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今夏的话音落下,那人莫名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不愧是锦衣卫有点手段,只是陆大人现在暴露了身份,怕是抓人也只能抓到我这了吧。”
“不错,我是暴露了身份,可这不是还有个你来替我找下一条路。”陆绎说着啦着今夏坐在了上方,翘起他一贯二郎腿。
“那陆大人怕是打错算盘了,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会说半个字的。”那人表现出一副死守秘密的样子。
“何青,先别急着拒绝,岑福,吧人带上来。”陆绎审问犯人的样子,还是那么一丝不苟,眼神里都是杀戾。
岑福带上来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裙边还有一个男孩,都是一副惊恐的样子。
“陆绎!你……我明明已经将她们送出此地,卑鄙小人,费尽心思抓他们回来要挟我!”那人看见妻儿,心底已经荒了,陆绎张口就提到他的名字,心中更是没底。
那个小男孩看见父亲,马上窜进父亲怀中哭泣起来,今夏看着方才还喋喋不休的人看见孩子却也露出了软肋,不知陆绎有了孩子是否也会将温柔全部给他。
“相公,你瞎说什么,是陆大人救了我们,你那日将我们送出城不久,就有人追杀我们,要不是这些大人相救,我们母子怕是已经遭遇毒手。”那女人哄着怀里的哭闹不停的孩童,对何青道。
今夏看着那孩子哭个不止,上去接过了那妇人怀里的孩子,对陆绎道:“夫君,你在这审案,孩子也不适合在这,我先带她们出去。”陆绎点了头,今夏便抱着婴儿,让那夫人带着那个男孩出去了。
“何青,你如此替他们卖命,守口如瓶,他们却因事情败露要灭你全家,你可真是不值啊。”陆绎在与今夏夜访时被何青发觉,何青自知被锦衣卫盯上自身难保便悄悄送了自己的夫人离开,只是没想到锦衣卫一直盯着此事,正因如此才救下了她们母子三人,那些人本来是发觉事情已经败露要灭口,不曾想陆绎早有防范,在郊外被捉。
何青此时才顿悟,自己卖命那么久,日日做着伤天害理的事,却在这时,他们连自己妻儿都不放过,唉了一声,才跪下道:“陆大人,我愿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只求放我妻儿一条生路。”
今夏将那母子三人带到卧房,发现刚才哭闹的孩童已经渐渐在怀中睡熟。今夏将孩子交给那妇人,放在摇篮中,那妇人让那小男孩在床上睡去,今夏才缓缓开口:“夫人,你的夫君做这些事,你难道丝毫不过问吗?”
“陆夫人,我从不知他做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三年前,我遇见他时,他已经是山东巡抚,与他一见倾心,和他结发,生儿育女,除了打理府内的事,其他事我一概不问,就连他的书房我至今未曾踏足。”那妇人抽泣的说道。
今夏与那妇人说了半天话,才知何青的事她一概不知,没有问出什么,也就让她好好休息,自己也就离开了。
从卧房出来后,想着陆绎可能还在审讯,便在院子里溜达,脑子里全是那孩子熟睡的样子,自己不知怎的看见那孩子,看见何青护着自己的儿子,竟也想着她抱着女儿,陆绎在儿子耍剑的场景。陆绎将事处理好,命人将何青押入大牢,将何青的口供和写好的折子一并让人连夜送去京城,从房中出来去找今夏,才看见那丫头在院子里发呆,直到自己走到跟前都没有发觉。
“夫人在想什么,如此出神。”陆绎走在跟前,发现今夏还没醒神,便出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看月亮,这月亮和在淳于府的一样,我好不容易看它几次,它竟然没有一回是圆的。”今夏随口说着,但看着月亮也想起在淳于府那晚,自己白白得了个簪子,她知道是陆绎所赠,但那登徒子好面子不肯承认,要不是他身在诏狱,岑福曾偷偷告诉她,她真以为这簪子就是岑福送的了。
“那日夫人喝的大醉,还能记起月亮圆与不圆。”陆绎自然是没有解释今夏的簪子是自己所赠,二人分开了三年,出狱后又忙着婚事,自己也是忘了。
“是啊,那日我是记不清了,就连岑福什么时候给我吧簪子插上,我都不知道呢。”今夏故意这样说,想看看陆绎到底会不会承认。
陆绎听到这,脸自然黑了,一把将今夏揽在怀里,上了何青家的屋顶“夫人怕是记错了,那云雀簪子是为夫亲自为夫人做的。夏字是为夫亲手刻的。”陆绎说着,露出一脸傲娇的表情,仿佛是在对今夏说惊喜吧,羡慕吧。
“唉,我记得当时我问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今夏露出她那甜甜笑容,看着陆绎。
“当时,我已经明确自己的心思,虽然已经吻了你两次,但你的心思我一直揣摩不透,要是你不喜欢我,我岂不……”陆绎话没说完就被今夏打断。“岂不没面子对吧!可是要是大人早早说出自己的心思,或许我们相爱的更早。”今夏何尝不是隐瞒了自己的心思呢,看着淳于敏对陆绎拉拉扯扯心里可不是滋味。
“面子只不过是是自己束缚自己的东西,我是怕你若不喜欢我,日后我该怎么与你相处。”陆绎说出了那时的忧虑,不过还好,她也喜欢自己。
“唉!为这件事我可是吃了很久你和淳于敏的醋呢,他和你拉拉扯扯的,还说要嫁给你。”今夏想想那时候,淳于敏对自己说的话,就别扭,还好陆绎与她终成眷属。
“我看你刚才看那婴儿眼神不一样?怎么,喜欢孩子?”陆绎发现了今夏对孩子是发自心底的温柔,或许这件事结束后是该让今夏做母亲了。
“我是很喜欢那孩子,但也是想套取何夫人的信任,好问话呀!可惜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了何青那怎么样了。”今夏没有告诉陆绎她想的事情,毕竟现在他们是在查案。
“放心吧,该说的都说了,明日我们修正一日,就去福建吧。”陆绎对今夏只说了个大概,这些事准备日后慢慢给她讲。只可惜那丫头只听见了要去福建。
“福建?那就能见到谢圆圆了!”今夏也是三年没有见他了,她成亲的时候,也只是送了贺礼来。也不知在战场历练了几年他怎么样了。
“怎么?夫人很高兴。”陆绎知道今夏与谢宵是不可能了,但看见今夏对除自己以为的男子有任何一种情绪,便绝对不舒服。
“哎呀,毕竟是兄弟,这三年未见也很担心他。”今夏知道要是不解释这陆阎王的醋坛子怕是又要翻了……
二人在屋顶上坐了很久,直到今夏在陆绎怀中睡去,陆绎才抱着今夏回了客栈。
(第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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