盖上,只听到战无绝闷哼一声和骨头的碎裂声。
凤夕临挑了挑眉:这一脚可不轻!
战南弦转身,竟露出了笑:“对我的客人如此不敬,该罚!”
踢得真棒!
“老狐狸,你有什么想和我淡的?”凤夕临向战无邪投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看向战南弦笑道。
战南弦阖上眸,笑道:“呵呵,凤夕临,凤玄太女,你的凤玄被他所夺,你难道不恨他?”
凤夕临当然知道战南弦口中的他,心中冷冷一笑,果然是只老狐狸,将她的察的一干二净,目的就是利用她去挖心。
都说虎毒不食子,若放在利益面前,就是一文不值!全他妈放屁!
“恨,当然恨!”凤夕临故意露出滔天的恨意,连说话都是咬牙切齿:
“他夺我凤玄,欺我百姓,杀我母皇父妃,我和他天理不容!”
战南弦满意的笑了笑:“那逆子确实该死!”
战无邪的膝盖微微弯曲,他眼里像淬了毒般,犀利的很,他猛地看向凤夕临,冷道:
“父亲莫要被她骗了,这个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小心思!”
凤夕临微微眯眼,便听到战南弦朝他低吼一声:“闭嘴!”
凤夕临不以为然:“老狐狸,你儿子好像不喜欢我啊?!啧啧,想和我谈条件?可以!呐,看到我这一身伤没?他给我治好了我就答应你!在我伤口好之前,他得好好伺候我!让我吃的好,睡的香,有自由……”
战南弦眼中阴鸷稍瞬,笑道:“可以!邪儿……”
战南弦一转身,右手搭在战无邪右肩上,本来是笑脸,突然冷的可怕:
“好好,伺候她!”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若放平时,早就将她喂狼了。
战南弦挥挥衣袖走了,战无邪身上的气息让空气都开始变冷,他显然伤的有些重,身子微斜,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凤夕临,目光歹毒。
凤夕临看了看他的脸,发现他长的和战无绝有些想,特别是那唇,薄薄的,微微上挑,很是锋利。
“还不快放我下来?!”少女美目清澈淡然,神情却更显淡漠,她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如同白云般飘渺虚无,又似宁静的海水般无波无澜。
战无邪愣了愣,道:“放她下来!”
几个奴仆欲上前,凤夕临却冷笑道:“不,我让你来!”
战无邪脸上露出不耐烦,但一想到父亲的话,他忍着痛慢慢走到凤夕临面前,看着面前这个少女。
她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口如含丹,小脸上苍白,看起来惹人怜,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美目流转间,水灵动人,亦是冷清。
战无邪眼中的恨意渐渐淡去,撇撇嘴,解开凤夕临身上的铁链时狠狠道:“你这可恶的女人!”
他低着头,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心头一晃。
解开铁链后凤夕临身上一阵轻松,可腿脚却酸软酸软的,身体又像不听使唤般朝战无邪身上倒去。
战无邪始料不及,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朝他扑来,身子忍不住往后退了开来,哪料右膝一阵刺痛,下一秒被凤夕临压倒在地。
凤夕临揪这他胸前的衣襟,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战无邪左手撑地,右手好死不死的搭在凤夕临的腰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他连忙将右手松开,脸上阴沉的很,低吼一声:
“从我身上滚下去!”
凤夕临松开他的衣襟,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脸上露出又嫌弃又无奈的神色:
“我身子软了,起不来……”
旁边的两个奴仆一脸惊恐和不可思议,师尊何时这么狼狈过?!看他这副憋屈样真是笑死人了。
这人……战无邪十分无语,他都没有露出嫌弃的样子,她好意思吗?脸皮真厚!
战无邪认怂了,抬起右手唤来了一旁的奴仆,冷道:
“把这个女人从我身上抬走!”
两个奴仆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凤夕临退至一边,战无邪拍了拍身上的灰,才从地上起身,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凤夕临,道:
“把她带下去沐浴一番,让那个什么独孤烈过来!”
两个奴仆点点头,架着凤夕临退了下去。
战无邪看着身影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的时候,他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须臾,运行功力开始治疗右膝。
他的父亲向来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几个兄弟往死里打,从未心疼关心过他们,这种事情做多了,他也习惯了,每次一个人舔舐自己伤口的时候,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狼狈。
…………
两个奴仆将凤夕临带到一间上好的房间前便停了,其中一个比较矮的男人道:“姑娘,里面是浴池,你可以进去了。”
凤夕临扭了扭脚,发现身体已经能动了,她呵呵一笑:“有劳了两个小兄弟,我还想问一下,我的衣服呢?”
“这……”两个奴仆对视一眼,道:
“诡门关弟子通为男性,女人少的很……姑娘放心,奴家待会儿去问问师尊。”
凤夕临点点头:“多谢!”
推开面前的雕花印门,鼻间紫檀木散发着淡淡的幽凉香味,令人神清气爽,镂空雕花嵌着羊脂玉的铜镜放置在窗前。
华清池池水环绕在房间里,地上很光滑,池水热气腾腾而明净。那池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好大的浴池建筑,这诡门关的人还很享受!
脱下衣服,她走入池水中,舒服的眯起眼,可是下一秒,她的眼中迸发出冷光,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异常嗲声嗲气的男声响起。
“门主听说殿下在沐浴,便让我们来伺候殿下,哦呵呵~还有我送来了殿下换洗的衣服~”
奴仆没有多想:“请进。”
男人满意的笑了声,低声道:“门主让我们好好伺候殿下,在这期间别让任何人进来,哥们儿~我们走!”
门被推开,四个身穿艳丽红袍的男人依次进来了,他们有的清纯妩媚,有的一脸含羞,有的虽说不是倾城倾国,但也独具特色,为首的男人更是骚包妖娆,衣衫半露,脸上露出邪魅的笑。
他们进来的一瞬间,看着池中女人衣衫尽褪,她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媚眼如丝,异常勾人。
特别是为首的红衣男,他的眼神更加深沉了。
凤夕临恨的牙痒痒的,这老狐狸!算的一手好牌!算了,为了衣服!凤夕临只好妥协,对为首的红衣男道:“你把衣服放下,你们全背过身去!”
“这怎么行……”为首的男人妖艳一笑,放下衣服步步朝凤夕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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