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菱进了门,严世蕃一双眼睛便挪不开了,听了这话,连忙解释到:“都怪世蕃唐突了,明知二小姐素来爱静,自作主张地着人请了你过来,偏巧今日刚下了场大雪,路上雪滑,二小姐能来就已是赏脸了。”
客人已经这么说了,夏然自是摆了摆手,一派温和地说道:“刚刚严少卿说起他也是热衷医术之人,想着正好菱儿你精于此道,便着人请你过来一起用膳,快坐吧。”
林菱这才坐在林荷的下方,习医的人一举一动本就十分讲究,但这些在严世蕃的眼里,只觉得林菱真是温柔可爱落落大方,如此美人世间仅此一人矣。他不由地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何坐得离林菱这样远,联想到自己是贵客自然上座,不由地又埋怨起自己的身份来,再一想这身份是老爹给的,又连带着怪起了自己的老头。
但他严世蕃早在官场上练就了一张可与铜墙铁壁媲美的厚脸皮,隔着一张桌子,也不能阻碍他和心上人说话。
“自上次见面,就觉得二小姐气质卓然,非普通官家女子可比,时刻希望再次相见,一睹美人面,再者世蕃近日苦读医书,但仍有许多不解之处,辗转听闻二小姐医术了得,是药王谷中的翘楚,老谷主的得意门生,若是二小姐能有空指点一二,世蕃一定会收获满满。”
林菱抬起头来看了看严世蕃,他今日穿着一身纯白色的棉袍,衣袖上绣着墨色的竹子,一头黑发束在头顶,黑发中一支银打的簪子,刻着浮云的图画,乍得一看,倒和她自己的穿着有些相似,算起来,这不过是她第二次和严世蕃见面说话,这个严世蕃每次都十分谦虚,倒与多数世家公子身上的高傲自大不甚相同,想到这里,她脸色温和了许多,却依然淡淡地道:“严公子过奖了,我唯一擅长的不过是解毒之术,于治病救人上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实在有辱师门,严公子既热衷医学,想必造诣在我之上,林菱万不敢当指点一二这四个字。”林菱的语气十分温柔,听了的人无不觉得心境平和起来,且这一番话说得十分讲究,既推脱了要与严世蕃讨论医术,又夸赞了自家师门。令人不得不佩服这个十七岁小姑娘的沉稳聪慧。”
但严世蕃岂是一顿太极就能打发了的,他心里暗自笑笑,看来林菱不仅美貌而且冰雪聪明,到底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二小姐又谦虚了,且不说其他,光这解毒之术,世间又有几人擅长呢?今日既然二小姐有其它事要忙,那世蕃改日再来打扰便是,快吃饭吧。”
按实际年龄来算,严世蕃上辈子已经年近四十,都可以与林菱父亲称兄道弟了,再脸皮厚点加上这辈子便有五六十岁了,论林菱再狡猾有他狡猾,林菱再执着有他执着。反正总能找到好理由再来见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于是一桌人不再多话,吃完了饭便纷纷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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