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学员也跟着其他人继续上楼去寻找其他人质,祁放就按住伤口,大步向楼下冲去,沈纵见状,忙着跟着他跑下楼来,扶住他的一边胳膊。
祁放白了他一眼,以为他是纸糊的,不过就是胳膊中弹而已,还用扶吗?!
“扶着我干吗,开车去!”
好心当成驴肝肺!沈纵白他一眼,快步冲向远处的越野车。
启动车子开过来,看祁放坐好,他就从车上抓过一块毛巾递给他。
祁放接过毛巾,用力按住伤口,沈纵立刻就启动车子向卫生室的方向开去。
一路风驰电掣地驶到办公楼楼下,沈纵立刻就跳下车去,帮他拉开车门,转身冲向卫生室。
卫生室内,专职医师戚礼正在翻看着一本医学书籍,沈纵还没进门,就已经大声急呼起来。
“医生,医生……快点,有人中弹了!”
戚礼一听,立刻就收起手中的书,走到操作台边,取出手套套到手上,又端过托盘。
转脸,看到走进门来的祁放,他顿时表情一松。
“干吗,又挂彩了?!”
“学员误伤的。”
祁放语气平淡。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这样的训练本就充满了危险,这种危险,不仅仅是针对学员,对教官也同样是一样。
祁放做事情,一向是亲力亲为,为了掌握学员的情况,他也是积极地参与在第一线。
身上大伤小伤地多了去了,每个月不往戚礼这跑上一两回,戚礼才会觉得新鲜。
因此,无论是他还是戚礼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紧张,戚礼的脸上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这可没麻药了,要不,帮你找个毛巾!”
沈纵一听,立刻就按住祁放的胳膊,将桌上的一个毛巾送到他嘴边。
戚礼哈哈大笑。
祁放扫一眼他手中的毛巾,翻白眼。
“添什么乱啊,一边站着去!”
戚礼收住笑意,转脸向沈纵安慰地一笑。
“记得,下次再开枪的时候,瞄准点,直接打他心脏,看他还敢骂人!”
因为是沈纵带祁放过来,戚礼很自然地以为,这一枪是沈纵打的。
沈纵听出他误会,也没有解释,只是松开祁放,回戚礼一个笑意,退到一边,人就白了一眼祁放。
“医生,他不需要用人的麻醉剂,用兽类麻醉剂就行。”
戚礼已经用针管抽好药液,听到沈纵的话,再一次轻笑出声。
“英雄所见略同,我用的就是兽类麻醉剂。”
嘴里说话,戚礼手上却是不敢有半点怠慢,扶住祁放的手臂,将麻醉剂注入他的手臂。
等待麻醉剂起效的时候,戚礼取来剪子,剪开祁放训练服的袖子,祁放就拿开了按住伤口的毛巾。
毛巾一拿开,血水立刻就汨汨地流出来。
沈纵站在一边,看着他手臂上的伤,也是皱起眉来。
虽然这枪不是他打的,但是这一枪其实是祁放替他挨的,如果不是他及时冲过来,将他推开,这一枪肯定会打在他的身上。
那么,躺在这里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尽管对祁放的态度有些气不过,沈纵还是走上前来,帮着戚礼扶住祁放的手臂。
戚礼拿过处理用的工具。
“好了吗?”
“开始吧!”祁放答道。
戚礼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清创,用镊子伸进伤口,东翻西扭地好一阵,才夹出一颗子弹来,丢进一旁的盘子里。
然后,戚礼拿过了手术刀,小心地切开祁放的伤口。
沈纵看得一头雾水。
“不缝合吗?!”不缝合伤口,反倒将伤口切开,这……这是什么方法啊?!
“枪伤不能直接缝合,我要切开创面,将里面的坏死组织去除。”戚礼一边解释,一边娴熟地工作着。
因为有麻醉剂的作用,祁放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只是平静地看着戚礼在那里切皮削肉的折腾。
沈纵看在眼里,却是全身汗毛倒竖,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枪眼的处理竟然会是如此恐怖。
完成所有的清创工具,戚礼仔细为祁放消了毒,帮他把伤口包好,做完这一切之后,戚礼的额上已经出一层细汗。
不用沈纵扶,祁放左手在病床上一撑,人已经变成坐姿。
戚礼收拾起盘子里的东西进行处理,祁放就站起身来,看向沈纵,正色开口。
“这件事情,不要说出去。”
误伤教官,并不用负什么责任,但是对于那个开枪的学员来说,这却会是一个巨大的阴影。
以后他每次开枪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曾经误伤到人,这对他的整个人生都可能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沈纵点点头,视线扫过他胳膊上的纱布。
“谢谢你救我。”
侧眸,看看眼前这位局促的表情,祁放轻挑眉尖。
“无所谓了,是条狗我也会救的。”
在他的高压政策之下,小崽子这些天来进步明显,祁放并不想因为今天这个事情就改变与他的关系。
有些人属于激励型,鼓励他肯定他就会让他更加努力,有些人属于反抗型,压力越大发挥的潜力也越大。
与他相处久了,他亦已经摸清他的脾气,沈纵明显属于后者。
这个小兔崽子就是喜欢和他做对,越是针对他,他的反弹力越强,在训练上也就会更加努力。
竟然把他和狗比?!
沈纵胸口升起怒意,却并没有发脾气。
这些天来的训练,不仅仅增强了他的身体和体质,意志力和控制力都已经随之上升不少。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
行啊?这样都能控制得住。恩,有进步!
祁放心中赞许,嘴上却故做鄙夷,“一句谢谢就行了?”
沈纵抬脸看向他,“你还要怎么样?”
祁放扫了一眼洗手的戚礼,头一侧,就凑到沈纵的耳边,邪魅开口。
“要不……以身相许?”
心中的感激瞬间化成怒意,沈纵瞬间怒意爆表。
抬起脸,回他一个咬牙切齿地笑,他猛地抬手,一拳飞出,狠狠地击在他的侧腹。
祁放退开两步,假装吃疼地弯下身去,沈纵就低哼出声。
“比起做这种梦,你还是去死比较简单些!”
说完,他转身摔门而去,祁放没事儿人一样地直起身,唇角轻扬。
擦净双手,戚礼迈步走过来,将那颗弹头送到祁放手上。
“小伙子性子够野的,这一枪是他打的?”
祁放摇头,“不是!”
戚礼示意他在椅子上坐下,拿过消炎药水来,帮他将针头扎进血管。
“听说,学员里有一个叫沈纵的,不会就是这小子吧?”
沈纵?
祁放狐疑抬脸,审视地看向戚礼,“你问这个干吗?”
戚礼伸出修长手指,弹了弹小药壶,“朋友‘妻’不可欺,他要不是沈纵,本人好追啊!”
心知是狐狸出卖了关于沈纵要“嫁给狙神”的事情,祁放上下打量他一眼,“就您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你还是算了吧,过不了两天,你就被他灭了!”
戚礼回以白眼,“喜欢就说喜欢,扯那么没用的干吗?”
祁放将脸抬起来放到旁边的一个椅子上,“您随便追,只要不影响我们正常训练,我都没意见,不过提醒你一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出国,你先做好异地恋的准备。”
“在真爱面前距离那都不是问题!”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戚礼碰碰他没有受伤的左臂,一脸八卦地开口,“真的没动心啊?!”
祁放懒洋洋半睁开眼睛,“你当初没当狗仔真是损失,怎么比女人还八卦?”
戚礼白眼,“什么叫八卦啊,我这是关心你的个人生活。”
抬手弯到脑后,祁放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您还是先把您自己个人生活理顺了,再来关心我的吧!”
起身走到桌边,拿过一个体温计用棉球消了毒,塞到他嘴里,戚礼往桌子上一靠。
“这小子长得不错,很合我的胃口,你要是不要,那我可真上了。”
戚礼一边说着,一对眼睛就仔细地观察着椅子上祁放的表情,想要从那张俊美的脸上找到一些可疑的端倪,以推断出他对沈纵到底动没动心思。
可是他失败了,靠在椅子上的祁放一脸地平淡,自始至终云淡风清,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
只是在他说完之后,祁放闭着眼睛,含着体温计回他两个字。
“随便。”
戚礼长眉挑起,难道这家伙真的没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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