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茹回到府内直奔温氏的房间,大夫人叱云柔已经在屋内等着,温氏一脸怨毒的看着叱云柔,捂着脸颊,显然是被打了,李常喜手虚扶着她,两人双双倒在地上,她刚进屋,叱云柔便指着她,“来人,把她给我按住。”
“大伯母这是什么意思?常茹不懂。”
蓉儿一见不好连忙跑了,李常茹被紧紧抓着挣脱不得,叱云柔冷哼,“带走。”
李常茹连挣扎都不曾被乖乖带走,见温氏要发作,对她暗暗摇了摇头,到了正厅,叱云柔让人按住她,准备上家法,老夫人急急赶来,“住手!住手!”
“母亲,常茹违反家法,媳妇儿处罚她合情合理,母亲若是横加阻拦,就是肆意偏袒,那就别怪媳妇儿不能遵从母亲了。”言罢,凌厉的看向她,“今日你既然触动了家法,那就以家法处置,剃光你的头发,送你出家,用你一生的清修来为长乐和李家赎罪。”
“大伯母,常茹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也并没有说就是大姐抄袭了二姐的救灾之策,不知触动了哪一条家法?”李常茹义正言辞,双眸透着危险的光射向叱云柔,叱云柔冷笑着抬起她的下颚,极平常的语气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春茗,把剪刀拿来。”
李常茹眯了眯眼,不再有动作,冷静的看着叱云柔,眼中充满仇恨和冷意,被压在身后的手,慢慢收缩成拳。
老夫人在一旁想拦却无能为力,蓉儿被挡在门外,红绫犹豫着不敢动手,叱云柔拿起剪刀没有片刻迟疑,一把扯过她的头发便要剪去。
叱云柔,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李常茹闭上眼,心中充满不甘,红绫见已来不及,正要动手!突然,一枚暗标飞了过来,打在剪刀上,堪堪阻止了叱云柔。
“谁?给我出来!”见剪子被打飞,叱云柔温和的假面升起一丝怒意直视着门口,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
红绫收起动作默默退后,李常茹睁开眼,同众人一起望向门口,他冷着脸一步一步走来,衣角飞扬,身上肃杀之意浓重,仿若野兽一般让人心生恐惧,只听屋内,顿时响起几道不和谐的声音!
“南儿?”
“将军...”
“..........”
叱云南走到近前,手起刀落便结束了束缚着李常茹的两个奴仆的生命,鲜红的血溅了她一身,李常茹愣愣的看着他,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叱云南和她不同,收起剑,没有一丝迟疑,一把抱起她,往出走去。
“南儿!”
叱云南脚步一顿,愤怒的道:“姑母伤的不是她,而是我叱云南!!!”言罢,大步流星的离去。
叱云南三个字一出口,无论屋里屋外听见的丫鬟仆人,还是当家主人,都是一个激灵,就连叱云柔心里也是颤了一颤,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没人知道李常茹为什么会和叱云南认识,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叱云柔站在原地越想越气,身体直发抖,对叱云南来说,她是姑姑也是娘亲,从小到大,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威风,对她都是恭敬孝顺,如今为了一个李常茹,竟公然和她对立!
李常茹!叱云柔在心中喊道。
而此时的李常茹,被叱云南抱在怀里公然的在李府出入,府里的下人看见了都只远远躲开了偷偷谈论,纵然李常茹活了两世,还是不由脸红,瓮声瓮气的道:“放我下来。”
叱云南本来是满肚子的怒气,但此刻看见她这副小女人的姿态,顿时气不起来了,只勉强板着脸,冷冷扔了句“不放。”抱着她进了院子。
把李常茹放在床上,叱云南坐在一边,脸色不虞。
“今日若本将军没有及时赶到,你现在已被姑母发配出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就敢公然和姑母对立,你好大的胆子!?”
“我既然敢说,便是早已料到了今日的结局。”她坐起身,冷冷的笑了。“更何况,常茹有没有能力自保,将军比谁都清楚。”
叱云南此时也冷静了下来,的确,若她想全身而退,根本就是轻而易举,可她伏在地上甘愿领受,真相只有一个,“你是故意的?”叱云南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就被她又给挖掘了出来,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戏虐神情,简直恨不得一把掐死她,而没有动手的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他舍不得。
“常茹若就此出家清修,以后也就不会碍了大伯母的眼,一了百了,岂不更好?”李常茹走到他面前,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两人之间只一步的距离,叱云南脸色阴沉的可怕,厉声道:“本将军救了你,你还嫌弃本将军碍事不成!?”
“没错。”李常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毫无惧意的道:“将军可知今日此举,将来会给常茹带来多少麻烦?”
叱云南眯了眯眼,突然想起曾调查她时手下人说她此前常年住在道馆的事情,不由怒从心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质问道:“你故意激怒姑母,就是想出家!是不是!?”
“是!我就是想利用叱云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讨厌这里,我要离开,你根本不可能明白!”李常茹只觉手腕镇痛,甩了两下都未能将手抽出,却见叱云南阴狠的瞪着她,显然已是气到极致,半晌,就在李常茹几乎以为他真的打算要用眼神和气势杀死她的时候,叱云南唇瓣微张,淡淡吐出一句“如你所愿。”便甩下她走了出去,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听门口一句阴沉的声音传来,“本将军手下不需要无用之人..”
李常茹忍住不适,喊道:“红绫是我的人,将军没有权利处置她。”直到听到脚步声离去,她才敢放松紧绷的神经,才发现背后早已是香汗淋漓,蓉儿连忙跑进屋,就见她瘫软在地,上前扶起她,红绫跪在身前,拱手道:“是小姐救了红绫,以后,红绫的命,就是小姐的了。”
李常茹无力的笑了笑“你是我的人,我救你是应该的,你先下去吧。”
“是。”
红绫退下,蓉儿扶着她换了干净衣衫,实在忍不住,问道:“小姐,您真的想出家吗?”
李常茹无力的笑了笑“傻蓉儿,我怎么会抛下娘和常喜独自去出家呢。”
“那您刚才...”
“那是我为了激怒叱云南故意说的。”李常茹看着前方,眸光悠远。“蓉儿,你知道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的感觉,有多苦吗?”
蓉儿从来没有见过李常茹这样过,纵使她经常失眠,经常发呆,也从未有过这样绝望的表情过,不由有些担心的叫道:“小姐...”
“蓉儿,你知道吗?我受够了这种苦,不想再受一次。”李常茹泪眼婆娑,蓉儿却替她不甘心,问道:“小姐,万一叱云将军是真心对小姐呢?小姐不会后悔吗?”
李常茹听了无奈地笑笑:“你不懂。”“叱云南手握重兵,权势滔天,他的婚姻,在皇上,在朝堂,却不在他,所以,就算他是真心待我,这份情,我也要不起,更不能要。”言罢,她闭上眼,眼泪终于是落了下来,滴在手心里烫着伤口,心口却涩涩发疼。
“蓉儿,我累了...”李常茹突兀的来了句,蓉儿心疼的扶着她躺下,行了礼“小姐安心睡吧,蓉儿就在这守着,绝不让任何人打扰小姐。”
李常茹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眼泪一直未停,枕头的两边都出了大片的水渍,蓉儿在一旁看着,也不禁心疼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心中暗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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