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四天已过,救援的人,还是没有来。
魏无羡道:“我同意,内部攻破。但是你们家的弦杀术我有所耳闻,龟壳内部束手束脚,不利发挥,再加上你腿伤还未痊愈愈,施展起来怕是要打折扣吧?”
这是实话,他们都明白,逞强上阵,硬要做自己没能力做到的事,除了拖后腿并没有其他作用。
“这样好了,大师兄和我一起进入龟壳内部逼出它,蓝二公子和枕寒兄用那条长弦勒死它。”江逾白道。
其他三人点点头道:“好。”
屠戮玄武还浮在黑潭水面上。
魏无羡和江逾白各背着一捆羽箭和铁烙,魏无羡带着江逾白潜到了屠戮玄武的头洞前方。
这个洞有一小半浸在黑潭水中,魏无羡便带着江逾白顺水游了进去。
通过了头洞之后,魏无羡和江逾白便翻入了龟壳内部。双足像是踩到了厚厚的一层烂泥里,“泥”里还泡着水,铺天盖地的一阵恶臭,逼得魏无羡险些骂出声来。
魏无羡和江逾白屏息悄声走动,足底越陷越深。三步之后,那摊烂泥样的东西便没过了他们的膝盖。
此时此刻,魏无羡和江逾白就站在这些由残肢断体积成的尸泥里。
他们继续往前走,脚底的尸泥越来越厚。终于,他们的手触碰到了妖兽凹凸不平的皮肤,顺着皮肤往里摸索,果然,越往下皮肤越薄,越脆弱。
这时,尸泥已蔓到了他们的腰部,魏无羡把手伸到背后,准备解下羽箭和铁烙,却发现铁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拿不出来。
江逾白走来顺着铁烙的轮廓向上摸,摸到一把铁剑后轻轻抽出,却仍是发出微小的声音,江逾白把铁剑深埋进尸堆里。魏无羡正想看看拿出的东西是什么,却见江逾白转身递给他一把仙剑。
魏无羡有些奇怪,江逾白在他手上写下“温晁”二字。魏无羡立刻明了这是温晁遗落到水中的剑。
这时,四周忽然亮了起来,一阵淡淡的赤黄色的微光,拉出了魏无羡和江逾白的影子。
两人回头,一对金黄的大眼近在咫尺。
那赤黄色的微光,就是从屠戮玄武这双眼睛里发出来的。
屠戮玄武张口咆哮起来。
魏无羡就站在它的獠牙之前,被这咆哮之声的音波正面袭中,冲得浑身发痛。眼看它咬了过来,忙把那捆作一束的铁烙往它口里一塞。这一塞无论是时机和位置都刚刚好,不多一分不少一寸,顶住了妖兽的上颚和下颚。
江逾白则取出一把铁烙,决定用实践证明: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地球。以屠戮玄武的牙齿与牙下皮肉之间的缝隙为支点翘了起来。
趁妖兽合不拢嘴,魏无羡把羽箭用力扎入了它最薄弱的那片皮肤里,扎进皮肉里直推到尾羽没入。
急痛之下,屠戮玄武把顶住它牙口的铁烙都压弯了,魏无羡又在它的软皮处扎了几捆箭,而江逾白翘的妖兽牙都要被拔出了,这妖兽自出世以来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身子在龟壳里翻腾起来。
尸堆把魏无羡和江逾白淹没在腐臭的残肢之中。这时屠戮玄武大开牙口,尸堆向它口里滑去。
魏无羡拼命挣扎逆流而上。然而魏无羡的身体已经被吸入了屠戮玄武的口腔之中,见妖兽即将闭口,他抓着温晁的仙剑,故技重施,将它卡在妖兽的上下颚之间。还顺手拉住了即将掉进去的江逾白。
魏无羡一手牢牢抓住温晁的那把仙剑,像一根刺一样卡在它口腔里不上也不下,一手抓住江逾白,江逾白则拿出羽箭、铁烙向着屠戮玄武最薄弱的皮肤狠狠扎下去,惹得屠戮玄武又是一阵剧痛,它撞了一阵头,怎么也咽不下这根不让它合拢嘴吧的刺,但它又不愿意松口,终于冲了出去。
它在龟壳里被两人扎怕了,拼命把身体往外挤,挤得之前藏着护在这层铠甲里的嫩肉暴露了出来,江逾白却仍不收手,把剩余的羽箭捆了捆扎向它的皮肤,往下推了一部分进去后还以此为支点使劲翘了几下。
而蓝忘机和蓝枕寒早已在它头洞上放下了线,等待多时了。屠戮玄武一冲出来,他们便一起收了线,在弦上一弹,弓弦震颤,切割入肉。
这妖兽被他们几人合力逼得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它在疼痛刺激之下彻底疯狂,可任它怎么发疯,这四人中两个个牢牢卡在它嘴里,让它咬不动吃不得,两个人死死用弦勒住它皮薄处的要害,寸寸切割进去。切越深血越流越多。
蓝忘机和蓝枕寒轮换着紧紧扯住弓弦,一刻不松,坚持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之后,屠戮玄武才渐渐地不动了。
妖兽的要害被蓝忘机和蓝枕寒用弓弦切得几乎与身体分离,用力过度,他们的手掌心也已经满是鲜血和伤痕。黑潭的水已被染成紫红色,血腥气很浓郁。
蓝忘机跳下水,游到蛇头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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