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临让人压制住容华后,自己则有些恍然的走向战无绝,战无绝自是十分乐意的,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欣喜,动作温柔的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人的举动无疑是在撒狗粮。
凤九萧:……
帝寒辰:……
焚天:……
祭绯笼着披风,眉眼间却是异常的冰冷,看着地上男子有些颤抖的身子,语气审问:
“谁派你来的?!”
男人冷冷一笑,抬眸垂眼间,怒气与恨意尽散开来:
“没有人!是我自己想杀了这个恶心的负心*!”
祭绯冷声道:“撒谎!”
“差点儿忘了,快!快…快……”
凤夕临眯着眼睛,下意思的呢喃出声,感觉整个身体都有种说不出的瘫软,她抬起眼帘,清冷的眼眸变得混沌,双手无力的抵在战无绝的胸口处:
“快去把桌子上的香灭了。”
“嗯!”焚天转身,行至桌边,撒一碗茶水扑面香,垂眸沉思,侧目看去,对上重重影影的昏黄烛火,指尖贴上桌案,沾起一抹烧烬的香灰,放在鼻翼下闻了闻,眉头紧紧皱起,目露寒光。
青楼软香散……
原来……用这种手段!卑鄙!
凤夕临查探过,之前在狩猎场无端被下药是叶小澜端上来的水出了问题,凤夕临问过,叶小澜说这水正好是容华贵君递给她的。
她要杀她,无非就是想报仇。
所以,这次她提前做好了准备,再配演叶小澜出一场好戏,这样就能当场揭穿他。
只不过,为了入戏太深,为了逼真点,她就真把那香点上去了。
祭绯面无表情的看着被人押制住的容华,冷道:
“你不说是不是?我凤鸣有一千种刑法,每一种都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容华脸色一白,他当然听说过,只不过如今会用在他的身上,他当即大吼道:
“她!欺我感情!逼我堕胎!当不了好国君,也不会当母亲,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淫*滚蛋!你们居然还要帮她?!”
听到堕胎时,凤九萧脸色一变,看向凤夕临虚弱的样子时眸子一深,原来,是他害了她啊……
祭绯一双眸子桀骜不驯的看着容华,面无表情道:
“让你尝尝凌迟抽筋的痛苦!看你的嘴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惹人厌!”
凤夕临声音轻弱道:“不可!切…不可伤他!”
容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怎么会放过他?
彼时叶小澜出声道:“快送陛下回床!陛下吸食过一点软香散所以需要休息!”
战无绝眉头皱的越加的深沉,弯腰一把将凤夕临抱在怀里甚至步伐十分快的往上面走去。
祭绯看向容华,笑的阴鸷:“既然她说不可伤你,那可没有说不能折磨你~”
“你!”
翌日凤夕临醒来时,天已经是接近午时。
凤夕临感觉整个身体仿佛被狠狠撵过了一般,十分酸痛无力,她手撑着床沿支起身体,随意的拿过屏风上的披风,天是艳阳高照的天,因为已经是初夏了,天也逐渐的热了起来。
可凤夕临这刚病好的身子却依旧忍不住的出冷,揉着眉心走到窗前,靠着窗桕看着窗外飘扬的火红枫叶,恍然间她好像感觉看到了流火树。
目光落在东窗下,那里花团锦簇,有一块被翻过的土,显然,那颗种子是埋在那里。
凤夕临缓缓一笑:可能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发芽吧。
突然,那块被翻过的土上落上一只脚,然后狠狠的踩在上面,用力碾压。
凤夕临望向那人:“你干什么!”
那人有一张天神共愤的俊秀面庞,蔚蓝色的眸子如同一片浩瀚的海洋,赤红色的眸里如同一片滚烫的岩浆,他的嘴角边挂着一丝如隐若无的得意弧度:
“这土里有什么?我还真是想毁掉呢~”
凤夕临一愣:“焚天……”
男人眉毛一挑,伸手从土里翻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种子,笑道: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
凤夕临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重要……”
男人露出诡谲的笑:“那我就更要毁了它了!”
“焚天!你快把它放下来!”
凤夕临动了一下试图从面前的窗子爬出去,但身上伤口处传来的刺痛一抽一抽的,让她的动作僵硬了不少,也弄得她心情十分烦躁。
男人纤长的手指捏着黑色种子,戏谑的眸光一直直视着凤夕临的方向,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地挥洒:
“我很讨厌你,因为你是他最喜欢的人……”
凤夕临从窗子翻下,有些气喘吁吁,毕竟身上的伤刚愈和,又在床上躺了很多时间,身子瘫软,用一点点力气便站不稳脚了。
凤夕临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怒道:
“我知道你不是他!快还给我!另一个人格!”
话落,凤夕临就清晰的感觉到有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动一动都能感觉到深深的压迫感。
面前的男人墨丝缭绕,举止之间暴躁不安,他面露凶狠,赤眸半眯:
“你这样子,我更讨厌了呢!”
他骨节分明的右手倏地将种子扔在硬邦邦的地面上,抬脚摁了上去!用力碾压……
可恶!讨厌!
“你!”
凤夕临怒火冲天冲上去卯足劲推开男人,气喘吁吁蹲下身子捡起那颗己经破碎的种子,神情之间错愕。
碎了…她只带了这么一颗啊……
“唔……”
凤夕临还没有反应过来,肩膀突然被推了下,因为支撑不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男人慵懒的走上去,眸子讥讽的看着脚下的女人。
她敞着衣襟,半支着身体,青丝如瀑般垂下,突然,苍白的脸对上了他,一双喷火的眸子看的他得意十足。
“怎么样?这一推好受吗?”
这女人的眼神,欲让他觉得畅快,浑身的快感让他玩上了瘾。
他得不到爱,他也要让另一个他也得不到爱。
凤夕临背靠着墙,感觉到右胸口的抽痛,手上紧紧握着那破碎的种子,咬牙看着看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男人勾唇一笑,缓缓蹲下身,双手将她困在臂弯里,倾上前,身体与身体之间紧密的贴合,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的体温。
男人弯着眉眼笑着看着她,眉眼间多少带上了戏谑,
“讨厌我吗?放心,我也不喜欢你,你喜欢的东西我会一一毁掉!我最喜欢…就是你恨我!”
凤夕临讥讽:“确实讨厌你,但!你是你!他是他!我分的清楚自己该讨厌谁!你这只可怜虫!”
呵…可怜虫……
男人眸子一深,突然捂住头低吼一声,回神,眉宇间竟然出现了的焦急,片刻之后缓缓抬头“温柔抱歉”的看向凤夕临:
“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他,让他伤害了你……”
他的声音清脆冰冷变得低沉,此时听在凤夕临耳中却是一种怪怪的感觉……
凤夕临欣喜的搂着面前人的肩,笑道:
“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低眸看着窝在他怀中瞪着一双清澈眼眸的女人,莫名一阵怪异的感觉升至心头,反应过后他邪邪一笑,赤眸闪烁:
“还说分的清!这不就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了吗?嗯?”
凤夕临一僵,如泉般精致的眼睛中流露出惊慌,她惊慌失措连忙后退,男人却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然后抢走破碎的种子,站起身“咻的”扔了出去,动作干净利落。
凤夕临撑着身体从男人身边直起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到男人前方一点,看着扔出去的那个方向,目光呆滞。
赤红色的眸子露出捉弄的意思,开口,语气抱歉:
“对不起……”
凤夕临回头看向他,微微抬手摸了摸他的面颊,然后轻轻笑了笑,声音如同流水:
“算了……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男人脸上表情突然一变,挥开女人的手,勾唇戏谑道:
“不好意思,你又猜错了!”
凤夕临怔忡:“是嘛…你模仿他的时候还真像!”
模仿?!这个字眼儿听起来可真不爽!他是他,何来模仿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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