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南衣动了动鼻尖,侧过头呢喃了一声,“肉…都是我的。”
“呵-”阿酒垂眸低笑,恶趣味地回道:“不,已经被我吃完了。”
少年蹙起眉头,却没有睁眼,迷糊地问:“你是谁?”
“顾乐一。”女孩轻声一应,抬起食指点在他白皙的鼻尖,揶揄着说道:“南衣,醒醒,这里没有肉了,我们要跑路了。”
“乐一?”顾南衣挣扎着睁眼,朦胧的眸子呆萌地望着她,疏忽弯起唇角,温柔地笑开:“是你啊。”
紧接着,他清醒过来,“我不是让凤知微不要告诉你?”
阿酒闻言,点在他鼻尖的手指改为捏住,清软的声音透着丝冷凝,“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南衣,这是我们两个的任务,你不希望我卷入危险,同样,我也不希望你有危险。”
少年闻言,默了默。
“下次不会了。”他没有反抗,只是抬起眸子,神色真挚地望着她。
既然这样,“原谅你了。”
小姑娘松开指尖,转为拉住他的手臂,将人带起身道:“先离开这里,等凤知微找我们汇合。”
“好。”顾南衣话不多,行动却十分果断,反手牵住她便朝外面跑去,“马夫应该留了人看守,我带你从房顶飞出去。”
“不用了,他们被我迷晕了。”阿酒在门口微微停顿,掌握了主动向另一边跑去,“我们走侧门。”
两人刚刚回去没多久,天空便泛起了光亮,太阳冉冉升起,而凤知微依旧没有回来。
晌午,辛子砚找到他们,神情严肃地询问凤知微的行踪。
“她说去找救兵了,”阿酒眉梢微挑,淡淡地问,“辛院首,您知道她要找的救兵是谁吗?”
辛子砚脸色微变,一如他来时那般匆匆离去。
“坏人。”一直安静倚在木梁旁的少年在对方迈出门槛时低低出声。
虽然阿酒告诉过他越是局势复杂的地方越是好坏难辨,但在他的心里,已经将掌管青溟书院的辛子砚打成了坏人。
孩子气。
阿酒看着辛子砚因为这两个字踉跄了一步,抿唇笑了笑。
她无所谓辛子砚的好坏,只需要摸清他的立场就行。
在对方来找他们之前,他们曾因为凤知微久久未归回过到柴房,看到老马夫正在院里为一具尸体盖上白布。
顾南衣刚刚逼近,就听到他冷冷地开口:“院子里的人,是你们做的吧。”
顾南衣闻言停下脚步,声音清澈微沉:“是。”
他身形紧绷,将阿酒严实护在身后,准备随时迎接马夫突然发难。
“我不会动你们。”老马夫见状神色更冷,轻哼一声:“反正魏知已经死了。”
“是吗?”阿酒挽着手臂,语调慵懒,垂眸说道:“那便打扰了。”
“南衣,我们走。”
“等等,乐一。”顾南衣一惊,下意识跟着她走了几步后叫住她,“凤……”
“她没有死。”阿酒余光看到老马夫确实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回身望着尸体,整个人盈着一种哀伤绝望的气息。
她漫不经心地回眸,牵着顾南衣朝外走去,低声解释道:“我看到了,那具尸体,是小马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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