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办公室。
沈啸山恭敬地将手中的信函送到办公室上,“房省长,您看看……我怎么从选举候选人中被除名了?”
房省长抬起脸,看看办公室后的沈啸山,“老沈啊,这次的选举……恐怕有些变化。”
“变化?”沈啸山疑惑地看着房省长,“不是……怎么还能有变化呢!”
房省长一笑,“这件事情,我也没办法。”
沈啸山赔个笑脸,“瞧您说得,这事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怎么可能没办法呢!”
这次这个‘市长之位’选举,对于沈啸山来说,至关重要。
为了坐上这个位置,沈啸山从得到消息到现在,前前后后跑了小半年,现在距离任命上位就差一步之遥,却突然被除名,他心中满是不解。
“老沈……你先回去,等我们讨论讨论再说,啊!”房省长笑着站起身,“我还有个会,我们回头聊。”
“房省长!”沈啸山忙着拉住他的胳膊,“一分钟,就耽误您一分钟,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我可是一直把您当兄弟看……您……您给我透个实话,这到底为什么呀?!”
房省长叹了口气,“老沈,你应该明白,这人在江湖,身不有己,你得罪的人,我也招惹不起啊!”
他得罪的人?!沈啸山听出这其中的端倪,忙着抓住房省长的胳膊,“哥,亲哥……”
他的声音完全是哀求式的,这件事情,原本已经是板上钉钉,且不说坐上这个位置,他已经耗废太多心血。
“就算是我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吧,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啊!”
房省长叹了口气,与沈啸山他们是老同学,要说关系也确实不是一般的铁。
这次选举,沈啸山无论是资质与资历都足够,他们本来都已经差不多定下来了。
要不是昨天晚上那个电话……
“啸山啊!”房省长咬了咬牙,“你说你……你得罪谁不好,得罪他们干吗呀,那……那家人……是咱们能招惹得起的吗?”
“哎哟喂,我的亲哥……”沈啸山都快哭了,“您说得我这一头雾水,我这昨天才从外地回来,我招谁惹谁了呀!”
“你真的没有?”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你急死我得了,你先告诉我,到底是谁!”
房省长无奈,只好说道,“祁家。”
“祁家……哪个祁家?”沈啸山愣住,然后变色,“你是说……那个祁家?!
“这……不可能啊,人家那是什么层次,我是什么层次,我就得想得罪人家,我都攀不上边儿!”
房省长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半夜来的电话,什么也没说,人家直接就是说这次选举的事儿,你说……我还敢给你吗?”
“可是……”沈啸山怎么想也想不通,“是不是搞错了?”
祁家,他当然知道,可是那是什么人家,他连认识都不认识,又谈何得罪啊?
“啸山啊,要么,你就赶紧去想办法去祁家那边说说情,求人家放过你。”
“房省长!”秘书敲门走进来,“会议时间到了。”
“好,我马上来!”房省长应了一声,拍拍沈啸山的胳膊,急急地走出门去。
“哥……”沈啸山追出门来,人家已经进了会议室。
无奈,他只好下楼,助理看到他,忙着迎过来。
“沈先生,这么快就谈好了?”
“谈好?”沈啸山叹了口气,“好个屁!”
助理听他话风不对,忙着将他扶到车上,司机启动车子,助理就疑惑开口,“怎么回事,不会是房省长临时刁难您吧?”
“要是他就好了……”沈啸山摇摇头,“祁家……我……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呢?”
他话音刚落,手机已经响起来。
看到上面程永芳的手机,沈啸山烦燥地将电话接通,“什么事?”
“啸山,你马上回来一趟,有大事儿!”
“什么事啊?”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回来!”
无奈,沈啸山只好回家。
回到沈家,他一进门,程永芳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抓着一件警服送到他面前。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还说什么当销售,还说什么出差……骗子!”将手中的警服抖开,程永芳一脸愤怒,“你说你这个儿子,他有一句实话吗啊……”
“这事儿……我知道。”沈啸山道。
“你知道?”程永芳怔了怔,然后越发愤怒,“沈啸山,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这个当妈的不称职,还是怎么样,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告诉我?”
“我……我以为你知道呢。”沈啸山不耐烦地说道。
“算了……”程永芳冷笑一声,“反正我不管怎么做,也赢不回他的心,算了,算了!从今天起,这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这才刚是实习警察就敢打人了,要是以后当了刑警,佩了枪,他还不得杀了我……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沈啸山心中有事,懒得理她,迈步想要上楼。
程永芳急行过来,一把抓住他。
“你干吗走……这事,你得给我和沈钦一个交待,你看看……”程永芳抬手指着自己贴着纱布的额头,“看看我,再看看沈钦,这日子还能过吗?”
心中烦燥,程永芳还火上加油,沈啸山的脾气也上了来,“不能过别过,反正我他妈|的也受够了!”
程永芳气吼,“好啊……你儿子打我,你还吼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啸山将包摔在地上,“爱过不过!”
包重重摔地,里面的东西也摔出来,程永芳被他吓得怔住。
“夫人!”助理走上前来,忙着劝架,“沈先生他这工作上遇到点难题,您……先让他安静安静好吗?”
看着扯着领带上楼的沈啸山,程永芳转脸看向助理,“什么难题啊?”
“就是那个市长之位的选举。”
“不是谈好了?”
“没谈成,好像是房省长说……咱们得罪了什么祁家的人,被人家给截住了。”
祁家?!
程永芳脸色一白,“不会是……祁放吧?”
助理听她话风似乎知道此事,“您……认识祁家人。”
“完了,一定是他!”程永芳一听就急了,忙着奔上楼梯,“啸山,啸山,你听我说啊!”
冲到楼上书楼,程永芳扶住一脸怒意的沈啸山,“肯定是祁放,肯定是他做的。”
“谁是祁放?”沈啸山问。
程永芳皱起眉,“就是……就是沈纵的那个朋友。”
沈啸山怔住,“你是说……昨天晚上带沈纵走的那个男人,他……他和祁家人有关系。”
“他叫祁放,是……祁……祁霖的儿子。”
沈啸山身子一僵,“你……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你不是也没问吗?”程永芳心虚地说道。
昨晚之局只是想着要分开沈纵与祁放,哪想到结果会是弄巧成拙,只是此事事关沈啸山的未来,程永芳也不敢不说。
沈啸山愣了愣,立刻就抓过手机,调出沈纵的号码,打过去,无法接通。
“昨天他手机……不是摔了吗?”程永芳小声提醒,“哦,对了……我……我有祁放的电话,我给他打试试?”
“还愣着干什么,快打!”沈啸山立刻吼起来。
程永芳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拨通祁放的电话。
电话那头,祁放正在看着新兵们进行入队考核,感觉到手机震动,他抓出来看了看。
看到上面程永芳的电话号码,吹了一声口哨,将手机又塞了回去。
把他们家小纵纵欺负成那样,他可不会轻易接这个电话,要好好折腾折腾他们。
电话断了,一会儿又震,过了一会儿又断,然后又震……
一直到电话打到第十三个,程永芳都快心力憔悴的时候,电话才终于接通。
“喂,谁呀!”
“祁……祁将军,是我……程永芳。”
“程永芳是谁啊?”
“我是沈纵……沈纵的妈妈。”
“沈纵的妈妈,我记得,我家沈纵妈妈都死了吧?”
“我……我是沈纵的继母。”
“不好意思啊,我这还有点儿事,先挂了,再见啊。”祁放笑着把电话挂断。
程永芳无奈,将手机递给沈啸山,“要不,你找找试试吧?”
沈啸山拿过自己的手机,拨出祁放的电话。
“喂?”
“祁将军,我是沈啸山。”
“报歉,你打错了。”
“没打错,没打错,我是沈纵的爸爸。”
“我们家沈纵没爸爸。”
“祁将军,昨天晚上是我不对,让沈纵受委屈了,我……我现在也特别后悔……”
“是吗,那就继续后悔,再见!”祁放又把电话挂了。
将手机塞进口袋,祁放笑眯眯地扯了一根草茎,用草叶轻轻地敲打着鼻子。
狐狸将一瓶水丢给他,“头儿,这是有什么喜事啊……这么高兴?”
祁放接过矿泉水,“没事,耍猴呢!”
他当然不会真得干涉这种事情,不过就是想要好好地折磨折磨这沈家三口子。
当然,这才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将草叶丢在地上,祁放长身而起,“你盯点着,我出去一趟。”
跳上越野车,祁放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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