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黎极力压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像是洗脑一般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没有事情。
手还有一些发凉,她觉得自己的感官此刻意外的敏感,浑身都是冰凉的感觉。
朱正廷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感觉到的,那感觉就好像是一条慢慢缠到你身上的毒蛇,身躯柔软但是却是那么冰冷。
那种感觉不止于恶寒,更是恐惧。
她不应该怕他的,可她偏偏就是怕了。
顾知黎停下脚步,手抓上把手离开了一个缝隙,凭借娇小的身躯,她轻而易举地进入,然后快速的回头想要借着这个空档把门再合上。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但顾知黎愿意换这一时的安宁。
胆怯,逃避,她都认了。
只要躲过去,她都认了。
可是老天似乎并不庇护她,朱正廷眼疾手快把手卡在了中间的缝隙。
他力气比顾知黎大很多,所以在他把住门的那一刻顾知黎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原来有的时候躲避也可以成为奢望。
门口露出的缝隙,可以看见朱正廷那张布满阴霾的脸,眼神锐利带着几分戾气,似乎可以化作实质刺透她的身体。
顾知黎被吓得心一慌,手上的力气跟着小下来,只这一下子就让朱正廷钻了空子跑进屋里。
砰!
门被狠狠砸上,声音大到足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紧接着是清脆一声,朱正廷反手转动了下手腕,锁舌被咬住,屋子和外面也就彻底隔绝。
顾知黎:你要干什么?
顾知黎连连后退。
朱正廷:这么不欢迎我?
他脸上像是积压了百年的风暴,化不开的阴沉墨色,看似平静寡淡的表情下面不知道酝酿着怎么样的狂风骤雨。
有的时候越这样表现得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越是让人心生惶恐。
表现了至少还能知道你是要干什么,但是像如此一点动静没有光是想象就能吓死人。
顾知黎:天晚了,要休息了。
顾知黎强装镇定,手已经不自觉地抓身上的衣服了。
和朱正廷独处,她觉得很危险。
先前的教训太过于深刻了,顾知黎没有办法再继续信任。
她在拒绝他,她在试图推开他。
朱正廷:我说了,我是过来和你谈事情的。
嘴角勾起一个斯文的弧度,内心却像是被捅了一刀滴血一样的痛。
顾知黎总是可以很好的激起他的怒意,总是可以让他自己主动撕破斯文的皮,总是可以成为那个让他爱不得恨不得却又放不下的人。
顾知黎是朱正廷这辈子的劫。
逃不掉,躲不掉。
顾知黎:天很晚了……
天真的很晚了。
心里发慌,连带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抖起来。
那种被恐惧逼迫的感觉,那种渴望逃避的感觉。
她躲着不去看他的眼。
朱正廷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腕,顾知黎很熟,手腕也很细,他轻巧的一只手抓住她两个手腕。
顾知黎:你要干什么?
顾知黎身上微微发抖,有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反抗,大脑空白到只剩下一个催促她逃跑的指令。
朱正廷要干什么?
他又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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