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容华贵君有孕的事传遍了皇宫上上下下,众男侍真是又羡慕又嫉妒,陛下的第一个子嗣啊!
容华贵君如此受陛下的宠爱,说不定日后还能升为皇君!
这尊大佛这几日嘴挑的很,吃甜的不能太甜,吃咸的不能太咸,脾气又大,如果伺候不好,轻则哭哭啼啼到陛下哪儿去诉苦,重则拉出去杖毙。
………
水廊上不知何时多了条人影,是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月色锦袍,一头鸦青的长发披在肩上,远望如锦。
他正微微倾身,负手看花池中的帝王锦鲤,半边侧脸轮廓精美,言语难述,日光跳跃在他额前,泛出玉光温润,开口,声音幽幽道。
“后宫那个叫容华的还真是大胆……肚子里又不是真正的皇家子嗣,呵…用那个女人的名义拿碗堕胎药去给他喝下。”
秦嬷嬷老脸纠在一起:
“是……”
另一个声音响起:“凤九萧,你的心还真是狠啊……尚未成形的孩子你也不放过!”
郁郁青树,艳艳繁花,而他一色如碧海,清若流泉,耀目得令人窒息。
凤九萧看向来人,轻笑“不狠的话我怎么会活到现在?你说是不是?帝寒王……”
“呵……”
容华殿
华丽的寝宫内,入目一片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侍。
“贵君息怒!”
“贵君饶命!”
“……”
男人的目光落在床榻前刚打碎在地的碗和一地的汤汁上,脸上怒火中烧:
“一群贱婢,汤都冷了!你们想害死本宫吗?!本宫现在怀的是陛下的孩子!出一点意外,要了你们的贱命!”
“是是是……奴该死……”
男人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凶狠,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
“本宫今天心情好,还不快给本宫滚出去!”
男侍连忙捡起地上的碎瓷,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是……”
容华下意识的摸了摸平坦的腹部,抬起白皙的手腕:
上面一枚碧玉手镯泛着绿油油的清光,剔透圆润。一见便知价值难以估量。
这…是陛下之前赏他的……
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本来就是个间谍,他的任务就是刺杀女帝。
他舍弃了身子,为了接近她,他掩藏了杀心,为了试探她,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对他好,十分宠爱他……
可是…他的主人不同意……主人让他将她推下水,那一天,他做了……
他没有死,他还从太医那里得知自己有孕了……一天又一天,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在想着她有没有事,听到她醒来的那一刻,他哭了……
他想,余生他要和她在一起……只是,希望她不要辜负他……
“容华贵君……”门外突然闯进一群人,为首的是秦嬷嬷,她的手上正端着一个碗。
男人从床榻上下来,疑惑:“你们想干什么?是陛下让你们来的吗?”
秦嬷嬷眯起一双浑浊的眼:“确实是陛下让老奴来的,陛下让贵君您喝了这碗汤……”
男人见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青色汤汁给他,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飘荡在碗底的红花……
心下一凉,男人低吼道:“不!陛下不会这么做的!我要见陛下!陛下!!”
“陛下不会见您的,您今天必须把这个喝了!”
同一时刻,秦嬷嬷的笑透着寒意,手掐住男人的下颌骨关节,往下一卡,生生的将他下巴拧的脱臼,然后,灌汤……
强烈的疼痛传遍全身,他的下巴无法合上,只能张着嘴,边喝汤汁边凝视着她的面容,眼中不可置信。
秦嬷嬷见汤己到碗底,松开男人的下巴,冷道:
“得罪了贵君,这是陛下的指令,老奴也只是听令执行!”
腹部一阵刺痛,男人滑到地上眼露恨意,复杂万千,扭曲到疯狂。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啊!还没有成形就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女人!真是好狠的心!
好恨啊!就应该…杀了她!
…………
御书房
墨香萦溢在房间之内,两旁的书架上摆满了古籍,漆红的桌子上堆满了奏折,往旁边看,一个身穿凤袍的女人正在冥思苦想。
容貌绝美的几欲让人窒息,旁边站着静候的男侍目露痴迷
咱家陛下真是美裂苍穹!
凤夕临皱眉看着奏折上关于赈灾的事,如今东泽的饥荒已经平稳下来了,只是……西蛮的瘟疫怕是难办的点,重在缺药材,缺人力。
御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男人自顾自的走了进来,毫不避讳。
男人有碧海般眼眸,刀削一般的五官,俊得让人无法抗拒,浑身散发着冰冷而高贵的气息。
他看向两边的男侍,面无表情道:
“退下!”
“是……”
大门闭上,凤夕临连头也没有抬,笑道:
“帝寒辰,我就搞不懂了,他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你说的话比我说的话还管用。”
男人眉宇间透着淡漠的狂野和不羁,目光深邃而迷人,仿若无底洞,现在更是幽深幽深的。
帝寒辰直直的走向她面前,姿态霍然,然后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动作猛烈,堵上了她的唇。
他狠狠地压在她的唇上,就像是饥饿的野兽终于看到了美食一般,毫无章法地吞噬着她柔软的唇瓣。
凤夕临喘着粗气:“停停停!不行!我奏折还没有看完!”
男人没有丝毫怜惜之意,凤夕临感觉唇被封住,紧接着一片风卷云骋。
御书房外,叶小澜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不好了陛下!容华贵………”
话还没有说完,御书房里传来低低的呻吟声,他猛的脚步一停,愣在了门口。
陛下…她又在和别人行……
心…有点闷闷的……
…………
昱日
凤夕临刚退朝回来,身上穿着曳地正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袍服,腰间系着玄玉雕凤腰带,头上梳着高而繁丽的发髻,戴着金簪累丝九尾凤冠,整个人看上去高贵沉稳,不失优雅。
凤夕临听说了容华贵君服用了堕胎药的事,这个不怎么意外,但意外的是为什么说是她逼他喝的?
诬陷,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凤夕临简直气得要吐血。
凤夕临想,不用说,这肯定是他们几个干的好事!
虽说吧,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但还未成形就被剥夺了生命,怎么说也是很残忍的。
凤夕临在拱桥上停了下来,头顶上的绿柳拂下,霎那间令人呼吸一窒,只见那人叹了口气:
“唉……”
叶小澜上前问道:“陛下怎么了?”
凤夕临摇了摇头:“没怎么,对了,孤之前给你的种子你种在哪儿了?”
叶小澜忙道:“看陛下十分在意那种子,奴就将它种在了陛寝宫东窗外,相信不用过多久就会发芽吧,只是陛下,它是何种子?奴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
凤夕临拖着长长的凤袍走下拱桥,悠悠道:
“流火树……”
叶小澜还是没有听说过,他突然觉得自己见识很短。
绿荫成片,百木聚林。
走着走着,凤夕临的视线落在一颗海棠树下,那树郁郁葱葱。
树下的人却阴气沉沉,透过枝桠,阳光斑驳地斜射在他身上,轻洒上一圈金色的蒙胧光晕,却让人看起来更加神秘。
战无绝!
我的妈呀!
凤夕临翻了个白眼,真是,世界如此小,哪都去不了!
凤夕临转身准备偷偷摸摸的走时,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慵懒嗜杀的声音:
“过来!”
凤夕临: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叫的不是我叫的不是我………
凤夕临闭着眼睛继续前行,只觉得身旁阴风掀起,下一秒便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凤夕临哆哆嗦嗦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他金色的眼眸,上面笼上层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一双冰眸轻易贯穿人心,刺透心底最柔弱的角落。
凤夕临心抑制不住的跳了起来,“噗通噗通”的她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满头妖异的银丝衬的容颜更邪魅,高挺的鼻粱,锋利如刃削的薄唇正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身上阴冷寡情的气息尽散开了。
他在看着她!
他在试探她!
凤夕临暗暗揪起自己发抖的大腿,在原地扭了扭,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啊…这个那个…好巧啊将首,没想到都能在这碰上您,呵呵……对了,您吃饭了吗?”
凤夕临:我这嘴怎么不听使唤了?怎么能问这么傻的问题?
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为什么要遣散后宫?”
凤夕临脸一僵,反应过来后立马挂上淫*邪笑,悄咪咪道:
“男人嘛,看着看着也就腻了!孤是女帝,孤有大把的银子,孤还可以重新纳夫郎,姿色尚好的,孤就宠他个两三月,姿色平平的,孤就玩一夜!”
凤夕临的这些话是把”荒淫女帝”演绎的淋漓尽致,不出所料,男人十分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去。
见男人走了,叶小澜上前揪着小脸道:
“陛下,您明明不是这样的……”
凤夕临面无表情的伸出手,道:
“哎呀我的妈,小澜,快过来扶孤……孤腿软了,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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