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为谁哀（叁）

龙番市公安局

“所以，你们在怀疑这个杨壹有问题？”大宝一脸疑惑的问。

“不是怀疑，是他就有问题！”林涛最先抢话。

“作为刑警，应该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再去判断嫌疑人。”秦明道。

“嗯....你们那边搜索到了什么信息？”

“我们本身就是去了解情况的，但当时的情况杨壹表述不清，没法还原当时的场景，问话的时候总是在答别的，好像是故意跑偏。还有杨壹的父亲，杨元帜，脸上堆砌的都是假笑。总是往两个孩子交情好上面引导我们，先不说现在的形势偏向于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就算如他所说，难道自家孩子的好朋友死了，他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其次，班主任说他病了发烧感冒，但他所表现出的病症至少是发烧四十多度以上的病症，所以我们觉得有必要从杨壹这里下手，深入调查。你那边什么情况？”

“这个汪宇恒还真和案件没啥牵连，就是小孩子为了交作业起了争执。然后我也去问了其他的同学，确实汪宇恒之后就没再去招惹武祎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汪宇恒没有作案动机，心里还一直内疚着呢，我们一定要尽早破案，然后就可以让汪宇恒这心里头好受一点。”

“少见的破案斗志，很好。今天不吃小龙虾了？”

“我这叫善解人意为民除害好不好，小龙虾破案之后你请？”

秦明眉头一皱，嘴巴张开做吃惊状，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但大宝和林涛都看出这唇语说的是：“为什么又是我请？”

“因为能者多劳，你抽的油水最多，你请。”

林涛也在一旁抱臂，摸着下巴暗笑，像在看一出好戏，又像是琢磨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先破了案再说。来同志们，干活吧。” 秦明深知现在要是答应了，那就是人生常恨水长东，非被宰一顿不可，先破案，再吃饭，完美生活。到时候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老秦还是很精打细算的，而且这些都放在心里，从不表露。

闷骚。

“好言归正传，我觉得我们需要再给武祎做一次检查，找找看还有什么突破口。”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每一句尸体都有一串密码，只要破解了密码，他就会说话？' ” 林涛呆在原地琢磨了半天，殊不知秦明大宝二人已快步走向解剖室。

“是不是啊？” 一回头，已是空无一人。

“我去，人呢？”

解剖室

“我还是挺纠结的，这个圆形的伤口到底是如何形成的？筷子？不像啊...筷子没有尖锐部分不可能刺穿皮肤表面的啊。”

“如果凶手是力气很大的人？用全身的力气压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样的话直接刺穿的可能性很小，周围会有很严重的淤青的，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啧...这又不像是致命伤，因为伤口不深啊...”

“等等大宝，你看。” 秦明突然看到武祎的头上有一块深色淤青。

“你看，正好在太阳穴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而且这一块淤青特别的像手上的食指和中指的第三节关节所打中的，是不是？” 秦明用手在武祎太阳穴的位置比划。

“我懂了，致命伤并不只一个，先是殴打其太阳穴，待其昏迷然后用尖锐物体刺入胸主动脉，流血过多致死。太阳穴位置找的还挺准，凶手不会是从医人员吧。”

“先别着急下定论，我们还需要更多证据支持，万一凶手先用锐器刺入再殴打太阳穴，这些都不得而知，好在有了实质性进展。我们去告诉林涛。”

刑警队

“林涛，我们发现了在死者的头部太阳穴位置有深色淤青，是被殴打所致，胸主动脉那里有圆形伤口，暂时推断死因是失血过多。你呢？调查的餐厅怎么样了？”

“他们经过走访询问，发现那天武祎和杨壹去吃的是一家叫做 '老钱菜湾' 的家常菜小饭馆，就在学校附近，除了学校大门过个天桥就是。”

“好，一起。”

老钱菜湾

“这每天来的客人这么多，哪儿能都记得住呢是不是，不过这俩孩子，我倒还真是记忆深刻，有个叫杨壹的孩子，常常来照顾我的生意，是个不错的孩子。但那一天和他一起来的一个小伙子，俩人儿刚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吃着吃着饭不知怎么的，竟然还差点打起来，幸亏我当时在，拦下来了，俩人最后都没一块儿会学校。不过我们也有自个儿的事儿要忙啊不能总看着他们，要不警官们来看监控？我想实打实的东西记录下来肯定比我的记忆要准确您说是不是？”

老板老钱倒是积极配合，看样子是个热情大方的老板，难怪生意这么好。

监控器上显示出来的5月5号那一天武祎和杨壹是有说有笑的进了饭馆，杨壹简单的点了两个菜，没有看菜单，看来是常来。

吃着吃着，好像突然聊到了什么话题，武祎停住了手里夹菜的动作，转而看着武祎，有些呆滞，好像有些不可思议，杨壹倒是神情淡定。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武祎站起来，饭也没有吃完，瞪着杨壹，杨壹这时把筷子一甩，抬手就要打武祎，武祎也不是吃素的啊，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娃，他迅速抓住杨壹的手往下一甩，杨壹也当仁不让，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这时老钱从柜台跑过来将两人拉开。武祎看了一眼杨壹，快步跑向柜台，结了帐就走了。

“看样子，俩人是说到了都不喜欢的话题。” 林涛发言。

“我想这个话题也许是对武祎不利的，而杨壹好像早就料到了武祎会是这个反应，他一直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很淡定的看着武祎的反应。” 大宝答。

“我没什么想发表的，林涛，之前你调查过案发现场的监控没？”

“那个垃圾桶在一个灯光很暗的地方，有监控，但丢垃圾的人比较多，又比较暗，不容易捕捉到。”

“好，那我们去看看。”

众人离开老钱菜湾，前往龙湖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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