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渊赶到寒潭时,司乐已在寒潭中泡了将近半个时辰,现在的她神I智一半清I醒一半迷糊,身内滚I烫灼I热,身外冰冷刺骨,冰I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她的表情异常痛苦,但仍旧咬牙撑下去,天真地认为只要撑过去便好了
墨渊见阿乐唇色泛紫,苦苦在池中支撑的模样,不顾潭水刺骨直直便往池里走去,眼含怜惜道:“阿乐,我带你先行回去,让折颜想办法”
司乐自然认得墨渊的声音,睁开染了欲念地双眼,心下狼狈,不欲墨渊见到如此难堪的自己,急声喝止道:“别过来,让我待着”
正在此时,折颜也慢一步赶到,也是极力制止墨渊靠近,墨渊闻声只能停住,面向折颜急声道:“折颜,你倒是赶紧想办法,这寒潭极为伤身,再下去不利于阿乐”
折颜忍不住焦急地在原地踱步,皱着眉也委实理不出办法,摊手道:“我这不是在想吗,但是这迷I情奇香雾不是一般的催I情之物,不与人交I合必死”
“什么?”墨渊极为震I惊,他只知迷I情奇香雾是催I情之物,却不知此物如此歹I毒霸道
司乐半清明的神I智也是一片愕然,楞楞地说不出话来
“我说你们二人倒是为难到我老凤凰了,一个身中迷I情奇香雾,一个身中念虫,这都是什么事啊”,折颜甩袖,心焦之下面色极为难看,眼见墨渊又要过去,再次制止道,“墨渊,你给我停下,迷I情奇香雾的异香会诱发你体I内的蛊虫”
“折颜,你说什么?”司乐勉强支撑着神I智,却渐渐发现眼前的一切越加模糊,意识也渐渐涣散,寒潭的水似乎开始失却效用
“你中了催I情药不与人交I合必死,而墨渊中了蛊不能与你靠近,否则也会被欲念所控I制”折颜对着司乐又重复一遍,眉头紧锁
“我去魔界找皆寻”墨渊上岸转身欲走
热意再度席卷而来,酥I麻的感官诱使身I体顿时软I了下去,清丽的容颜已是嫣红俏I丽,眉宇间沾染了媚意晕染了魅惑,司乐听闻墨渊欲去找皆寻,咬牙撑住,她明白了墨渊的意图,挣扎在水中对他摇头道:“站住,我不要皆寻,不要找皆寻”
“阿乐,不要任性”墨渊顿住脚步,背过身让人看不清表情
墨渊双拳紧I握心痛如绞,面容沉痛极力克制着情绪,谁人知将心爱之人推给他人的痛楚,也无人能明白他此时的心酸,苦笑着抬步欲走却被折颜扯住
“如今还剩下不到半个时辰,眼看阿乐快撑不住了”,折颜拉住墨渊,忍不住言明时间不多,仿佛下定决心地抓I住墨渊的手腕,抬头直视道,“墨渊,倘若在阿乐身死与恨你之间抉择,你会如何选择?”
墨渊一愣瞬间明白了折颜的意思,心中也有了决定,嘴角苍白一笑,笑的背后是悲凉的心,郑重与折颜对视,语意皆是认真:“没有什么比阿乐更为重要,我情愿她活着恨我”
“好,你且先服下此药,至少能让你的理智保持一段时间的清明,从而不会伤到阿乐”折颜对着墨渊点头,将丹药交到他手中,随后闭上眼转过身去,不忍去看墨渊的表情
墨渊依言服下I药,一步步向池中走去,凝视着池中的阿乐,迈出去的每一步犹如千斤,或许他们二人从明日起便要形同陌路,想到此处心好似被啃食,撕心裂肺地疼
“不要过来,我谁都不要”只余一丝清明的司乐歇底斯里地嘶吼,情I欲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噬咬著她的心,折磨得她即将疯魔,崩溃地忍不住拍打着水面
左手半抱住挣扎的阿乐,右手疼惜捧住她的脸,墨渊将额头抵在她发间厮I磨,在她耳畔低哑道:“阿乐,你尽可以恨我”
仿佛下定决心,墨渊弯身抱起阿乐化作轻烟而去
将阿乐抱入内室放于卧榻之上,墨渊即刻在室外布下结界,谨慎地做完这一切,这才望向阿乐,水湿的衣衫包裹I住美好的胴I体,勾勒出最美的形状,若有若无地馨香透过胴I体扩散开来,弥漫在内室之中
司乐身上酥I软无力,眼睁睁地见他的手落在腰间,此时的她已无法言语,开口唯恐吐露I出呻I吟,只能死死地咬住舌I尖维持清明,留着泪对他摇头,大滴大滴的泪无助地落下,她此生最怕的便是与他纠缠在一起,倘若这样伤到的只会是三人,她、墨渊与阿音三人之间只会是一团解不开的结
衣带轻解,衣衫尽数落于地上,只余贴身的里衣,感受到腰间的轻I抚,男性的气息近在咫尺,司乐心头火I热,克制不住本能地去迎合他的触I碰,试图去缓解情I欲的折磨
“别哭”,眼含痛心,墨渊俯身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唇畔落在她的耳间,鼻间尽是诱人地芬芳,身上陡然一热,鼻息渐渐粗重起来,不禁苦涩地吐露了心声,“纵使你千般不愿,也从未曾将我放在心上,我还是有话想对你说,或许过了今日便没有任何机会了”
墨渊顿了顿,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睛,也是他最爱的地方,犹如望进一片最美的璀璨星辰,仿佛看着你她的整个世界便只容得下一个你,极为认真道:“阿乐,我爱你”
话落,捧起她的容颜,墨渊带着丝决绝深深地吻了下去,以吻封缄将阿乐欲言的话语尽数吞落,却迎来她急迫地迎合
司乐闻言先是极为震I惊,而后欲张口问,却灼I热的唇吞没,下一刻容不得她思考,情I欲已然击溃了理智,本能地抱住墨渊的颈项,黑白的身形交叠纠缠,与他滚落于床榻之间
衣衫尽褪,赤I裸相见,肌肤相触传递着彼此的热度,墨渊的唇顺着颈项而下,辗转于精致的锁骨,停留在浑I圆的蓓I蕾,樱红的顶端映衬着雪白,仿佛诱I惑人去采撷
墨渊喘息着分开修I长的双I腿,将灼I热抵在幽间,耳边是她低声地呻I吟,浑身更为滚I烫,滴滴汗水顺着背脊话落,低哑道:“阿乐,看着我”
酥I麻与灼烫的感官急需一个突破口,难耐磨蹭着身上的人,无意识地敞开身I体准备接纳,却迟迟不来,司乐不禁睁开迷离的双眸,无辜地望着眼前人:“墨渊?”
“阿乐,别怕”墨渊在她耳畔轻声抚I慰,接着下腹一沉,灼I热顷刻间破I门I而I入占有了她
撕I裂般地疼痛袭来,仿佛将司乐撕扯成两半,致使她用双手推拒身上的人,而后见推拒不成促使她仰头咬上墨渊的肩,在他肩头留下印记
墨渊随即感到肩上一痛,凝视着她俏I丽嫣红的容颜,那一刻胸中充斥一种说不出满足与复杂,最终化作轻柔的吻地落于她的侧脸,似在安抚了她的痛苦,感受到胯间的灼I热紧紧被狭窄湿I润的蜜I穴包裹I住,无法言喻的感官在诱使他去探索,可理智不行,只能凭借意志挺I立了背脊绷直了神I经,极力克制住自己不动待她适应
疼痛过后是饱I胀感,丝丝战栗伴着酥I痒诱导司乐将双I腿缠在墨渊腰间,双手攀着他的背脊抚I摸,墨渊似是得了信号,在那一刻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泯I灭殆尽,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情与欲的交I缠,灵与欲的结合,阵阵快I感让二人沉溺其中,女子的婉转呻I吟萦绕在耳畔仿佛在鼓舞着他,伴随着男子更粗重沉闷的喘息,旖旎了满室的春光,最终在一阵低吼之后归于平静
第二日正午,司乐幽幽在睡梦中转醒,枕边早已没了墨渊的身影,支起身I子酸疼不已,浑身仿佛散了架,瞬间意识回笼,昨日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更为重要的是墨渊在她失去理智前的那一句话,勾起唇角心中有说不出的甜酸与悸I动,现在的她只想找到墨渊一问究竟,确认那个答I案
抚过一旁她从未见过的女子衣衫,也是她最为喜爱的白色,流光溢彩的银色点缀着梨花底纹,低调的素雅中又不失奢华,司乐会心一笑,取过衣衫为自己穿上,坐在铜镜前梳妆,抚过眉宇间的明艳与风韵,司乐不自觉地流露I出娇俏与羞意,更有一丝忐忑
梳妆罢,司乐起身鼓I起勇气推来房门,屋外日阳高照迷到了双眼,忍不住用手去遮,隐约间见有一人影站在不远处,不确定道:“墨渊?”
人影背过身来面向她,司乐也适应了光线,待看清来人的面容有一瞬愕然,便接着问道:“小凤凰,墨渊在何处?”
折颜叹气,对于昨日无可奈何的决定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着阿乐歉然道:“阿乐,对不起,昨日之事不得已而为之,至于墨渊提前领兵出征了”
司乐闻声,已顾不得其他,脑海中忧心的皆是墨渊,掐了仙法直直往山门方向飞去,到了山门前只见一众送行并未散去的弟I子,听叠风禀告墨渊已然带兵离去半个时辰,司乐便又急迫地往山下赶去,沿途飞去仍不见大军的身影,直到触I碰到不可逾越的禁制方才停了下来
司乐眼前是一堵无形的壁垒,散发着阵阵压I迫的禁制,犹如脱力地瘫坐在地,大滴的汗水从额间滑落。司乐抹去汗水,凭着强大的信念颤颤巍巍地起身,心头急迫之下,她已顾不得自身,运起全身的法I力对着禁制发起冲击,几次之后口I中皆是腥甜
司乐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仿佛受了打击,疯狂地捶着壁垒,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放她出去,最后归于平静,抱膝无力地呆坐着,口I中皆是喃喃自语,泪似断了弦无声滑落,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夜,却不知昆仑墟的众人正在寻她
翌日清晨,折颜身上带着露水终是先行一步找到了她,折颜蹲下I身,叹息着与阿乐平视,劝道:“阿乐,回去吧,你这般恨墨渊,总要顾及自己的身I子”
“我怎会恨他”,司乐闻声不禁喃喃道,有些呆滞地抬起头,见是来人折颜,瞬间抓I住他的前襟,好似看到了希望,疯魔地摇晃道,“折颜,快取了我的元神去若水河畔,墨渊将会以身祭东皇钟,再晚便来不及了”
折颜见阿乐神色不似恨墨渊的模样,当即一愣,下一秒容不得他多想,阿乐说着便拿手往天灵盖去,准备逼出元神,折颜见此胜在眼疾手快,皱着眉将她拦了下来,死死地按着她的手,压着怒气道:“阿乐,你疯了吗?”
“疯?”,司乐闻言楞楞地歪着头看着折颜,随即自嘲一笑,甚是苦涩,“或许我从一开始便疯了,折颜,求你别拦我,就让我去吧”
东皇钟在擎苍之手,折颜自是知晓墨渊的打算,这也是最为坏的一步,但不是最终的选择,不过不管是墨渊还是阿乐去祭钟都不是他最为想看到的,于是劝慰道:“阿乐,放宽心,墨渊会安全归来的”
“你不懂”,司乐苦笑着摇头,见折颜不肯,只能趁着折颜松懈之际挣脱了掌控,再续起全身法I力向禁制冲去,却被红色的身影钳制住,司乐回过头见到来人以及陪同过来的叠风,惊愕道:“皆寻,你怎会来,你也要拦我不成?”
“是”,皆寻点头,他曾说过此生不再见乐儿,却被翼族之人告知乐儿在昆仑墟被辱之事,忧心地眼巴巴地赶了过来,谁知见到此种情景,痛心之余仍有嫉妒,“乐儿,你就这般爱墨渊,眼中只容得下他,为他死也甘愿”
“是,我此生最为重要的便是墨渊,只求他安好,你曾问我为何会与你定下婚约,我不想欺I骗于你,只能闭口不谈,我曾以为是它”,司乐指着禁制,又指了上天,哽咽着吐露这昆仑墟最为重要的秘密,还有内心掩藏最深的秘密,“这四海八荒都道我不爱出昆仑墟,但无人知天I道已将我禁I锢在此二十九万多年,我生怕被人知晓引来不轨之人,也曾这般笃定这个答I案,直到神魔大战濒死才知我心中一直住着一人,只因不是他才不愿将就,而那时他心中只有少绾,我自知爱而不得后便封印了情感,谁知数万年的陪伴,我又重蹈覆辙,封印也在此时碎裂了”
“阿乐,你好生糊涂”,折颜忍不住生生打断了阿乐,面带惋惜,“错了,墨渊放在心上一直是你,而墨渊以为你喜欢是皆寻,你们二人就这样生生错过数十万年”
“我真傻,竟以为墨渊喜欢会是他人,对,我何其糊涂,又何其懦弱,这一次我不想后悔”,司乐闻言当即一愣,悲喜交加尤为悔恨,喃喃着吞下喉头的哽咽,对着折颜说道
司乐似有所感地抬头望了望这方天空,眼中滚动着热泪,蓦然提高了声线,用尽全身地力气嘶吼呐喊,“天I道,既然我是你掌控不住的异数,那何不让我去祭东皇钟,成全了你”
那一刻禁制骤然褪去,司乐身上陡然一轻,不见压I迫之感,二十九万年的禁I锢已然解I开,她身I体颤I抖着,抖动着手缓缓去碰I触近在咫尺的壁垒,骤然落空不见阻碍,多年的心愿在此时达成有些不可置信,而其他人却一无所觉
司乐转头,露I出抹若有所思地苦笑,只道果真如此,天I道容不得她这异数,司乐从腰间的取下玉坠,走到叠风身前,将玉坠交托于他,道:“叠风,这是昆仑墟的掌山令,如若昆仑墟有大难,你便可开起昆仑墟最后一道守山大阵,姑姑就交托给你了”
叠风心头不安,自然是不敢授,惶恐地推拒道:“姑姑,叠风自问尚且不足以有能力去担当此重任,望姑姑收回此物”
强I势地将掌山令塞I进叠风手中,司乐对他摇头,拍肩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何必妄自菲薄,你是昆仑墟大弟I子,有责任与义务守护师I弟们”
“不是还有姑姑你吗?”叠风脱口道,不安之感更强
叠风有不安之感,折颜与皆寻自然也嗅到了,见阿乐交托昆仑墟最为重要之物,言语间似在交代后事,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眉头凝重,异口同声道:“阿乐,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自然要去找墨渊,我心中已有决定,望你们二人不再阻拦”,司乐挽起鬓角的碎发,想到墨渊嘴角自然地勾起一抹浅笑,启唇甚是温柔,面向二人认真道,“折颜,你已置身世俗之外,不便插手两族之战,我此去之后,劳烦你代为照看昆仑墟。而至于皆寻你,你与墨渊之仇上我总归有私心只能道声对不起,于感情上不管如何我总归是欠着你的,而我心中只有墨渊,只求忘了我”
说罢,司乐化作轻烟青烟而去,皆寻见此也只来得及与折颜点头追了上去,徒留折颜一人望着司乐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神色更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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