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桫椤的话独孤信倒也没有太过吃惊,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自小便生得聪慧异常,这性子看似柔顺实则天生反骨。
桫椤的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谁,对于她自己不认同的人或事,她根本不会将其放在眼里。做事也从来都是随心而为,不愿做的事没人能强迫她去做。可要是她心里愿意,无论事情多么出格她都能做得出来,倔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独孤信:又说这些胡话
听了这话桫椤也没再反驳,为独孤信又添了些茶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声音仍是有些淡淡的。
独孤桫椤:阿爹以前不是最讨厌这朝中的勾心斗角吗,如今怎么又应下了圣上的丞相之位
独孤信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还在飘着热气的茶水放下。
独孤信:此一时彼一时啊……
独孤信:宇文护较之以往是更加的嚣张霸道,如若我再不出来护着圣上,只怕就真的辜负了先帝的嘱托了
桫椤目光沉沉的盯着茶杯中那清凌凌的茶水,脑中出现的却是那些远在北疆的军士和百姓。
再仔细想想宇文觉近几年的不作为,她心中的疑惑越发浓厚,独孤家一直坚持的忠君真的有意义吗……
独孤桫椤:阿爹,如今这君真的值得我们忠于他吗
独孤信:独孤桫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独孤信猛一拍桌便愤然站起,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桫椤目光如炬,他一时间竟是无话。
他如何不知当今圣上算不得明君,有些行迹甚至可以说是荒诞,可他至今还记着与先帝的情谊。心中每每升起想要放弃的念头,脑中便会想起先帝的模样,他独孤信终究是无法狠心看着圣上任人宰割……
独孤信有些颓然的坐下,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疲惫之色。桫椤觉得独孤信在这一刻苍老了许多,她心中不免生起了些自责。可还没等她说话,就听见独孤信的声音响起。
独孤信:你的用药时间也到了,先回去喝药吧
独孤桫椤:(犹豫)阿爹……
独孤信:【摇头】没事,你去吧
见独孤信不愿多说的样子桫椤也只好先俯身退下,可她刚要踏出房门便又听见独孤信的声音传来。
独孤信:阿元,我从不愿让你接触那政治权谋,你可怨阿爹浪费了你这一身聪慧
当独孤信唤出这个名字时,桫椤面上的笑容一滞,可不过片刻又恢复了过来。眼神是一如往常的温润,话语却是令人信服的真挚。
独孤桫椤:我知道阿爹是为了我好
独孤信看着桫椤方才站着的位置不知在想些什么。桫椤在说完话后就已转身回房,此时那处已空无一人。他有些疲惫的摁了摁眉心,重重的叹了口气。
桫椤自幼体弱,却是聪慧异常。当年她不过是个九岁稚龄,便已让人震惊不已。
公元548年,周齐两国决定停战和议,镇守北疆的独孤家便是那大周使者。两国使臣于边境城池内设宴准备协议和谈,不想那齐国使臣竟出难题刻意为难独孤家,想令大周蒙羞。
不成想,在场众人都解不出的难题,竟落入了跟随兄长偷溜出家门的小桫椤的手中。
不出半刻钟的时间,小桫椤便给出了答案,顺带还出了个题难住了齐国使臣,反将一军。
独孤信在得知此事后便让人极力瞒了下来,除了独孤家的少部分人,无人知道此事详情。坊间传出的消息也只是独孤家的大公子才智过人,以智取胜齐国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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