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秦愫大概率已经再次有了蓝忘机的孩子,蓝启仁简直一口气提不上来 ,差点晕过去。
蓝涣(字曦臣):叔父
蓝曦臣熟能生巧,眼疾手快就就扶住了蓝启仁。
广袖之下,蓝曦臣的指尖死死扣在了掌心, 一遍遍提醒他绝不能众目睽睽失态,那样会害了她。
秦愫:含光君是皎皎君子,不该被尘泥所污。
各种复杂的目光投射在身上,厌恶、鄙夷、怜惜、叹惋、无奈……不一而足,秦愫的脸霎时就白了,她有些惨淡地笑笑,俯身下拜。
蓝湛(字忘机):阿愫!
蓝忘机想要扶起她,伸出的手却被她默默躲开。他的目光有些无措地投向蓝曦臣。蓝曦臣向他微微摇了摇头,他才犹豫着收回了手。
秦愫:当年…是我对不起师兄。我不怪他。可霁儿是无辜 ,我犯下的孽他不应该受的。
秦愫:我只求二哥、求含光君让他入土为安,我愿以命洗雪含光君所受之辱。
她字字悲切,句句恳求,和这世上许多的母亲一般 ,为骨肉抛却了骄傲。
然,她不卑不亢,风骨峭峻,如同…弯而不折的苍竹一般。
几个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激赏,面色也缓和了几分。
女长老上前亲自扶起了秦愫,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很是和蔼。
蓝家长老:好孩子,你放心,曦臣和忘机一定带霁儿回来的。
“蓝桦,蓝家唯一的女长老,木字辈里排行第一,丈夫又于射日之征中为保护蓝曦臣而死,故她极有威望。唯一的女儿被东海燕家逼着殉葬,对外宣称是自尽,她苦于没有证据,一直隐而不发。就连蓝家人都不清楚这件事。”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秦愫就知道,蓝桦无论表象如何,心中必然对那些卫道士芥蒂颇深。蓝桦,注定会助她一臂之力。
秦愫:好…
她抽泣几下,泪水一直在眼眶里着打转, 嗫嚅着开口,一看便是感动坏了。
想起自己苦命的女儿,蓝桦愈发心疼,红着眼,直接将秦愫搂进了怀里。
蓝家长老:好孩子, 不哭啊。你若是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蓝家长老:这两个死小子若是带不回霁儿,姑姑保证不放过他们。
蓝湛(字忘机):……
蓝涣(字曦臣):……
突然在自家姑姑那失宠的蓝忘机蓝曦臣表示:他们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但是还是高兴多一点。
虽然下一步就要被…扫地出门。
果然还是媳妇厉害,他们的戒鞭看来可以免了。
蓝启仁:忘机,你的戒鞭……
蓝湛(字忘机):!
蓝启仁:回来再说。去吧。
……
是夜 静室
蓝曦臣蓝忘机带了亲信弟子连夜奔赴东海,探查金如松的下落,蓝枫闭关,云深不知处的守卫前所未有地松懈。
唯一的棘手之处,便是静室外繁复的禁制。唯有为数不多的内门弟子才能进入。
可惜,蓝曦臣忘了他有一条流落在外的抹额。那条抹额在马车里被秦愫故意挪作情趣 ,蓝曦臣羞赧得厉害,也就任由她留下了那条“不干净了”的抹额。
昏黄灯火里,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年半隐在角落的暗影中,朝着秦愫恭敬下拜,眉目隐约,看不真切。
玉一:主上命属下转告夫人,小公子已经被妥帖安置。
玉一:无论蓝曦臣、颜昭,还是金光瑶,谁都别想完好无损地离开东海地界。
秦愫:好。
秦愫勾唇而笑,从袖中取出那把错金镶蓝宝的匕首,手起刀落,利落割下发梢一段头发,用云纹锦帕包裹妥当,递给那黑衣男子。
秦愫:请相告玉郎,妾无所有,聊赠青丝一缕,慰君相思之意。大仇得报之日,必履前约,报君以残破之躯。
玉一的目光扫过那卷云纹的图腾,犹豫一二,才接了过去。
秦愫:怎么?担心玉郎心中不悦。
看穿他心底忧虑,秦愫漫不经心地将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玉一身子微微一僵,却不敢出声制止,只得把头低得更厉害些。
秦愫:我若是用金星雪浪的帕子才是惹他不悦。
用指尖强硬地挑起玉一的下颚,逼着他直视自己,秦愫饶有兴味地在他微微发红的耳朵上轻轻呵了口气。
秦愫:话说,你怎么害羞做什么。玉郎不是令你为我暖床吗?
秦愫:嗯?
女子的尾音拖得悠长,促狭中平添几分暧昧不清。
作者君:昨日更。前面其实已经暗示了,阿松的遗体被劫事件是愫妹自导自演的。阿松的死去,和瑶妹、蓝大、颜昭都有关系。下章揭秘最后一个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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