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白庭君对雪飞霜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这人同他一样被命运摆布,爱而不得。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人因爱生恨,以毁灭自身的代价想要易茯苓消失。雪飞霜,和他是一类人,他们同样为爱疯魔,不顾一切,却也最终化为尘埃,不留痕迹。
白庭君翻看今世的记忆,发现本不该出现在此的雪飞霜,竟然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经隐居在无尽崖了。而且不论是她对易茯苓的态度,亦或是风天逸的态度,与前世都大相径庭。
或许他可以与这人谈谈?
因而,当雪飞霜看到白庭君站在自己面前时,总觉得这人与之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太子的伤已无大碍?”雪飞霜暗自打量脸色有些苍白的白庭君。
“劳烦郡主照看。庭君已无大碍。”
“易姑娘她?”
“苓儿有些虚弱,我已经安置她歇下了。”提起易茯苓,白庭君内心温柔,莞尔一笑。
雪飞霜点了点头,不欲与他多言,正准备离开,却被白庭君一句话震惊的愣在了原地。
“郡主可知彼岸花就是花神阳佩?”
雪飞霜闻言,目光一凌,冷声道“不知太子何意?”
“看来郡主果然与在下一样,那在下也就直话直说,在下希望郡主可以保护彼岸花。”白庭君目光诚恳的看着雪飞霜。
“彼岸花是本郡主的人,自然由本郡主保护,何须太子殿下担忧?”雪飞霜蹙眉道。
“郡主不必多有顾虑,在下既然能拜托郡主,自也是信得过郡主的,不知郡主可知彼岸花前世乃是在下的内侍?”
“你!”雪飞霜猛地睁大了眼睛,听着白庭君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起初的震惊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如今花神阴佩的灵力已经进入了苓儿的身体,不久她就会觉醒,然而阳佩的出现,却是要彼岸花殒命,前世已是我欠她的,今生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伤害她。”
“她和易姑娘在命盘的两端遥遥相望,必是一生一死的结局。”
“不,此局并非是死局,郡主应该知道阳佩唤醒的应该是星流花神的命定恋人,也就是风天逸。而星流花神会在与命定恋人真心一吻后,消失在天地间。”
“你的意思是,易茯苓和风天逸在一起会消失?那他们最后?”
白庭君悲戚的摇了摇头“因我听信蛊惑,强行逆天改命,与风天逸交换了命格……”他的眼角渗着泪水,笑得苦涩。
“原来我死后,发生了这么多……”雪飞霜心有戚戚闭上了眼睛。
“苍天怜悯,今生我断然不会重蹈覆辙,为了苓儿,我也不会让风天逸觉醒。况且,我一直认为苓儿当初会背离我而去,必是与那该死的宿命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希望郡主可以助我,再者,郡主难道能够轻易割舍下那段情?”
雪飞霜看着眼睛发红,一时间出离愤怒的白庭君,沉默的摇了摇头。
“我累了,不想再踏入这纷争,所以在很久之前,我便绝了自己与他的所有可能。”
“郡主也许是这样想的,但那人恐怕未必。”白庭君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勾了勾唇,去找易茯苓了。
雪飞霜目光复杂的看着白庭君的背影,却听到了身后的呼唤声。
当看到满身血迹斑驳的风天逸时,瞳孔猛地一缩,冲上前去将因失血过多而昏厥的风天逸抱在怀里。
如今的事,倒是让人颇多无奈,雪飞霜细心的为风天逸包扎好伤口,正要起身,却被不知何时清醒的这人,握住了手腕。
虚弱的风天逸,睁着一双泛着雾气的凤眸,竟让雪飞霜看到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
“我去端药。”雪飞霜淡淡的道。
“不,你坐着这里就好,不过一些小伤,无需喝药。”
“随你。”
雪飞霜倒也不挣扎,风天逸虽方才心中还惦记着花神佩的事儿,如今,却满眼满心的都是这清冷如月的人儿。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雪飞霜被风天逸灼灼的目光,看得脸颊有些泛红。
“飞霜,你先说。”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风天逸眯眼笑了笑,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对着雪飞霜入实相告。
“你认为花神佩里有羽族飞翔的奥秘?”
“古籍上确是这样说的,只是如今花神佩已碎,那道灵力我也不知它飞往何处去了。”
众人养伤不过几日,羽灵将军雪凛与霜城女皇先后来到了星辰阁。
“临沧山流匪叛乱,我不过离开几日,怎得发生了这么多事?”雪凛皱眉道。
“风天逸被一股暗势力刺杀,恐回南羽都的路上会多有波折。”雪飞霜担心道。
“这股势力来得诡异,倒也并非无迹可寻,只是,适才霜城女皇銮驾经过,我竟无意中好像看到了一人。那人虽带着面具,身形却一般无二。”
雪飞霜疑惑的看着哥哥,就见雪凛皱眉道“若真是那人,恐怕……”
“哥哥说的是?”
“天机子!”
“那人不是被先帝处死了吗?”
雪凛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死,而是向先帝下了诅咒后就叛逃了。”
“时隔多年,哥哥又如何识得此人?”
“因为当年负责追捕他的人,正是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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