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京城的树叶仿佛一夜间上了颜色,不过秋日的风,不比春日夏日,暗暗的带了股凛冽。
最近北镇抚司多了些案子,陆绎每日回来,今夏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但依然不忘吩咐下人给自己热上饭菜。这几日天气不好,日日阴雨绵绵的,今夏白日公务不多贪睡了些,不过晚上也就能等着陆绎回来。每次陆绎回来身上的衣服不是没干透就是刚湿着,今夏在给陆绎沐浴换衣服时都会抱怨唠叨。
这日陆绎回来,身上的绣服潮兮兮的,鞋上也有许多泥印。
“冒着雨出去,在河边徘徊了两个时辰,这是什么人要你这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亲自出马,在河边淋了几日雨啊?”陆绎一进门今夏打量了一番便开口道。
“夫人这追踪术是越发好了,着口齿也越发伶俐了。”陆绎抖了抖衣服看着打趣他的今夏。
“好啦,我让厨房给你备了姜汤,快喝了,我放了热水,把湿衣服脱了去泡会吧,要是生病了,人可就抓不着了!”今夏吧姜汤递给陆绎,将陆绎锦服上的扣子解了下来,将湿衣服脱了,让陆绎去热水里休息。
“夫人这么贴心,不如再作些更贴心的事,来帮为夫沐浴吧。”陆绎挑了眉看着今夏,结果被今夏回了一个白眼,推去了浴桶前,自己将陆绎的衣服交给下人去洗好,独自去了书房。
“岑福!”今夏将岑福叫进了书房,关上了书房的门。
陆绎沐浴时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换了衣服后,今夏久久不来,唤了鱼鸢了来问个究竟。
“大人,夫人与岑校尉去书房了。”听鱼鸢这样说后,陆绎背着手,慢慢走到了书房,还没推开门便听见两人的谈话。
“夫人,我就只知道这些,真的只有这些……”
“你哄谁呢,说不说,信不信我……”
陆绎推开门,今夏将岑福逼到书房的角落,岑福一脸无助,看见陆绎推开了门,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
“大人!你来了!”岑福立马从角落里出来,从书房出去了。
“夫……夫君,你……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今夏看见陆绎倒是吓了一跳。
“咳咳咳,沐浴洗漱好了,唯独不见夫人身影,我肯定要来寻找我的枕边人。”陆绎咳嗽了两声,额头上还有细微的汗珠。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今夏拿着帕子擦去陆绎额头上的汗珠。
“夫人晚上不回来休息,逼着岑福在这书房做甚?”陆绎看着受惊的小猫心中能猜的一二,没等今夏开口便抱回了卧房。
今夏晨起都会赖床,只是今日发现陆绎也还为起,今夏睁开眼发现陆绎还睡着,身上倒是出了不少汗,今夏觉得不妥,喊了两声陆绎没有动静,今夏伸手到陆绎额上一试——发烧了。
“鱼鸢!鱼鸢……”今夏唤着鱼鸢让鱼鸢请林菱过来。
“夫人清早不好好睡着,唤鱼鸢做什么?”今夏话音未落便被陆绎的声音吓了一跳。陆绎因风寒睡的沉了些,不过被今夏两声喊的也渐渐醒来了。
“你吓死我了,喊你两声你未醒,我以为你昏过去了。”今夏手里穿着衣服看着陆绎道。
“我不过今日起的迟些,吓着夫人,是我的不是了?”陆绎笑着便要起身被今夏按了回去。
“就你这样还是锦衣卫呢,自己发烧了都不晓得,好好躺着不许乱动,我去让鱼鸢请林姨。”今夏给陆绎吧被子盖好,披着衣服出去找鱼鸢,开房门前还转过头对陆绎道:“躺好了,不许乱动。”
陆绎无奈,想着休息休息也好,抱了被子躺在床上,过了片刻今夏端着一盆水进来了。今夏将帕子沁湿,将陆绎额头上的汗全擦去,刚要撤手,手便被陆绎抓着,把今夏一扯,便整个人都离他近了许多,四目相对,这时院中听见鱼鸢与林菱过来,今夏忙忙慌慌从陆绎怀里挣脱去开门请林菱进来。
“姨,这么早把你请过来,你不怪我吧!”今夏见林菱过来,挽着林菱的胳膊往房中走去。
“你们小两口啊,这才成亲多久,三天两头生病喊痛的,我啊都习惯了。”林菱与今夏说着,走到窗前。
“一点小风寒让林姨见笑了。陆绎见林菱来,便想着起身,被林菱拦住了。
“你这风寒也不小,我开几副药好好休息两日,这两日就尽量不要吹风淋雨,也不要吃生冷辛辣的东西,过两日也就好了。”林菱把了脉,对今夏与陆绎道。
“听姨说的没,这两天就别下床了,好好休息。”今夏翻了一个白眼给陆绎。
“好了,我去配药,等会让人送过来。”林菱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便出去配药了。
“你先睡会吧,我去看着厨房熬点粥,一会吃了再吃药吧。”今夏是想看着下人们熬粥,自己也能放心些。
“这为夫平日睡觉,夫人都伴随身前的,怎么今日生病了,夫人倒不陪着了。”陆绎拉着今夏的手一脸委委屈屈的表情,这倒让今夏哭笑不得,难道看见一次陆绎撒娇啊。
“鱼鸢!”今夏无奈唤了鱼鸢。
“夫人。”
“去吩咐厨房熬点粥来。”
“是!夫人。”
“好了,我陪着你,可满意了吧?”今夏看着一脸笑着的陆绎道。
“有夫人陪着,自是最好。”陆绎啦着今夏的手,一本正经的对今夏道。
“好啦,再睡会吧。”今夏把被子给陆绎盖好,看着陆绎闭上眼睡了,便将帕子用冷水湿了敷在了陆绎头上。陆绎身强体壮,一直以来都很少得过风寒,这一次倒比旁人看起来严重一些,陆绎在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今夏唤着自己。
“夫君,醒醒。”今夏见粥熬好了,便将陆绎叫起。“起来吃点粥,待会要喝药了。”
今夏将陆绎扶起,吧粥在嘴边吹吹,递到陆绎嘴边,陆绎看着今夏,一口一口将粥吃了,又喝了药。药性上来,觉得头闷闷的,便又迷迷糊糊睡去。今夏看着陆绎睡了,吩咐了鱼鸢好好照顾陆绎,自己拿着佩刀手铳扯着岑福出门了。
陆绎再醒来已是傍晚,发现浑身是汗,不过自己觉得好了不少,心里暗暗想着这林菱的药果然是药到病除,不过起身不见今夏,倒是奇怪这丫头又去了哪里。正想着今夏推门进来,将佩刀和手铳丢在桌上,给自己急急忙忙倒了一杯水喝着。看见陆绎醒了,急忙走过来。
“你醒了?感觉可好些了?”今夏说着手在陆绎头上摸了下,烧退了。
“总算是不烧了,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今夏解开了身上的披风,抖了抖道。
“你去哪了?”陆绎看着今夏脚上未处理干净的泥点道。
“和岑福,大杨了去鱼市,给你买两条鱼补身体。”今夏笑着对陆绎道,陆绎自是不信,但也没说什么。
陆绎休息了一天,第二日起来便去了北镇抚司,只发现平日里严肃认真的锦衣卫今日看见自己都议论纷纷,陆绎不解,直到进了诏狱,看见案上的口供和已经抓来受审的人,陆绎才明白,看着口供笑了笑,继续处理案上的卷宗……
(第三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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