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屋子里的气氛,突然显得暧|昧起来。
沈纵垂下睫毛,向他送了送杯子,祁放伸过手指,接杯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他的手指有点凉,指背的肌肤顺滑如丝绸。
被他手指一碰,沈纵如被电到一样缩回手指,仿佛被他传染了发烧一样,他的脸颊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我去帮你拧个冷毛巾。”
他转身走进洗手间,等到他拧回冷毛巾的时候,祁放已经吞下药片,沈纵走过来,一言不发地将冷毛巾敷到他的额上。
然后,他又走进洗手间。
再走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托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毛巾。
走到祁放面前,他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左手手腕,用热毛巾帮他擦拭腋下,然后是脖颈。
看着他身上套着的T恤,沈纵到底没有勇气将他的T恤卷起来,只是将手一伸,从他宽松的领口钻了进去,小心地用热毛巾帮他擦拭胸口。
祁放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反应过来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的手已经裹着毛巾钻进领口,落在他的胸口上。
沈纵心无旁骛,只是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认真地帮他擦拭胸口。
心中只是想着,帮他熬过今晚,他也算是仁志义尽。
从此之后,他和他两不相欠。
反正枪不是他打的,反正是他主动扑过来,他又没让他救她…
沈纵这边一边擦一边胡思乱想,却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对于祁放来说意味着什么。
祁放想,他应该是洗过澡了,身上飘着一股香皂味。
那是队里统一发的劳保用品,舒肤佳香皂,柠檬味的,和他用的一样。
沈纵侧着头,整张侧脸就在他眼前暴|露无疑。
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因为害臊,他的颊上泛着一抹粉红,肌肤有一种玉一般的质感。
耳侧的皮肤有点薄,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一支细细地绒毛,还有皮肤下的纤细血管。
可能是一直都在训练,他都没时间剪头发,鬓角的发有些微长,有头发落在那里,随着夜风的动作飘动着。
看着那几缕肆意飘动的头发,祁放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抬起手指,把那几根头发理起来拨到他的耳后。
事实上,这不仅仅是一种冲动。
他的手指一向总是动作迅速,这一次也是一样,大脑一有想法,身体已经迅速做出反应。
他抬起手指,当真将那几根头发理了起来,拨到他的耳后。
感觉到他柔软的耳廊,祁放生平第一次,有点为自己的手快有点懊恼。
因为发烧,他的手指明显有些烫,沈纵只觉得脸上一痒,然后耳朵就如被电到一样,一阵酥麻。
他本能侧脸,看向祁放,质问出声。
“你干什么?”
祁放挑挑眉尖,一脸地理所当然。
“你的头发一直在飘,晃到我了,晕!”
他的神情太过理所当然,原本质问的沈纵反倒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讥讥地撇撇嘴,他将毛巾从他的胸口抽回来,转身走进洗手间。
祁放轻吁口气,抬手看看自己那只不听话的左手,暗叫一声好险。
幸好,他的脑子反应也快。
要不然,那小崽子肯定又要以为他耍流氓。
想他祁放一世英名,怎么也不能毁在这小兔崽子手上。
沈纵重新用热水洗过之后,再次走出来。
“趴下!”
颈和腋下、胸口都擦了,现在该后背了。
“不用了。”
祁放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沈纵抬着脸,黑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的伤是因为我受的,我得对你负责任。”
以为他愿意在这儿呆着?要不是看在他中枪的份儿上,他早摔门走人了。
目光落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祁放的心里像是长了草,越发烦燥。
“又不是破|处,负什么责?不用这么在意,意思意思得了,回去吧!你再献殷勤,也不可能改变我的决定的。”
说完,他转身进了卧室。
他以为他是为了讨好他?!
沈纵挑眉,迈步跟进来,看他侧身躺到枕上,他弯下身去,一把就揭起他的t恤,开始帮他擦背。
他沈纵身正不怕影子歪,管他怎么看,他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
小兔崽子没完没了是不是啊?!
祁放侧脸,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
沈纵根本没提防,一下子就被他拉过去摔在床上,身上一沉,男人的身体已经重重地压过来。
男人的身体,有着沉重的压力。
沈纵只觉自己的胸口一闷,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他本能地抬眸,眸子正对上一对眼睛。
那是一对眼角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此时,那对眼睛正处于半眯的状态,其间透着嘲讽、怒火……还有几分他看不懂的情绪。
总之,十足危险。
那目光太逼人,他原本想要大吸口气,吸了一半就被那对眸子所摄,呼吸一窒。
原本的呼吸节奏被打乱,沈纵的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手掌还抓在他的手腕上,身上的t恤还半拉着,因为高温滚热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衣依旧烫着他的肌肤。
两个人的脸很近,近得几乎不超十厘米,他呼出来的热气都扑在他的脸上。
让他皮肤发紧,汗毛倒竖。
“你……”沈纵微微喘息着,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发涩的嘴唇,“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祁放扬唇,笑得极是轻佻,“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这么勾|引我,你想干什么?”
沈纵气结。
“你……你放尊重点!谁……谁勾|引你了?!”
尊重?他尊重他了吗?说了几次让他走,这小崽子不仅不听,还拿着一个破毛巾在他身上乱擦。
这不是勾|引是什么?!他是个正常的1,再这样擦下去,真得要被他破功了!
祁放眯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清秀隽逸,因为刚刚咬过嘴唇,沈纵的唇比平日里显得有些充血,又染了水色,颜色就呈出一种鲜亮的红色,诱惑着他的嘴唇。
因为喘息,他的胸口也是随着微微起伏。
祁放分明感觉到,小腹处有热气升起,某物已经蠢蠢欲动。
他不自觉地向他凑近。
看着他凑近的脸,沈纵本能地一缩脖子,将脸向旁边歪着躲闪。
看着那只送到自己眼前的白嫩耳朵,祁放张唇抬齿,直接咬上他的耳垂。
“啊!”沈纵疼得尖叫出声,猛地将他推开,“你属狗的啊你!”
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邪念,祁放逼视着沈纵的眼睛。
“我再说最后一次,要么现在滚出我的房间,要么今晚我把你生吞活剥!”
意识到那个“生吞活剥”的意义,沈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你……你起来!”
单臂撑床,祁放起身跳到床下。
沈纵立刻就从他的床|上跳起来,抓着毛巾就跑出门去。
长吁口气,祁放跟过来将门闭紧。
小兔崽子,差点被他破功!
沈纵一路冲下宿舍楼,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跑回学员宿舍,只跑得满脸是汗,下意识地抬手用毛巾擦了一把汗。
他突然如触电一般地停下动作,看向手中的毛巾。
该死,刚才太紧张,怎么把他的毛巾也拿回来了。
什么人啊?他主动照顾他,他竟然说他勾|引他?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想起“生吞活剥”这个词。
尼玛,从今天起,他再也不能直视这个词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词,怎么一到了他嘴里,就变得这么邪恶了呢!
真是没白叫这个名字,祁放,简直就是放Ⅰ浪的代名词。
也就是因为家里背景足够硬,要不然,就他这个兵油子样,怎么可能做到少将?!
“沈纵,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宿舍门口,值班守岗的葛杨看到沈纵,关切地询问道。
沈纵忙着将手中抓着的毛巾藏到身上,“哦,我……我晚饭吃多了,散了散步。”
葛杨有点疑惑地打量他一眼,“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好。”沈纵向他点点头,走进宿舍,借着微弱的光线走回自己的床边,看看手中的毛巾,他随手丢进脸盆。
拿了东西,简单地洗漱之后,他躺到枕头上,闭上眼睛,却没有半点睡意。
耳垂下,他咬过之处,还在疼,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只摸到一个滚烫发胀的耳垂。
眼前,再次闪过刚才的情景,沈纵气恼地拉过毯子盖住脸。
反正他已经仁志义尽了,他为他中一枪,他咬了他一口,两清!
心里这么想,可是眼前祁放的脸就如何一个魔咒,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沈纵在床|上烙了几百张饼,也没有睡着。
等他终于有点困意的时候,头顶灯光突然亮起,门外已经响起尖锐的起床哨。
所有人都从床上跳起来,迅速地穿衣下床,沈纵当然也不例外。
大家慌乱地冲出门来,排好队,沈纵强打着精神看过去,只见祁放身上套着一套野战装,手里捧着一个文件夹,身边还站着狐狸和苍狼。
三个人,都是一脸严肃。
扫一眼众人,祁放沉语。
“报数!”
“1、2、3……25!”
沈纵上前一步,“报告教官,特训队应到25人,实到25人。”
“好。”祁放抬起脸,“我们刚刚接到上面发来的任务,东区有一家工厂,发生内部冲突,几个工人挟持了一位财务人员,情况非常危险。因为这家工厂距离我们最近,所以领导将这个任务交给我们。这是我们训练以来的第一个实战任务,请大家认真对待。我的要求只有两点。一、尽量保证人质和自家安全,二、服从命令听指挥。听明白没有?”
“明白!”
所有人齐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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