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这花钿你戴着好看,只是旧了,不配你了。
金光瑶伸手想要去触秦愫眉心的金星雪浪。她微低下头,眉眼温驯任由他轻轻摘下那枚花钿。
那是他们定情时,他赠予她的信物。
“今日父亲带我去见母亲了,我看见母亲眉间戴着。弟子告诉我只有兰陵金氏的主母才有资格将金星雪浪戴在眉间。你等着我,我总有一日也会让你光明正大地戴上它。”
摘下它,意味着就此斩断所有的羁绊与不忍。
秦愫:即是旧物,还是抛却了好。
秦愫淡淡开口,神情温柔一片。
眉间的一点朱砂被温暖的指尖敷上,金光瑶没有再直视秦愫的眼睛。
他该即刻杀了她的。
杀了她就再也没有东西能威胁到他苦心孤诣筹谋的一切。
金光瑶知道:一个女人有多强大,她的爱与恨就有多强大。
秦愫:有些淡了,我帮你点一点,可好?
“阿松眉间的朱砂淡了,我帮他点一点。阿瑶,等我点好了再送他走,好不好?好不好”
“阿爹阿爹…”
“阿瑶!”
“三弟”
“阿瑶。”
许多种声音交织着、缠绕着,金光瑶的眼睛里有稀碎的光。
秦愫:好~都听你的。最后一次。阿瑶,我以后再不戴这枚花钿了。
她眉眼弯弯,是他熟悉的带着纵容的宠溺。
金光瑶,我最后一次将命门交到你手里。你若不杀了我,我便杀了你。
金光瑶:好……
目光落在她如花覆雪的脖颈,金光瑶的指尖微微用力,声音几分微微喑哑,不复含笑柔和。
他总是习惯性地对别人求全、讨好,只有她啊……
再用一点力。
就能了结一切。
有什么透明的、久违的东西自眼尾而下,一点灵力汇聚在指尖,他缓缓闭上眼。
蓝涣(字曦臣):阿愫!
门被猛地破开,蓝白色的剑气猛地将二人分开,金光瑶急退几步。
原本已经松开的手猛地握紧了那金星雪浪,却还是迟了一步。
那花已然谢了一瓣。
蓝涣(字曦臣):她是你的结发妻子啊!
抬手挡在秦愫面前,蓝曦臣半避开金光瑶黯淡下去的目光,厉声质问,几分后怕、几分沉怒。
蓝涣(字曦臣):你怎么能……?怎么能!
金光瑶:二哥怕是误会了,我怎么会想要对阿愫不利呢?
金光瑶强自笑笑,嘴角却只弯到一半。他缓缓俯下身,捡起那瓣金星雪浪,紧握在掌心。
他抬起头,看向蓝曦臣,两个酒窝隐约,笑意纯良而真挚。
金光瑶:我只是瞧着阿愫的花钿戴久了,想为她摘下来。
金光瑶:对吗?夫、人。
秦愫迎上金光瑶意味深长的目光,伸手整了整衣领,遮住那些艳色,款款出声。
秦愫:二哥你误会了。
秦愫:我们夫妻…闺房情趣而已。
秦愫强作羞涩地笑笑,解释地勉强。
蓝涣(字曦臣):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阿瑶应该已经察觉了。
金光瑶:保护二哥,死命装傻。
蓝涣(字曦臣):没想到阿瑶如此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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