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谁错

乔楚生：什么意思？

乔楚生看着他，莫非……

乔楚生：还有别的凶手？

路垚偏偏头，往乔楚生这边靠了靠，朝他笑。

路垚：对啊，

乔楚生看着他的笑容，也勾起嘴角，刚想去摸他的手，路垚就伸手推他。

路垚：再不去等会儿人跑了。

乔楚生咂咂嘴，抿唇咬了一下，起身了。

江晏城：楚生，我跟你一起吧。

路垚：不行。

路垚转过来瞪着他，反应过来立刻眨眨眼，让自己看起来刚刚并没有瞪眼。

乔楚生：去哪儿抓啊？

乔楚生站起来拍了拍江晏城的肩膀，让他好好坐着。

路垚：当然是她家了啊。

乔楚生：我们刚刚才把她从那带回来的，屋里除了她没有别的人。

江晏城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他。

江晏城：有，有个男人。

乔楚生：没看见有男人的东西啊。

江晏城：烟灰缸，她的桌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鞋柜里的还放着一双男士拖鞋。

路垚心想，这人还是有点用的，对乔楚生扬扬下巴。

路垚：快去吧，这会儿，他应该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跑路了。

乔楚生点头立刻出去，朝旁边刚走过来的萨利姆招手。

乔楚生：找几个兄弟，抓人。

路垚看着面前面色煞白的张曼莲，朝她点头。

路垚：张小姐，说说吧，你们一个一个地来顶罪是唱的哪出啊？

张曼莲愣了一会儿，才突然释然地笑起来。

张曼莲：栽在你的手里确实不差。

张曼莲：富源只是一开始我在会所里认识的，之后他就对我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可是我没答应。

张曼莲：之后，我找他帮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张曼莲：房间里放了KN9，进去没一会儿就都晕了，于是我们便进去给他们注射了氯化钾。

张曼莲：他们当初杀死我父亲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手段，我也要让他们知道，有一天这种东西用在他们身上是什么感觉！

张曼莲突然恶狠起来，手指攥紧。

KN9也就是当时郭淳风研究的另一项目，实验尚未完成，药剂有很大的刺鼻的味道。

路垚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不忍，但还是问道。

路垚：那个人，是郭淳风的儿子吧？

张曼莲：你怎么知道的？

路垚：我查过，郭淳风妻子虽然早逝，但育有一子，幼年时走失了，不知所踪。

张曼莲：你是怎么猜到是他的？

路垚：一次氯化钾出现也就罢了，两个案子都有氯化钾出现，想让人不注意都难。而且杀人的方式也是氯化钾。

路垚：两场“意外”，两场预谋，都跟公董局的人脱不了关系，而能报仇的，除了至亲之人，便也没有其他能不顾一切到杀人的人。

路垚：他现在叫什么？

张曼莲：苏莫言。

路垚微微一笑。

路垚起身要出去，江晏城一把扶住他，审讯室里除了他便也没别人能够帮到他了。

江晏城：你是怎么知道还有一个凶手的？

路垚：看手啊。

路垚得意地扬扬下巴，不知道了吧，还想抢我的位置，做梦。

路垚：她的手中指第一节指节处和虎口的位置都有很深的茧，只有长时间从事文字工作的人才会有这么深的茧。

路垚：尸检报告上显示死者死于氯化钾，而且针孔处没有撕裂翻皮的痕迹，那就说明下手的人非常专业，一击必杀。

路垚：结合之前调查到的七年前郭淳风死亡一案，儿子流落在外时已经十多岁了，就算不从事医学方面，从小的耳濡目染也足够他进行这一系列操作。

路垚：而且你不觉得，儿子走失了，不竭尽全力去找，反而沉迷于科学研究，本身就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反应吗？

路垚：更像是郭淳风把儿子送走，为了不惹上什么麻烦。

路垚：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个道理，很多时候只有为人父母之后才懂。

路垚：两个为父报仇，一个为爱甘愿奉献。说到底，错的又是谁呢？

是公董局的那么多董事，还是本该安稳研究却酿成大错的郭淳风，还是为了妻儿不得不走上贩毒这条路的陈宁？

说到底，也说不清究竟是谁错了，也说不清谁对了。

直到乔楚生把人带回来审讯后，路垚都没再进去，只是坐在乔楚生办公室的沙发上发呆。

青棣：两更送上，欢迎捉虫，主线是乔路cp，案件就水水略过了……（我不会承认是我太久没写这类文了、不想写那么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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