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看着他脸上笑意,撇撇嘴,旋即又扬起唇。
站起身,他迈步走到酒架上,取下酒瓶,倒了一杯红酒。
淋雨受凉,面条又全让给他吃,他也要想办法驱驱寒气。
“阿嚏!”桌子对面,沈纵又打了一个喷嚏鼻子酸涩,他抬手揉揉鼻子。
侧脸看他一眼,祁放又取过一个杯子,帮他也倒了半杯红酒。
这小东西后天就要考核,现在感冒肯定会影响他发挥的。
端起两杯酒,他伸手将那半杯送到他手边,“喝点酒暖暖身子,一会儿好好睡一觉,别感冒了。”
沈纵抬手揉揉酸涩的鼻子,感激地向他一笑,端起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我先把碗洗了吧!”
“得了吧,这可是我家母上大人最喜欢的一套骨瓷,你再给摔了母上非灭了我不可。”祁放收过碗,“去沙发上等我。”
沈纵耸耸肩膀,端起二人的杯走到沙发上边坐下。
将两只发凉的脚缩起来,拉过沙发上的一个靠垫抱到怀里。
看看杯子里的酒,他抬头又喝了一口。
祁放很快收拾完厨房回来,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他懒洋洋地将脚放上脚塌,端过自己的杯子。
“你怎么会在那儿?”
“别提了!”沈纵撇撇嘴,“原本想回家的,结果路上遇到一小偷,我把他遇到警|局,结果错过末班车,我爸还在外地没回来,那家我回去也没意思。”
说到郁闷事,他伸手拿过杯子,又喝了一大口。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想找个顺风车吧,结果对方还是个死变态,问我多少钱包夜。”沈纵撇撇嘴,语气忿忿,“二千……我就值两千吗?当时真想揍他!”
祁放轻笑出声,“揍了吗?”
“没有啊,师父不是说嘛,遇事不能冲动,我当时想了想,还是忍了,我是警|察,随便打人会受处分的。”沈纵抬脸向他吐吐舌头,“我直接回他,三千,我干你!”
祁放轻笑出声,“车号是多少?”
“什么车号?”沈纵笑着放下杯子。
“那个人的车号啊?”
“没记。”
“他走了,你就打电话给我的?”
“没有,我先给金泽打,然后又给我爸打……然后没办法才给你打的?”
祁放微微眯眸。
金泽?他爸!这么说,他才排到第三。
“师父我就这么没地位啊?”
“不是……怕您忙没时间吗,我哪敢轻易打扰您啊……”沈纵双手拢着杯子,“您在我心中,那可是如珠穆朗玛峰一样的存在……”
祁放挑眉,“我有那么高冷吗?”
沈纵摇头,“我不是说您高冷,我是说您……高不可攀!”
祁放撇嘴,“少来,珠峰都有多少人上过了。”
可是,他不是登山运动员啊!
万一上不去,掉下来,会摔得很惨的。
“那是……”沈纵又灌了一口酒,“来,说说嘛,都有哪位登山运动员爬上了您的高峰,先从咱们师娘说起呗?”
祁放懒洋洋地晃着杯子,“本峰现在还是处|女地。”
噗!沈纵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您怎么不说您还是处|男呢?!”
说完了,他又意识到自己失口,“这酒不错啊,我……我再倒点。”
“帮我也倒一杯!”祁放将自己的空杯子也送过来。
“好!”沈纵伸手抓向茶几上祁放拿来的酒,也就弯腰的那瞬间,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挂着空档。
沈纵心脏急急一跳,忙着缩回身子,拿过酒柜上的酒瓶。
一边倒酒,一边就悄悄去看祁放。
他一定不会注意到,一定不会……可是,他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洒了!”祁放轻声提醒。
“啊……哦哦!”沈纵忙着直起手中的酒瓶,伸手去抓纸巾,结果,正抓住他的手掌。
他又忙着放开,祁放就抽出纸巾,拭掉茶几上倒出来的酒水。
看自己的杯子满得还在向外流酒,沈纵忙着凑上前弯腰,想要喝掉一点酒水。
祁放正捏着湿纸巾要扔,手臂一抬,他的胳膊正好撞上他的腿心间。
隔着纤薄的运动裤,胳膊与某物相碰。
沈纵慌乱退开,高脚杯一下子倾斜,酒水洒出来,桌上地毯上他的腿上祁放的手臂上……到处都溅上酒水。
“对不起!”他越发慌乱,急急起开,抓过纸巾,弯下身子去迭地毯上的酒。
慌乱之中,一脚踩上高跟杯,脚下大拖鞋与杯壁接触打滑,他身子前倾,失去平衡扑向沙发。
抬臂挡住脸,沈纵的两臂一边搭沙发臂,一边搭上扶手。
幸好,没有摔到!
他暗松口气,可是,胸口处为什么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下。
沈纵缓缓撑起身,看向自己身下,只见祁放正目光怪异地看着他。
唇角,似笑非笑地扬着,一对眼睛里却有异样的光芒在闪动。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扑过来,直接扑到他身上。
“师……师父……对……对不起!”双手撑着沙发,他想要起身,脚一落下,却被一样尖物刺中。
“啊……咝……”
他尖叫着跳起来,重新扑到祁放身上,头就转过脸去看向自己的脚,脚心一侧,亮晶晶的隐有血迹。
“怎么了?”
胸口处传来祁放的声音。
“脚扎了!”沈纵欲哭无泪,他有这么倒霉吗?!
“笨蛋!”他气骂一声,双手一扶就掐住他的腰,撑身而起,手一伸就抓住他的右脚。
果然,右脚脚心一侧,斜扎着两小块玻璃碎片。
“别动!”一手拥住他的腰身,他伸手从茶几底层拿过药箱来,取出镊子,帮小心地拨出那几块小碎片。
对着灯光,仔细察看是否还有玻璃渣残留,确定里面已经没有残留物,他这才松了口气,取出药棉来清洁一下伤口,简单包扎。
因为他是扑过来趴到他身上,此时,两个人的身体完全是正面相对,沈纵双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胸口正贴着他的。
祁放专注于他的脚,并没有注意到,可是沈纵却分明地感觉着男人坚实的胸口,隔着两层薄薄衣料,他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他的头就在他的颈侧,下巴轻轻地压在他的肩膀上。
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胸口轻轻地蹭过他的,沈纵全身肌肤绷紧。
心,猛跳。
沈纵忙着弓起腰身,用力向后缩着,好与他不再那么接近。
祁放停下手中的动作,“疼?!”
“不……不疼!”沈纵的声音又干又涩,抬起手臂,他轻轻将身体又向后撑了些。
“别动!”祁放抬手,将他按回原处,“这样我看不到你的脚!”
继续帮他包扎好,他扯过胶带将纱布粘好,怀中的人却再一次颤抖。
沈纵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祁放把剪子放回箱子里的时候,手背又在他某个地方‘擦手而过’……他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被他察觉。
然而事实却狠狠地‘甩’了沈纵一巴掌。
祁放僵硬数秒,然后就意识到那是什么。
身体深处,仿佛突然燃起一束火焰,那火焰瞬间传遍四肢五骇。
他只觉自己,仿佛被突然扔到一个火架上,心脏狂跳,唇舌发干。
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将他推开,深呼吸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他的手臂在做什么?他竟然收紧胳膊,将他抱紧。
等到祁放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他已经这么做了,怀里的身体一下子就贴上他的胸口,但是这没有缓解他的不适,他反而越发燥热起来。
沈纵原本微撑着他肩膀的身体,在祁放突然发力的作用下,直接贴到他身上。
脸直接贴到他的脸上,唇正好挨上他的耳朵。
眼前的耳朵很好看,耳廊被灯光映得有些透明,头发微微有些凉,还没有干透。
他的面颊光滑而微凉,贴在他燥热的脸上,麻酥酥的感觉一下从脸上传开,沈纵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汗毛以脸为中心,根根竖起。
他的心越发跳得急切,心跳急而乱,完全没有节奏,这让他的呼吸都显得凌乱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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