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闻言并未说什么,只是眉头稍微挑了一下,带着江厌离往一旁走了几步。
蓝曦臣:江姑娘。
蓝曦臣示意江厌离可以说了。而江厌离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说,当然也不是什么忸怩之人。
江厌离:蓝大公子,请恕我直言。听闻这蓝家的水行渊是从上游被赶过来的?
蓝曦臣自然明白江厌离说的是温家,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他并未隐瞒。点点头,疑问道
蓝曦臣:不知?
江厌离笑笑,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
江厌离:本来我不该多言,只是听闻蓝家藏书阁藏书众多,自古水与火二者相伴而来。既有了水患,是否说明火患也会不期而至呢?
蓝曦臣闻言眼睛不由一眯,正要张口说什么,可是看到江厌离的脸色,就知道她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江厌离:话已至此,希望蓝大公子多加小心,我这就带二位师弟返程,不必多送了。
说完江厌离对着蓝曦臣行礼之后就头也不回地带着六师弟和薛洋离开了蓝家。
蓝曦臣看着江家几人踏出云深不知处出口的阵法,站在那里久久未动。他眉头紧锁,心知江厌离不是在说笑,那么......
路人甲:大公子!
蓝家弟子从旁经过向他行礼的声音将蓝曦臣从思绪中唤醒。
可能因为前阵子江厌离在河道里扔下一团元气,也可能是蓝家近日除水祟有效。总之一路上江厌离等人并未遇到水祟作乱,所以江厌离坐在船中低头看水波跌宕,粼粼的水光反射在她的脸上,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薛洋:师姐?
薛洋悄悄唤醒江厌离
薛洋:之前咱们离开蓝家的时候,你和蓝大公子说什么了呀?
江厌离闻言微微一笑
江厌离: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至于信不信,结果如何,全看他们的造化了。
江厌离语焉不详,薛洋听的似懂非懂,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江厌离复又低下头,看行船划过的水波一层盖过一层,好像无穷无尽永远没有静止的时候。可江厌离知道,不论水波有多少层,行程终止的时候水波也会随之终止,虽然依然还会有新的水波荡漾,可毕竟不是来时的那些了。
她微微一笑,至于为什么会提醒蓝曦臣,说是她想提前找盟友也好,想要保存好己方的实力也罢,其实不过是因为心头一时泛起的一丝不忍。不忍那么静好的云深不知处遭难,不忍看着雅润的蓝曦臣受颠簸流离之苦,不忍那个冷清的身影受难吧。
会选择蓝曦臣,也是因为他不像蓝启仁一样古板,也不像蓝忘机一样冷淡不好接近,更因为他温润如玉,端守君子之风。不论他是否会因此有所防备,他都不会嘴碎去说与旁人,此事定然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且不说此事不能放到明面上说,江厌离也不够资格同蓝启仁说这些,一来辈分不够,身份不足,二来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没有证据是不好取信于人的。
江厌离依着内心的想法,隐晦地提醒了蓝曦臣,她前去蓝家时内心隐隐的负担已经散去了,至于蓝曦臣会怎么想,就不是江厌离可以左右的了。
这边蓝曦臣在午饭前还是去了蓝忘机的房里,却刚好撞见蓝忘机的桌子上放了一盅煲好的汤,蓝家速来饮食简单,倒是很少做这些滋补的汤食,他有些好奇
蓝曦臣:忘机,这是?
蓝忘机放下手中的毛笔
蓝忘机:兄长
蓝忘机:江姑娘熬的汤。
蓝曦臣挑眉
蓝曦臣:熬给你的?
蓝忘机:是魏婴送来的。
蓝曦臣:这么说,是江姑娘熬给你们二人养伤用的?
蓝忘机:嗯。
蓝曦臣:呵呵。
蓝忘机:兄长可是有事?
蓝曦臣:忘机,对江姑娘你怎么看?
蓝忘机看了看桌上的汤,抿了抿嘴唇
蓝忘机:厨艺好。
蓝曦臣哭笑不得,
蓝曦臣:你与魏公子相熟,就没听他提起过江姑娘?
蓝忘机:不熟。
蓝忘机:大抵是温柔内敛的。
蓝曦臣挑眉,伸手盛了两碗汤水,放到蓝忘机手边一份,自己也端到嘴边,细细一嗅,闻起来很不错。
蓝曦臣:恐怕不只是温柔内敛,是个极其聪明敏锐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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