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了心事后,秦愫能感受到她和江澄之间最后的那层隔阂开始消融。
他会坦然和她说起金光瑶和蓝曦臣的现状,问她打算何日动身去长邻,而不是欲言又止地试探。
太过用心固然是出于珍惜,但是失之刻意,永远无法赤忱以待。
金光瑶生机尽断,竟是奇迹般地凭着意志撑到了玉衍前来相救。而蓝曦臣透支灵力为他续命,伤得也不算轻。金子琅一系虎视眈眈,蓝曦臣就更得留下来替金光瑶稳定局面 。
外人看来这些都是颜家的手笔,无人再对颜昭那句“不共戴天”的认真程度有何侥幸,加上玉衍“左右逢源”的模糊态度,还没站队的家族一夜间几乎愁断了头。
江澄进屋的时候,秦愫正乐此不疲地戳小阿意断断续续吐出的小奶泡,美目里写满了轻盈与愉悦。
他看着小家伙迷迷糊糊地小手乱挥,无意识地“防守反击”阿娘,冷硬的轮廓忽然柔弱了下来。
江澄(字晚吟):我来抱吧,小心累着。
接过孩子,熟练而又小心地抱在怀里,轻拍背脊,江澄低低出声。
江澄(字晚吟):他至今没放宗林君离去。当时宗林君身在南康却没救援他。如今即使宗林君救下了他,也难保他没有疑心。让宗林君假装中立牵制金家的计划恐怕行不通了。
秦愫轻抚过孩子眼眸的手一顿,不曾应当。江澄也不意外,将已然睡熟的江意放在小床上,悉心淹好被褥,牵着她到外间坐下。
江澄(字晚吟):他既然敢对你下手,想必已然准备撕破脸了。我打算修书离渊君,即刻缔结盟约。
黎明前的夜又冷又长,烛火在她的眼睛里燃烧、跳跃,粉碎掉她所有无用的仁善与不忍。
几日前,江澄的答案还是舍弃与欺瞒,今日他便为她下了如此大的决心,她应该高兴,并给些犒赏的。
秦愫:他疑心深重,赤裸的野心家反倒能让他放松警惕。我不想让你、让江氏受此牵累。
秦愫轻轻抚上江澄的面颊,唇角笑意殊艳。
秦愫: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她的手缓缓下滑,拂过江澄的右耳畔,拂过江澄的右耳垂,食指在他脸颊轮廓滑动,最后抚摸上他的右脸。
缓慢,而缠绵。
秦愫:我爱你
语调近似呢喃,带着绮丽的蛊惑,清晰传入江澄的耳里。
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脸颊上蔓延开来的温热。
他早已是爱意的奴隶,而那绳子在她手里。
“师父,小师叔为什么要修无情道啊?”
“阿愫,你可知这世上最折磨人的是什么?”
那时的她只懵懂地摇头。
“是情爱。”那时师父摸着她的头发,眸中一片空寂,“情爱是这世间最毒的毒药,蚀骨摧心。”
“纵是天下间最强大的人,情爱也能让他变得不堪一击。”
“而你的小师叔只能做这世间至强者。”
江澄,你弃我,我不怪你。
但我要让你永远追逐,永远无法得到,品尝无穷无尽的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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