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12

接下来的时间相对平静，白幼宁经历了一起不算绑架案的绑架案，她在之前想要把她和路垚的经历写成小说，这次听说对方为了找她以命相博，十分感动，所以决定分给他一半稿费，路垚也因此答应帮她修改初稿。

不过由于在这个过程中发现很多错别字，管不住嘴的路某和管不住手的白某再次打了起来，乔楚生和阿酒路过看到两个人在打打闹闹，就临时换了地点，决定去新开的法餐厅试试味道。

“之前白老爷子让你查那群卟啉症患者背后的人，你有线索了吗？”阿酒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不过倒是让白老爷子查出来一份路垚在曼森俱乐部的消费记录。”

去那个地方的一般都是洋人高官或者有权势的人，路垚初来乍到，而路家的主要势力不在上海，这样的举动所代表的含义也就变得很危险。

“唔，”阿酒因为嘴里的食物微鼓着腮帮，清丽的声音染上一丝软糯，“路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乔楚生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随即摇了摇头，长舒一口气，“但总归不是好事。”

“最近的案子的凶手或死者似乎都是在上海有一定地位的人，之前的陈秋生，上次的淞沪警察厅厅长，这次的安格斯神父，最后这些空缺出来的位置，都是由谁来填补的？”阿酒垂着眸子，纤长莹白的指节微屈，轻轻点着桌面，语气莫名透着循循善诱。

乔楚生蓦然沉下神色，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他也想到了这点——既得利益者。

“所以……也就有迹可循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省略的是白老爷子在那群洋人身边安插的细作带回来的情报，他们在谈话中有提到路垚这颗被利用的棋子正在为他们攻略城池，从这些案子来看，无论是吸血鬼一案杀死很多黑帮中人制造舆论恐慌，还是警察厅长的下台导致白启礼势力缩水，都确实有迹可循。

“上次她去找你，我不知情，不好意思啊。”乔楚生抿了一口红酒，倏忽移开话题。

上次在路垚和白幼宁租住的公寓里他没好道歉，所以在这里说出口，顺便澄清:“我和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身份使然，他和不同职业的人多多少少都打着交道，风月场所更甚，他与她们断了联系，也相当于自断了一条随时可以听取的情报网。

“你没必要。”对面的女人抬眸，鸦青色的睫毛微微弯起，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很有必要，”乔楚生对于感情有很清醒细腻的认知，“这是我的诚意，虽然你并不会因为这样就答应我，但至少不会彻底拒绝我。”

“我说的对吗，画眉小姐？”男人歪了歪头，勾起的唇角带着一丝邪气的张扬，举杯示意。

阿酒也举起红酒轻抿一口，盈起温和优雅的笑意。

“你说得对，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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